刚才嫌她啰唆,现在又想她说话了,他拿开她的左手,去吻她冰凉的嘴唇:“你说话啊……你答应我一声……”
不然呢?难道要给他看守宫砂吗?她又没有那种东西!
她的犟脾气上来了,将脸扭到一边去,躲着他想要道歉的吻。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再伤害到她。
可是很难控制得住,因为那根本是最原始的本能,更何况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还是他疯狂爱着的女人。
她感觉到有点点的热汗溅在身上,不知道他是已经极度克制了,只觉得自己要裂成两半了。
她又是怕痛的,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叫出来:“痛啊。”
“放松,有初,放松。”雷再晖浑身是汗地伏在她身上,吮住了她诱人的唇瓣,不许她再逃跑。
还好,这一次她并没有躲开,只是紧紧咬着牙关一会儿,就张开了嘴唇,任凭他的舌头探入搅动。
慢慢地,她的身体开始舒展,开始承受他没完没了的侵占,又酥又麻,又疼又喜。极乐的晕眩中她清清楚楚地听到各种欢爱的声音,不由得嘤嘤地哭起来,喘着,呻吟着,胡乱地哀求他不要把自己撞坏了,够了,不要了。他根本充耳不闻,又或者听到了更加兴奋,动作愈来愈狂野,就连唇舌也是霸道的,不断地噬咬着她的甜美与柔嫩。
她控制不住自己,摇晃着再三哭叫,几番要晕过去,又被他弄醒。
原来和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很快活的,结束了也不会觉得空虚,只觉得余韵不绝。
激情退去后,他并没有抽离,而是抱着她,低声问:“满意吗?”
“嗯?”她累极了,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
他故意拿她的话来挑逗:“你哭叫了那么多次,满不满意,给句话呗。”
她整个人都缩进他的胸膛里去了。
他怕她承受不了,但清晨时仍忍不住又做了一次。
这次他非常非常温柔,令她觉得元气恢复,便开始动坏脑筋,轻轻地在他耳朵边上吹气:“我要在上面。”
“现在还不行。”他吻着她,“你受不住。”
她偏要,使劲儿把他压在床上,看她手忙脚乱,不得其法,他心想:还是慢慢调教好了。
不管有多累,雷再晖一向会在太阳照进房间的那一刻便醒来。
他睁开眼睛,摸向身边却扑了个空。
钟有初在洗手间里,套着皱不拉几的睡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搓着昨天垫在身下的枕套。
她并不是醒了,不过血迹染久了不容易洗,所以强撑着眼皮,想要洗完了再去睡。
“你在干什么呢?”雷再晖只穿了一条内裤站在洗手间门口,揉着眼睛,口吻很家常,“一大早在这里毁灭证据,觉也不睡。”
他虽然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但也不会否认这种意外之喜——她是他的人了,从始至终,完完全全,毫无保留。
蓬着头发的钟有初一张脸刷地变得通红,拿背对着他。
“有没有新牙刷?”
他以前从后面抱着她的时候,双手的位置是放在腰上的,现在却上下游走。
她的膝盖又开始发软,打开盥洗台下的抽屉,拿出一支新牙刷给他。
她的手腕没有什么力气,一向拧不干衣物,枕套挂起来的时候还直往下面淌水。雷再晖已经刷完了牙,把牙刷往她的漱口杯里一扔,扯下枕套,再次拧干。
就像一对小夫妻早上起来一般自然。
“我洗个澡。”雷再晖去调水温,又问立刻打算退出的钟有初,“要不要一起?”
她瞪他一眼。可雷再晖想起曾在宾馆弹她水珠,她蹙住眉尖的样子,童心大起,就把她半拉半拽地弄进淋浴间里去。
她徒劳地摇着头,腰也酸,腿也疼,从里到外都又酸又麻,便放弃挣扎:“谁干的坏事谁洗!”
“好,既然你把关键证据给毁了,那我就再给你制造一点出来。”
等他脱了她的睡裙,才发现她身上星星点点都是他昨夜留下来的印记,有捏到青紫的,也有吻到红肿的。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失控,很想再好好地欺负她一次,但看她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好作罢。
反而是他帮她洗头洗得太舒服了,她一高兴就开始动手又动脚。
“别乱摸。”她是不是磕睡到傻了?
他拿着花洒朝她脸上冲过去。
她吐着水:“你平时一个人怎么办呢?”
雷再晖伸手关掉了水阀,扯过一条浴巾将钟有初包起来。
“幻想过在办公室和中级行政秘书——行了没?”
等他把盥洗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扫开,把她放上去,钟有初才反应过来:“……那半年里,你想过我吗?”
其实这里也不错,盥洗台的高度正好,两个人都觉得十分满意——虽然做得很仓促,但很尽兴。
不仅是灵魂,他们的身体也如此合拍。虽然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已经有愈来愈深的眷恋。
洗完这个有史以来最长的澡,钟有初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往床上扑。
他非要把她拉起来吹干头发:“会头疼的。”
“你已经够令我头疼了。”她闭着眼睛埋怨,“不让人家睡觉……”
她坐在地毯上,他坐在床边,两只膝头夹住她不断扭动的身体,耐心地替她吹好一头秀发。
她的发丝很软很滑,被热风吹得簌簌飞起,好似一把黑缎握在他手中。
等他关上吹风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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