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是就对了。我现在怀疑他帮你搞到了一种药,这种药在临床中很常见,通常以溶液性质当作麻醉剂注射使用,但如果剂量或浓度控制不好,在几分钟之内就能让人呼吸麻痹、心搏骤停,不及时抢救的话就会致人死亡。这种药,就是琥珀胆碱。你用的毒药,很可能就是琥珀胆碱,或者跟这种药类似的物质吧?”
她愣了两秒,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旁边的民警也问:“那她是怎么把这种药给万辉注射进去的?”吴良睿说:“像之前说的,涂在大头针上,让万辉踩下去,恐怕也不见得致死吧?”
我说:“如果普通人的血液里被注入高浓度的琥珀胆碱的话,不尽快利用呼吸机抢救,是很快会陷入休克进而死亡的。而密室这种特殊的结构,就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先用一支大头针,在针茎和针头上涂满高浓度的琥珀胆碱溶液,制成一支类似‘毒镖’的凶器,放在她预先选中的隔间里。但很快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这个‘毒镖’在地毯上立不住,于是便想了一个办法,把那针倒扎进了屋里本来就有的道具海绵里,再把海绵放在一进屋就可能踩到的地方,为了怕毒液被海绵吸走,你还在海绵与针头接触的位置也涂上了药,对不对?这样既稳妥,又隐蔽。不信把海绵拿去化验,虽然毒液有可能已经风干,但还是很容易化验出来的。”
吴良睿说:“我明白了!当万辉光脚踩中海绵并被针头扎中之后,毒药就借助压力浸到了他体内。在他还没毒发时,他便把那针头拔了出来,然后撕开那海绵,取出大头针,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可是后来那毒镖哪儿去了?谁拿走了?”
我指了指小冰:“这还是得问她啊。小冰同学,你说你喜欢放风筝,可是我在你床下没看到风筝,只看到了一团风筝线,这是怎么回事?”
小冰眼睛直视窗外,说:“你尽管瞎猜,我不会回答。”
我说:“我替你回答吧。其实‘毒镖’也是你拿走的。虽然你后来没进过那间屋子,但是依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销毁。因为它上面被你拴了风筝线,线的那头,你放在走廊右侧的卫生间里。大家都知道,风筝线是透明的,尽管细却非常结实,所以拖在灰色的地毯上一般人也看不到,更别提没开灯的密室了。这期间你故意在走廊拖地,因为璐璐盯大厅时是习惯溜溜达达的,能随时看到两侧的走廊,也就能给你提供不在场的证明。你拖完地又和她一起去楼下买饭,同样也有璐璐给你做证。等你回来时,小星也收拾完密室的里间出来了,你就和她们若无其事地吃饭。这时万辉还没出现,你估计万辉已经毒发昏迷,而且那间场景的门已经被不知情的小星锁上,所以你就更镇定了。因为你没有屋门钥匙,谁也不会怀疑到你,所以你不紧不慢地吃完饭后,才拐到走廊右侧的卫生间里,拽着风筝线的那一头,把那支大头针顺着密室门的下方拽了出来。因为大头针被你拖着走时不见得就是横着的,所以还在门下方那里卡了一下,你又怕拽线时被她们两人发现,就让线贴着墙面,使劲儿的时候在墙角勒出了一道痕迹,终于把‘毒镖’拽出来了。然后你就把那东西放到马桶里冲掉了吧?”
“可是,那间隔间的密码门是怎么关上的?万辉不可能自己把门关上啊?”一个民警问。
我耸耸肩膀:“同样的道理,有两股线,一股拴在‘毒镖’上,一股拴在那个吸盘上。因为那间隔间的门是向里推开的,所以只要她提前把那个道具吸盘吸在那扇门上,使劲儿拽线,就能把那扇门关上,并自动锁住。再使劲儿,吸盘就脱落了,并且一直被拽到场景的门口。这时她只要拿把剪刀到门口隔着门把线剪断就可以了。这就能解释那个本该在写字台里的吸盘为何会出现在门口了。而且她从外面剪断风筝线,是无法把吸盘上的线剪干净的,还留下一截儿,现在还能看见呢。这也能说明,为什么走廊拐角的墙上有两道绳子的勒痕。”
“我的天哪,真是你干的?”璐璐几乎要晕过去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全是他的臆想和猜测!他没有证据!”小冰尖叫着。
我说:“其实要证据也不难,很快就会有的。除了你床下的那团风筝线,我想毒药也应该能找出来吧?”然后,我扭头对那个民警说:“她肯定把毒药盛在什么容器里,藏在这家店的某个地方,就算她把毒药倒在马桶里,那容器上肯定还有残留。赶紧仔细找找,一定能找出来。”
我刚说完,两个民警就直奔员工宿舍去了。这时小冰蹲在地上,目光呆滞地说:“不用找了,在我那个爽肤水的瓶子里。你猜得太准了,就是琥珀胆碱溶液。”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以为我往他午饭里放点儿泻药就已经够可以的了,没想到你更狠!你不是被他提拔成店长了吗?干吗还跟我们一样恨他?”璐璐在一边大惊失色道。
小冰就坐在地上,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一字一顿地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她说大概两个月前万辉就开始对她进行骚扰,总趁她值夜班时溜回来跟她独处。终于有一次他在没人之际qiáng_jiān了小冰,并且还在事后十分坦然地让小冰跟男友分手,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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