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与文艺有关
为白娘子心疼的那些年月
为许仙懊恼的那些年月
大声歌唱“有缘千里来相会”的那些年月一边盼望自己遇到缘分,一边不晓得是不是也会饱经考验1 我的第一支舞
古代,少女十四岁时,父亲会为她举行笄礼,意味她已长大成人;在西方,女儿的婚礼上,父亲会握着女儿的手,陪她走完少女时代的最后一程。
父亲,是女子生命中第一个重要的男人。
爸爸单位的党支部组织中老年干部们学跳交谊舞,准备元旦前,组个交谊舞队和别的单位比赛。爸爸白天在单位里练习,晚上拉着妈妈去公园里跳。
暑假期间,我和妹妹都没什么事情,有时候也会去公园看大家的露天舞会。
有一次,爸爸嫌妈妈笨,教了好几遍,仍然没学会,妈妈恼了,一甩手,你嫌我笨,我还就不跳了。旁边跳舞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都笑起来。
爸爸干笑几声,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对妹妹说:“老婆不肯学,我就教女儿跳。”
妹妹高高兴兴地跟着爸爸学跳舞,爸爸握着她的手,一边随着音乐踏舞步,一边哈哈地笑着,妹妹腰上系着的蝴蝶结漂亮地飞舞着。
周围的老头老太都凑趣,不停地夸我妹妹跳得好,妈妈在旁边看着看着也笑了起来,爸爸更是美得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一曲跳完,爸爸和妹妹回来休息,看我一直看着他们,随口笑着问:“琦琦待会儿要不要也让爸爸教跳舞?”
我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尽量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音乐就又响了起来,我正紧张,爸爸却急急忙忙放下水杯,抓起身旁的妹妹就冲了出去。
我就像一根绷紧的皮筋,本来紧张地准备全力弹出,却没有弹,只是慢慢地、慢慢地松了力量,不为人知地懈了。
我笑看了一会儿,冲妈妈说:“我去找同学玩了。”一个人离开了公园。
有人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可如果他有了两个女儿,那么是不是其中一个就不是了呢?人有两只手,奈何却只有一颗心。
我在大街上转了一会儿,边转边想去找谁玩。晓菲的妈妈现在压根儿不放晓菲出门,我白天又刚去找过晓菲,这会儿再去,显然不合适,想起放假后还没有见过小波,于是晃悠着去找小波。
歌厅外面喧哗热闹,他却房门紧闭,在台灯下用功。
我这才想起,他上高三了,传说中鲤鱼跳龙门的最后一站,要褪一层皮的痛苦折磨。
我问他期末考得如何,小波笑着说年级排名前一百,又很有信心地告诉我,他的成绩会继续进步,目标是前五十名。
按照一中历年来的高考情况,小波如果真能实现这个目标,就是考一所名牌大学都很有希望。
他突然问:“你们下个学期要分班了,你这次的期末考试考得如何?”
我没精打采地说:“你猜猜。”
他笑着说:“应该不错,肯定能进快班,要我送你什么贺礼?”
我不屑地说:“能进快班算什么?我是班级第一。”
小波不能置信地盯着我,突然,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卡在我的胳肢窝下,把我高高举起,一边大笑,一边转圈。
瞬间,我的不开心就烟消云散,也随着他的笑声笑起来。
他终于放下了我,惊叹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我头晕目眩,很大声地说:“这可不是天上掉馅饼,我很用功的!我每天背书背到深夜,历史书上的小字选读内容我都可以背下来,代数卷子、几何卷子、物理卷子,我每一道题都演算了两遍,确定绝没有一个错误。”
小波笑着问:“你这么辛苦,想要什么礼物?”
我侧着脑袋想,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爸爸和妹妹跳舞的样子。
“我想学跳舞。”
小波立即答应:“好,我教你。”他上下打量我,“去给你买一条裙子。”
我立即摇头:“那不行,我妈看见了,肯定要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解释不清楚。”话刚出口,又立即反悔,我为什么要理会父母如何想?我偏要放纵自己一次,于是改口:“好呀,我不穿回家里就行了。”
小波看看表,笑着说:“现在去商场还来得及。”
我朝他做鬼脸,跑到电话前,给李哥打电话,李哥很是诧异:“琦琦,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期末考试考了第一。”
李哥很高兴,笑着说:“看来我们要不只小波一个大学生了,以后谁再敢说老子没文化,我就让他们来看看我弟弟妹妹的文凭。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和小波去商场。”
李哥特开心地说:“我给你报销,你可千万别给你李哥省钱,别和小波学,小波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好强。”
我笑嘻嘻地说:“我只挑好的,不挑贵的。”
李哥忙说:“对,对,对!”
我的目的达到,高高兴兴地放下电话,小波却不太高兴,虽然他没显现出来,依旧微笑着,可我们已经认识快五年了,早不需要看表情来判断对方的心情。
我站在他的旧自行车边,低声说:“你大学毕业后,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要给我买礼物。我让李哥送我礼物,不单单只是礼物,我不想表现得太狷介,不想让李哥觉得我们在努力和他划清界限。”
小波已经半骑在自行车上,只等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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