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天万界的某一平行位面,冬日阳光静静照着大地上的河流和城市,似乎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不同的。
就在这时候,城外某处河滩上出现一个蓝色光点包裹的不明物体,接着光点消失,从里面跌跌撞撞跌出一个人形生物来。
“该死的,这五色祭坛只知道把人送到其他世界,却不管这过程中会不会颠簸,用户体验太差,必须给个差评!”
赵大贵落到地上滚了几滚,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而且浑身难受,似乎刚被一辆三轮车撞了一下似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穿越综合症了,不由咒骂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大贵觉得好了一些,才从地上站起来打量四周的景况。
仔细一看,他的右侧是一条数百米宽的河,他所在这一侧的河边倒很空旷,但对岸那边却密密麻麻停着数百数千艘船只,从这里看过去,似乎都是古色古香的中国古代木船。
这些船上的水手们穿着相当褴褛的古代衣裳,结合他们中不少人身后都拖着长长的辫子,这个世界应该处于清朝时期。
不过,这其中有一艘船异常高大,船舷浮出水面五六米以上,几乎两层楼高,船体结构也跟其他船只迥然不同,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应该是一艘西洋船。
更重要的是,这艘帆船的船舷侧边安装着巨大的圆轮,船身上还拓印着几个硕大的英文字母,在河这边都能看清楚,就是“medusa”六个字母。
“美杜莎,水母,哦,不对,这是麦都萨号的意思。
这么说来,这条河就是黄浦江,对面那个县城就是上海县,那艘船就是上海的第一任英国领事乔治.巴富尔乘坐的麦都萨号。”
赵大贵毕竟是做过一段扑街作家的男人,为写书专门查询过大量史料,此时此景立刻判断出自己被送到哪里。
“这么说来,这条河就是黄浦江,对面那个城市就是魔都,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开埠前还是开埠后。
道光二十三年也就是西元1843年,魔都正式开埠,英国的驻上海领事乔治.巴富尔乘坐麦都萨后来到上海,与道台宫慕久商谈一番后于11月17日起正式开埠。
总之,现在至少是11月8日以后,这是可以确定的。
不过,看这船只停泊的位置,我现在是在浦东而不是浦西,这倒是件麻烦事情。
谁都知道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我怎么好不容易穿越了,都要到更屌丝的地方来?”
赵大贵紧张地探查着周围的情况,分析自己所处的环境,琢磨着自己应该跑到县城里求得食物和睡觉的地方好呢,还是应该就近找个渔村,借来衣衫,打听点情报后再到对岸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艘小船从北边的吴淞入海口驶来,解决了赵大贵不知做什么事的尴尬。
原来,黄浦江原则上是从西南往东北方向流的河流,刚好在末流这段几乎是从正南方流向正北方,然后通过吴淞口汇入长江,接着一起流入大海。
按照地里位置,这一段黄浦江的西侧就是浦西,东边的自然就是浦东了。
这本该是件很常识性的事情,只是赵大贵对魔都一点都不了解,还是后来要写小说,恶补一些地理知识才搞明白的(知了语:怪不得这货一直做个屌丝)。
很多人喜欢称呼开埠前的魔都为荒僻的小渔村,事实上清代的上海一点都不荒僻,从明朝洪武年间就是繁华的大县城和纳税大户,在道光时代更是总人口多达五十三万的大县,其中城市人口二十一万,农村人口三十三万,比起很多府城都繁华。
而且,魔都数百年来都是内地商品输入到东南沿海各大港口的商业大城,也是往南洋和扶桑出口商品的外贸大港,每年都有五千艘以上的船只往来,年贸易总量达到五千三百三十万两。
另外,还有一个数据能让人立刻明白上海的繁华程度,那就是在开埠前上海的人口只有五十多万人,但每年向清廷缴纳的税款却多达一百万两以上,比绝大多数府城都多,绝不可能是荒僻小村落。
黄浦江上经常有大量船只往来,河流上的交通规则就很为关键,按照一些不成文的约定,停泊在上海县城附近的船舶只能抛锚停在浦江西侧,东侧就要空出来,只许通船,不许停泊,以保证船舶运行的通畅。
后来,魔都开埠,欧美商人也认可这种约定,同时还发扬光大。
这也解释后来为什么会出现浦西繁花似锦,浦东却荒凉残破的情况出现,毕竟船舶都停在浦江西侧,相应的码头和仓库以至旅馆等,也都只能建在浦西了。
冬天行船比夏天少一些,但数量也不少,此时正有一艘小船从下游处逆流而上,按照规矩贴着东岸行驶。
本来这也没什么,结果从上游处也有一艘差不多大小的小船行来,顺着河流往下走。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艘船未能互相错开,两艘船在河流中的行进路线又出奇地重叠,接着就发生大多数人都能预料的事情,那就是两艘船撞在一起了。
两艘船这一撞,发出不小的声响,然后互相被撞翻,船上的人员和货物什么的都扑通扑通地掉入水里。
这一下人嘶人喊,乱成了一团,有求救的,有尽力往岸上游的,有想办法搭救的,有趁机捞取掉进水里的包袱的,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
就在赵大贵犹豫着自己是否要过去帮忙,搭救那些落水的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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