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人与褚大人居中而坐,樊莺挨着叔父,高峻则临着褚大人,李县令与县中两名官员在下首。
气氛平静,连各人的语调都不高,樊伯山和褚遂良话不多,众人的话题先是围绕着西州、再是杭州,然后又移到黔州去,偏偏没有人说入正题。
临散席时,时间已经不早了,樊莺终于忍不住,问樊伯山和褚大人,“两位叔父大人,怎么不与说说我父亲的消息?”
樊伯山爱怜地看着侄女,又转向褚大人,然后褚遂良说,大老远的赶过来,时候也不早了,先休息。总之人已到了不在这一时,不在这一时。
樊莺还想追问,见师兄以目向自己示意,便强自忍住。
回到客房内,樊莺闷闷不乐。不论是叔叔还是褚大人、还是县里官员们在席间的神情,都预示着父亲的消息一定不是她路上所猜的任何一种。
此时再无外人,她也不问师兄,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洗漱、躺下。驿馆中准备了两人的被褥,她也不去自己那里,寻求倚靠似地钻到高峻这里来。她眼睛直直的瞧着屋顶,不一会儿溢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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