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孙小圣木木一笑,略显尴尬。
“拿来我看看。”出阳觉得他没憋好屁。
“真没什么真没什么。”小圣边退边躲,眼看就出了厕所。
李出阳眼疾手快,嗖的一下把纸抢了过来,发现是一份自己的到案经过,连自己名字都被签好了。李出阳从头到尾看一遍,把纸杵到孙小圣的脸上:“这他妈的是你给我编的?”
“不是我呀!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写的!”小圣胡乱找着借口。
“不是你给我编的,他们怎么知道‘试刀创’这事!你还要点儿脸吗!还把字给我签上了。亏了我还帮你想这么多!”出阳把纸叠好放进兜里,出门就走。
“哎哎哎,你还没说为什么要让我请假呢!”
“滚蛋!”
不出出阳所料,晚上老薛召开整个三队的紧急会议,开始研究探讨怎么抓捕恶贯满盈的逯俨豪。根据王鹿羽供述,逯俨豪这次之所以亲自出山,是勾连上了最近省里一伙十分猖獗的毒贩。毒贩首领名叫郑腾,本来是古城隔壁市蓬吉的一个地痞流氓,后来不知怎么勾搭上当地一个拆迁公司,一来二去赚了点儿黑心钱,在蓬吉经营起了一家夜总会,近年来开始倒腾冰毒和海洛因。郑腾在圈里的名声越来越大,慢慢就与逯俨豪有了一些交集。由于郑腾是个极为谨慎敏感的人,再加上这笔买卖数额巨大,逯俨豪又是圈子里的老油条,所以必须亲自见到其真身才敢拿货。
逯俨豪大概下周一就驾车来到古城。这时其在古城的亲信一个死、一个被警方控制,这是将这两伙人一网打尽的绝佳时机。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逯俨豪到达古城首先要见的肯定是王鹿羽,相认后八成会带着王鹿羽一起交易。现在讨论问题的焦点是,怎么才能让王鹿羽服服帖帖地协助警方完成这次任务。
樊小超使劲皱眉,摇头晃脑:“我觉得有些难度。这个王鹿羽太会演戏了,做笔录时避重就轻自然而然,把他的退路全封死了才说一两句实话,又表现成一时大意绝非拒不交代。我觉得,即使他现在答应和警方合作,到时候肯定也会出现变数。”
孙小圣敲着桌面:“没错没错,这回你算是说对了。这人太能装了,哎哟你们可不知道,我们陪着柳星沉那两天,他装得那叫一个小白兔呀,就跟郭靖当年刚从草原上回来似的。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没注意他呀。”
老谢和老薛不说话,看着他们讨论。黑咪这时问道:“王鹿羽不是已经全撂了吗?跟他说清楚,配合完成任务立功赎罪,这个道理没谁不明白吧?”
樊小超发表悖论:“没那么简单。王鹿羽和以前咱们抓的一般的毒贩不一样。他是为了报仇。现在柳勋不但骗了他,而且安然无恙,你觉得他会心服口服地配合咱们抓捕吗?别回头刚一撒出去,扭脸就告诉逯俨豪咱们的计划,回头你后悔都来不及。”
灿灿也说:“对呀对呀,刚才他也说了,本来就没抱着继续活着的希望,反正自己什么都没了,最好的结果就是监狱里待一辈子。要不是他对柳星沉还有些感情,我估计当时他连柳星沉的下落都不会说出来。”
薛队看了眼李出阳,又看了眼孙小圣,最后把目光落在苏玉甫的身上。李出阳不说话是还在赌气,孙小圣不说话是没主意,苏玉甫不说话那就说明有想法。他问苏玉甫:“甫子,你怎么看?”
孙小圣想,得,又一个元芳闪亮登场。苏玉甫说:“我也和王鹿羽聊了聊,我觉得咱们不能用王鹿羽,不是因为太能装、他有仇恨或者一些咱们能想到的原因,而是一些咱们可能不知道的原因。”
“你把话说明白些。”急性子黑咪听不懂。
苏玉甫徐徐道来:“最最归根结底的原因,是这个人咱们实在太不了解。首先,他不是咱们的‘点子’,也不是咱们追控已久的老手,更不是被处罚多回和咱们打过无数交道的熟面孔。他是一个自以为肩负着为父报仇使命的小伙子。而且这么多年来他流离失所、混迹社会,他遇到过什么人,受到过什么影响,被什么事物刺激过,咱们都不知道。我觉得,这就是他这个人最危险的地方。”
大家听着,都不说话。苏玉甫不说是不说,一说就直中要害、滔滔不绝。
“你们想想,他与逯俨豪勾搭上的目的肯定不是因为钱。他不是个爱钱的人,瞅他那一身行头就看得出来。他是因为亲情和仇恨才和逯俨豪有了这次约定,这些都是人的情感上的东西。假使我们让他配合工作引逯俨豪出洞,他肯定就会偏执地认为咱们拿他的感情当筹码,他不仅报不了仇,连自己的亲叔叔也会害了。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当然,他如果答应做,如果我是领导我也不敢用。”苏玉甫说着看了老谢一眼,老谢在烟雾中会意地点点头。
黑咪若有所思:“确实,现在他是挺老实,回头答应你了,出了这个门就露出本来面目就完了。我有个同学就碰到过这样一个‘点子’,在老窝反了水,把那次执行任务的侦查员害的呀……”
老薛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行了行了,就事论事,也都别危言耸听。既然大家都觉得不能用王鹿羽当线人,那我们就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就太空泛了,也不是一时之智,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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