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不敢明着说出来——连高审行回不回府你都知道,此时又与他一起跑过来,但你们又是什么经过?
公主看了看高审行,对驸马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先听刺史分说!”
房遗爱把脑袋一缩,不吱声了。
这个郭大的来历,高阳可一次都没对房遗爱说过。可也是,两人之间像今日这样的亲密接触,已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
医博士从后边传回话来,郭大病情已经安稳下来。
几个人这才坐下来,商量这件案子怎么大事化小。
高审行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再说他赶回来可连家门都未进呢。刺史的意思是,将休祥坊当事双方叫到一起,由县令各自训诫一番也就好算球了。
天下本无事,干嘛郑重其事?再说“此案”奏到早朝上去算什么?除了说明你班文志的长安县有那么点点乱,还能说明什么?
对此事盯的最紧的房二公子,此时又是这么个窝囊样子。
蒋王、蜀王两位殿下在他们的妹子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全然不是在酒楼里那个气派。
那么县令班文志更没理由没事找事,只当这件“案子”从未发生过!
当事双方一个是郭大,另一个却不是说书的父女,李恽和李愔不约而同地盯向了房遗爱——原来当事人正是房二!
高阳公主气得眼一瞪,房二好悬没缩到案子底下去。
公主连声对刺史说,一定要由自已出些钱、以弥补一下郭大的损失,“我与高刺史是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房二这个不长眼的惹出毛病来,当然由本主替他兜着了!”
而高刺史则连声说着不必,“公主既然都不见外,那高某岂会无是生非?郭大那里自有高某去劝解一番……他也不是个多事之人。”
班文志连连点头,这便都好了!
高审行又说,“只是高某有点担心,在这件纠纷中有没有秧及普通坊民?这才是陛下最为痛恨的!如果伤到什么坊民的话,陛下绝不会姑息。”
班县令连忙去看房二,房遗爱表示,“此件事中唯一受伤的便是郭大!”
李恽和李愔也是一场虚惊,入京以来,金徽陛下正眼都未瞅他们,谁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瞅自己是眼青还是眼黑?
不出事,兴许陛下看不到还有这两号亲王,出了事可就影响好几年啊。
谁不知道有些时候一个边缘化的亲王身架,都赶不上高审行——这种陛下看得上的刺史!
高审行当然做得了远房连襟的主张。既然刺史都是这个态度,那就都好说了。人们连高阳公主在内,一起到病榻前看望郭大。
郭大总算睁眼了,但还很虚弱,话也说不出来,被高审行和高阳公主一边一个的扶着下了地。
衙门外边先逃掉、又被刺史和公主半路上收拢回来的、永宁坊五个护卫也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扶郭大躺上去。
高审行与这些人拱手相别,说初四早朝时再见。
高阳公主也带着她的两位侍女,在后边随护着出衙,房遗爱跟在公主后头,亦步亦趋地问,“公主……你……干什么去?”
公主一句话都不理会,被问得急了眼一瞪,“你说我干什么去?先到永宁公主府替你赔个不是,再到大明宫与皇兄给你讨个赏!”
在长安县衙外头,匆匆赶来的,是心如风中乱絮的万年令许敬宗,帽子都跑歪了,也顾不上正一正。
一见郭孝恪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许敬宗魂儿都快飞干净了,“哎呀呀我说班大人,你这是怎么审案子的!”
高审行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这不人都捞出来了!
许敬宗这才放了心,一力坚持由他带来的人护送病人回永宁坊,高阳公主说,“不必,许大人,就由本主和刺史前去,你放心则可。”
众人毕恭毕敬,站在县衙大门外摇手相送。
待人转过了街角,房遗爱这才自语道,“高刺史的远房连襟……可这是个什么来路,我怎么头一次听说!”
李愔兴灾乐祸地道,“gǒu_cāo的,依本王看,这位延州高审行刺史,八成要是你的远房连襟了!高刺史是什么fēng_liú成性的人物,本王可知道!”
众人这才见到万年县许县令,众星捧月一般将之围住,纷纷请他入内,要好好的“议一议公事”。
等许敬宗一拍大腿,“嗨!他是什么郭大?那是安西都护府的前任郭大都护!他没有死!难道班县令你办这趟案子之前,就没细想一下,为什么他就能住在永宁公主府?”
几个人惊得半天嘴都合不拢。
班文志自语道,“本县真没想到,幸亏高刺史和公主赶来了!但此事还没有完!既要大事化小,又要有个后续!本官怕是要提着东西、初四前去永宁坊郑重看望一下子了!”
李恽指着房遗爱,说道,“要去也是房二去!总之这件事绝不能捅到朝堂上去!别的本王不管。”
许敬宗说,这都是次要的,郭孝恪假死之事,从陛下到永宁坊一直都没声张,而这一次郭孝恪亦是报的假名,这不都清楚了?
他说,“只当没有这回事吧!房驸马也不能大事声张去永宁坊,要去偷偷去。只要郭孝恪不再揪着不放,事也就消了。”
众人频频点头,觉着许县令之言有理。
看上去高审行不会生事,那这件事的关键就在郭孝恪那里。
如果他一不高兴,再将休祥坊的事件起因说与皇帝陛下,那事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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