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来到鸿沟与胡亥把酒言欢,丝毫不知道秦国的想法,加上有美酒佳肴,楚姬赵妾陪伴,便将诸事抛诸脑后,尽情享受。
不过三日的时间,刘邦与张良也赶到鸿沟地界,两人对于会晤的事情似乎不太重视,主要是缓解与霸王的紧张关系而已。
此刻的项羽与胡亥正在三角殿宴饮,听闻汉王前来,当即起身迎接,胡亥见项羽心中不悦,有些开导性地说道:“不管如何,汉王终究是王爵,吾等自然要亲自接待,不知霸王心中有何顾忌,以至于迟迟不肯动身。”
项羽放下手中的杯子,沉吟片刻道:“非项某无情,当初义帝在郴县遇害,天下无动于衷,偏独汉王,独当一面,欲要与我较高下,袭取会稽,然终究无所成也,今日来见真不知其以何种面目见我!”
“哎,霸王息怒,此事早已过去,今日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国家大事,享乐之日渐短,霸王何必挂怀此事也。”胡亥淡然道。
项羽听闻稍微颔首,“君所言甚是有理,今日且不与刘邦计较,看他如何见我才是。”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三角殿,向着有刘邦的殿首走了过去。
张良立在刘邦身后,表情很是平淡,反倒是刘邦见到项羽二人走过来,慌忙大步上前,“两位贤弟,为兄远道而来,都无恙否?”
这使得胡亥有些发呆,有些讪讪地回答道:“安好安好。”
而一旁的项羽根本不去理睬刘邦,反而有些不善地说道:“哼,事情如此,何来无恙,倒是汉王大度,可发兵衡山,可发兵会稽,天下似乎皆是汉之疆土。”
“哎,此言差矣,为兄只是想稳固边疆而已,何必这般在乎也,今日事定,有何好说,吾等皆是一朝之臣,不提过往也罢。”刘邦略显无奈道。
项羽欲要开口,却被胡亥压了下来,抢先道:“两位都是楚人,莫要这般斤斤计较,还是坐下谈比较好,诸事皆可细细来谈也。”
张良亦是附和道:“如此也好,诸多过往,以此尽释前嫌,有何不可。”
后方的侍从闻言反应极快,当即又在三角殿中间备好新宴,刘邦从来此到入座,一直都是满脸笑容,丝毫不敢埋怨。
酒过三巡,胡亥首先开口道:“两位大王都是兄长,各有疆土,为何还要这般过意不去,依照贤弟看来,不如和好如此,同尊一父也。”
刘邦正要这般说,没想到胡亥先开口,故而顺坡下驴道:“贤弟所言甚是,各国交界,岂能来而不往,吾与秦甚远,尚且相来,与楚更是接邻,岂能无交,不知霸王有何见教,值此新宴佳肴之际,但说无妨。”
“哈哈,交有何用,不交有何用,天下大势,岂能不归一也。”项羽脸色冷笑道,刘邦赔笑,却不知道如何作答。
张良站在刘邦一旁,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霸王,话虽如此,然今盛事,相交无妨,且有泗水漳水阻隔,无大患也。”
“先生乃高士,本王敬酒便是。”项羽见状,当即岔开话题道,且从这之后,便不再谈论关于两国的关系。
秦楚汉三国会盟鸿沟多日,颇为融洽,至于陈平早就携带密诏前往齐国边疆,这会儿的韩信和李左车已经在此驻扎数月有余,查探齐国形势为一,判断楚国兵力为二,泗水郡以北有些楚国城池,但大部分都归齐国所有,也算是韩信攻打齐国的隐患之一。
秦军账内,韩信居中端坐,忽听闻陈平从咸阳赶来,心中颇为诧异,当即命人接入账内,听到消息的广武公也赶到营内。
诸公礼毕,陈平缓缓从袖中拿出诏书,“启禀侯爷,这是陛下的密诏,最近攻打齐国,乃是最佳之际遇也。”
“此话怎讲?”韩信接过诏书说道。
陈平整了整衣衫,而后很是认真地说道:“陛下前些时候邀请汉王楚王前往鸿沟会盟,主要举行祭祀,以乐太平。”
“汉王楚王皆往矣,彭城内仅有诸将尚在,无霸王兵符,定然不敢贸然出兵,故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在陈平说话间,李左车已经展开帛书观阅:其言曰:“秦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今天下已得其二,楚齐未下,诸公远在齐国边境,行事谨慎,久而不得齐,朕心忧矣,故铤而走险,邀楚汉鸿沟相聚,志在牵制霸王,今彭城兵符虽有,却无大王发号施令,故而定不敢轻易进兵。”
“且齐国田詹有德无才,须防着乃田横也,今田横守临淄,与田氏兄弟居于辽东,齐国六十三城,以公之力,可一举夺之也,切不可优容寡断,宜速战速决也!”
“诸多言语,概不多徐,城池即下,重重有赏!”
李左车看罢帛书,心中大喜,当即打断两人谈话道:“今彭城有兵无王,吾等何忧也,趁今夜,直接驱使向北,逼近临淄,齐国不战而降也,且秦军三万士气正盛,若在等,天气严寒,事不成也。”
“且齐国靠海,若是缓攻之,必然不可,若是其渡海逃去,有地未擒王,终为隐患也,田横略有谋才,事缓则功败矣!”
韩信在旁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转而认真道:“公言之有理,择日不如撞日,晚间时刻,吾便长驱直入,攻打齐国城池,趁项羽不在,围剿临淄,最为稳妥。”
“将军所言极是,还需早早出兵,既然如此,某就先退下了,明日将军所至之处,乃是齐国失地之时。”陈平缓缓道。
当晚韩信便带领一万士卒,从齐国边疆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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