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地上站稳了,后腰那里一股大力托着她,并没有让她摔倒,可真真心口突突直跳,刚才那一下,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待要开口责骂乐乐,却又见这孩子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仿佛刚才并不是差点同她一起摔倒,妈妈只是和他做了个有趣的游戏而已。
真真一颗心全都融化在儿子烂漫的笑容里,忍不住捧着儿子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笑到:“还笑,吓死妈妈了,知道吗?”
“呵呵……乐乐知道不会有事的!”
乐乐趴在妈妈肩头,朝着站在真真身后的韩澈挤眉弄眼的,小声问到:“爸爸,乐乐做的好不好?”
韩澈忍住笑,对着儿子竖起大拇指,虽是没有开口,那眼里的褒奖之意却很真切,意思就是:儿子,干的漂亮!
这一大一小,隔着真真“眉目传情”,她想要装作没看见也无法,却还得拼命努力让自己视若无睹。
真真把乐乐放在地上,转向一旁的草地上想要捡起那只装了豌豆糕的环保袋。谁知道,才走出两步,脚踝上就一阵撕扯的疼痛。
“啊……”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疼痛从脚上一直传上来,登时疼的她冷汗直冒。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被乐乐撞得过猛,伤着哪里了?”
韩澈大惊,匆忙紧随着她,想要查看她的伤势。他的手刚伸向她,就被她高抬起手臂挡开了。
这动作,在清晨安静的庭院里,显得特别突兀,那“啪”的一声,在初升太阳薄薄的青色的光芒中,带着些决裂的色彩。
韩澈的手僵在那里,满脸惊痛的看着真真。
真真两眼看着草坪,眼睑半垂,细瓷般的脸上,嘴唇绷得紧紧的,嘴角的梨涡因激动而微微浮现,随着她压抑不住的加剧的呼吸而轻轻颤抖。
“妈妈……”
乐乐发觉了父母之间的异常,刚才那一点小聪明,只不过是想给爸爸制造和妈妈亲近的机会,现在看来,好像适得其反了。
他走到真真身边,扯着她的衣角,轻声的叫着她。
真真忍着痛,挪动着步子对着儿子笑笑:“妈妈没事,帮妈妈把那只袋子捡起来,里面是妈妈早晨起来现做的豌豆糕,还是热的呢!”
“哇,yes!”
乐乐大笑着,跑到草丛边将环保袋捡起,回头看见呆立着的父亲,笑容敛去了几分,细声叫道:“爸爸,你还不过来背着妈妈吗?”
韩澈仿似受了莫大的鼓舞,也知道乐乐的这句话对于真真而言,绝对胜过自己的千言万语。
他走到真真面前蹲下,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的。
果然,身后,真真薄凉的声音响起:“乐乐,过来扶着妈妈。”
她的脚的确是扭着了,大概也走不了远路,不过,只要从这阶梯上去,走到乐乐的房间就行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坚持的。
“……”
乐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看着父亲宽阔的背,他的脑子飞速运转,该怎么帮助父亲才好呢?
遇上这么个让人操心的父亲,还真是有够麻烦。
“可是……妈妈,乐乐想要到餐厅里去吃,昨天我跟陈嫂说妈妈会给我带豌豆糕来,她就说今天给我做南瓜粥,正好配着一起吃……”
他说的虽然是事实,可是,也是可以由陈嫂送进房间来的,他这么费尽心机,还不是因为爸爸不争气吗?
乐乐看真真不说话,知道她是动摇了,趁热打铁,走到真真身边拉起她的手搭在韩澈肩上,仰起头看着她说:“这会儿,伯伯们还没将后面的铁门打开,我们得绕到前面从前门进去,乐乐还小,背不动妈妈,就让爸爸背你,好不好?”
真真的手指搭在韩澈肩头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禁不住浑身一震。
以往比这更亲密的举动,他们都有过多少了,现在这轻轻的碰触,却好像多生疏难以接受似的。
以前,他们以为是叔侄,交往也尚且无惧无畏,如今,韩澈成了别人的丈夫,只是这么一接触,却是触及了道德的大防线。
真真明白,那个时候,他们之所以敢爱,是因为他们只有彼此,如今,她不能爱了,因为他是别人的丈夫!
她把手从韩澈肩上移开,感到喉咙口一阵梗的难受。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也没怎么扭到,就是崴了一下。”
她站直了身子,扶住乐乐的肩头,强撑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前面正门去了。韩澈看着母子两远走的背影,激愤的心情按捺不住,紧握着拳头狠狠砸向地面,这一砸下去就是一个大坑!
可他还不能不跟着,手上的痛,不及内心的万分之一,好容易今天真真来了,他遏止不住想要看她的渴念。
真真把豌豆糕连同那保鲜饭盒一齐递给陈嫂:“陈嫂,麻烦你,帮我装一下。”
她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打量着二楼,想着等乐乐吃完了,要赶紧带他离开,虽然说她是来看儿子的没错,可是遇上贺明彤却是她一万个不愿意的事。
陈嫂正在那里搅拌着锅里的南瓜粥,侧着头对着真真笑到:“哟,太太,您自己装一下吧,我这里腾不开手啊!”
怎么陈嫂也这么叫她?
真真瞪大了眼,脸颊微微发烫。慢吞吞的走进厨房,乐乐还在坐在餐桌上大叫着催促:“妈妈,你快点,乐乐的口水拖得老长了!”
“哎,好,马上就来了!”
真真应着,熟稔的从柜子里取出瓷碟,把豌豆糕在碟子里摆好,凑到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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