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一位胡人,年纪在二十来岁,身上衣服有所破损,带着几处包扎好的伤口。
“没事,大信国虽然禁止买卖兵器,但是有铭文的武器,都可进行交易修补,如果是塞外之人,只要出示路引便可。”王大叔看到又言欲之的陈默,自己替他说了。
年轻的胡人高兴的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递给王大叔,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只咬牙。
“楼兰国,胡侃,商队护卫,兵器:长刀。”王大叔看着路引与胡人对照一番。
“胡侃兄弟,说说你的刀是怎么断的?还受了不少伤。”王大叔抽出胡侃的断刀问道。
“遇到了马匪,逃亡出来。”胡侃看着王大叔说道。
“何地的马匪?塞外已经十多年没有发生马匪劫掠事件。”王大叔盯着胡侃。
“昨天午夜,经过打草谷,遇到了一群马匪。”胡侃反视王大叔。
“打草谷……”王大叔把断刀递给陈默:“默小子,你能修补好吗?”
陈默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过断刀,摇头说:“王大叔,我还只是个学徒,不会修理兵器,并且还是断掉的武器。”
王大叔松了口气,把断刀递给胡侃:“对不起了,胡侃兄弟,掌柜的没在店,这位小兄弟只是学徒,没法修补你的兵器。”
胡侃接过断刀,叹了口气,走出铁匠铺。
“要变天了。”王大叔看到离去的胡侃,自言自语了一句,回到座位上继续喝酒。
“默小子,你是不是好奇刚才我没有让你把这个活接过来?我知道你的手艺,锻造兵刃都可以。”王大叔泯了一口酒,看着陈默。
陈默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他的兵器是寻常兵器,但是兵器切口不是寻常兵器造成的。”王大叔捏起一根咸菜丝轻轻塞到嘴里。
“只有咱们大信帝国御林军的奔雷刀才能切出如此整齐的断口,打草谷离边城只有五十多里。”王大叔眼光深邃的看着门外。
外面起风了,刮起地上的尘土,路上行人急匆匆的掩面奔行。
“王大叔……”陈默看着王大叔,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默小子,听大叔一句劝,准备一下逃亡的东西,要出事了,带着你师父做的兵器保护自己,尽可能的躲起来。”王大叔站起身,拿起酒葫芦走出铁匠铺。
“对了,铭章在桌子上,你今天自己铭文,自己记录。”王大叔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陈默很笨,想不通王大叔刚才那番的话的含义。
今天进城的人很多,西域诸国的异人,城外马匪,御林军的兵器……陈默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王大叔的来历很神秘,没人知道他从何处而来,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小吏。
陈默还是决定听王大叔的,关上店门,进屋收拾了一下,有备无患。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原本喧闹的边城主街道开始逐渐变得冷清起来。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很急促,很用力。
陈默来到大门旁,通过门缝向外看了一下。
是胡侃,身上布满血迹,脸色慌张。
陈默没有犹豫,打开了大门,胡侃跌落到院子里,散落在地上的血迹被扬起的风沙覆盖住。
陈默用衣袖擦干净了门上的血迹,扶起胡侃走进内院。
陈默给胡侃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胡侃稍微清醒了一下,看到是陈默,虚弱的说道:“昨天晚上的马匪进城了,一直跟踪我,要杀我灭口。”
“几个?”陈默把手里的毛巾放下,端起一碗水递给胡侃。
“二个。”胡侃喝了一口水,回答道。
这时外面又响起一阵激烈的砸门声,胡侃担心的说:“他们应该是顺着血迹找来了。”
陈默没有犹豫了的把胡侃送入暗室,自己去厨房拿起一把刀把自己的左手割破,然后胡乱包扎了一下。
“来了来了,今天手破了,打烊了,别踢门了!”陈默对着外面大声喊到。
外面的砸门声稍微一缓,一个熟悉声音传进来:“掌柜,开门,急事。”
陈默慢吞吞的来到大门口,打开了大门。门口站的是昨晚上和大胡子一起的骑士和大胡子的随从。
陈默装作不认识,举起左手好奇的问道:“咋了?两位大哥,我手今早上不注意弄伤了,今天提前打烊了。”
杨彪盯着陈默,想从陈默眼中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骑士笑到:“好巧啊,这位小兄弟,你手也受伤了。对了,你有没有见到别的受伤男子,他是一个江洋大盗,很危险。”
陈默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两位大哥,没有遇到。早上帮小石头戗菜刀的时候不注意划伤了手,然后就关上了店门打烊了。”
杨彪和骑士对视了一眼,然后告别的陈默。
陈默随即把门关上,松了一口气。陈默觉着后背很凉,冷汗漆透了衣服。
“黄哥,那个人肯定躲到了这家伙家里,为何不杀了他进去搜寻呢?”杨彪好奇问骑士。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晚上我们翻墙进入解决了这两人,这个孩子迟早是个祸患。白天盯紧这一户,你盯后门,我去前门。”骑士轻轻的说到。
胡侃看到陈默自己钻进了暗室,吊着的心放下了,交代了一下来龙去脉:他是楼兰国人,商队护卫队员,昨晚护送商队经过打草谷时,被一群陌生人袭击。
他自己装死躲过一劫,今天早上逃亡时,遇到了昨晚上屠戮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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