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雅觉得潋滟说的话很有道理,跟着就点了头。潋滟看向赞布,他也没什么意见,公主被晋人迷惑,他也不希望公主看错人。
“娉婷阁还空着,等会儿本宫便让人给公主收拾出来。”潋滟笑道:“若是将来亲事成了,公主可以直接从皇宫出嫁。”
扎雅微微脸红,想起韩子狐,叹息道:“若是能成就好了,扎雅真的很喜欢韩太傅。”
大大咧咧的表白,不带娇羞和掩饰。潋滟听着,觉得大哥说得不错。这扎雅公主,当真是直爽呵。
由于都吃过了午膳,这宴会也便没持续多久。使臣回驿馆居住,扎雅则跟着潋滟慢慢往娉婷阁走。
“贵妃娘娘,您长得真好看。”扎雅看着潋滟,赞美道。
潋滟忍不住笑了:“公主说话真是直接。”
扎雅正经地道:“父汗教我要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扎雅从来不说谎。”
“嗯,不说谎的人,当真是很难得。”潋滟带她走到离沉香宫不远的娉婷阁,除了扎雅自己带的两个丫鬟,还给配了两个宫女一个太监。
“公主若有什么需要,吩咐宫人便是。若是寂寞了,也可以来沉香宫找本宫说说话。”
扎雅打量了这些房子一圈儿,皱眉道:“好冰冷的地方,你们一直住在这里面,不觉得无趣么?”
高墙小院,里头连块草地都没有,只有花坛和树木。房子也都是石头搭的。
“冰冷么?”潋滟扫了扫周围,笑道:“冰冷倒是不至于,会无趣却是真的。不过宫中女子的命运,大多如此。四方天一看,就是要看一辈子的。”
扎雅皱眉想了好一会儿,看着潋滟道:“娘娘,扎雅要了解韩公子,能不能住进他家里去?住在这种地方,我怎能知道他是哪般的人?”
潋滟一怔,为难地看着她:“公主还未出嫁,直接住进韩府怕是有些…”
“不可以吗?”扎雅问:“当作朋友住进去也不可以吗?还是说他在生你们朝廷的气,不会接受我?”
“不是这样的。”
扎雅公主好说话,却也倔强得要命。潋滟揉揉眉心,叹息道:“若公主执意要住,本宫便带你去找皇上吧。”
扎雅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几乎是推着潋滟往回走。
司马衷已经先回了沉香宫,换了腿上的药,正靠在软榻上看书。潋滟带着扎雅进去行礼,无奈地道:“皇上,下旨吧,扎雅公主想去韩府住。”
皇帝放下书,惊讶地看着扎雅:“直接住进韩府么?”
扎雅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皇帝,闻言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在想。怎么看,他也不像个傻子啊。是她看得不对,还是其他人都看错了?
“是啊。”潋滟走到皇帝身边,随意坐下,揉了揉额头:“臣妾头疼。”
帝王连忙坐起来,将潋滟拉到怀里,心疼地替她揉着,低声责备:“御医都说了让你不要太过操劳啊爱妃。”
“臣妾知道,可是。”潋滟靠在身后的人怀里,撇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皇帝唠唠叨叨地说了她好一阵,才抬头看向扎雅,笑道:“朕立刻让人拟旨,公主拿着圣旨去韩府即可。”
扎雅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皇帝似乎很疼爱他的贵妃娘娘,这般的温柔,父汗对阏氏也是没有过的。
“好。”
皇帝让贵公公进来拟了旨,又让解雨臣亲自去送,务必让韩朔好生招待公主,不能怠慢。
潋滟看着他们离开,心里总有些不踏实。韩朔是什么样的人?这会儿一身轻松了,还肯管这些事么?万一惹恼了扎雅,赞布那头就更摆不平了。
腹部隐隐作痛,潋滟赶忙凝神,什么都不去想了,靠在司马衷怀里安静地休息。
可是没休息一会儿,果然就有宫人来禀告:“皇上,娘娘,韩太傅闭门不见客,也不打算接旨,公主就在韩府外头站着。”
“什么?”皇帝惊道:“怎能这般?”
潋滟睁开眼睛,颇为疲惫地打了个呵欠,曼声道:“皇上不用惊奇,太傅不这样才是不正常。他身无官位,自然不用为朝廷着想。”
“朕一直觉得太傅是为国为民的好人,即使不在庙堂,那也……”
“皇上,这江山是您一个人的江山,其余的人都不过是受着官位,为您而劳作。没有官位的时候,停止效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您太信任太傅,也是时候该看清楚了。”潋滟站起来,转身看着司马衷,认真地道:“韩朔不是您可以依仗的人。”
皇帝怔了怔,似是在思考。潋滟想了一会儿,最终发现,韩子狐若是连圣旨也不接,那么除了她亲自去,似乎没有谁有把握能打开韩府的大门了。
“皇上,重写一道封韩朔为太傅的圣旨吧。”
“好。”皇帝也不问为什么,乖巧地让贵公公拿了纸笔,亲手写了放在潋滟手上。
“臣妾去去就回。”潋滟捧了圣旨,出门坐上轿子,吩咐轿夫往宫外走。
司马衷坐在软榻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打发了殿里其他人离开,对角落轻唤了一声。
“皇上。”胡天单膝跪地,拱手道:“太傅见过扎雅公主了,谈话的内容尚不得知。但此次匈奴觐见,韩朔的兵力暗中有所调动,怕是…”
司马衷微微一笑,道:“有动静是好事啊,都走到现在了,朕最怕的就是韩子狐突然老实了不是么?不管他要做什么,朕都迎着。胡天,今日你只帮朕做一件事。”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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