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因为母亲的关系。母亲叶氏常年带着我行走各地,现下姑娘应有的矜持、女红我没学到丝毫,却沾上了一身的男儿气,率性,散漫,对男女大防更是看的很淡。去年我随母亲南下梧州的途中,扮成公子模样,路遇一个小偷顺走了一个姑娘的钱袋。这姑娘莫约十四五岁,就在她低头楷衣襟上油渍的功夫,搁在案摊上的钱袋不翼而飞。丢了一天卖猪肉的钱,急的她直抹眼泪。围观的人倒不少,却没有一个愿意出头。我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她的钱好寻,大家帮帮忙,将随身的钱取出来扔进旁边这个水盆里,就能找到小偷。”
围观的人群将信将疑取出随身的钱先后放进了水盆,等到一个中等精瘦身材、留着两撇胡子的年轻人将钱扔进水盆时,我冲他身侧的人喊道:“他就是小偷,捆起来,扭送到官府去!”
原来,只有他扔进水盆的两串钱泛着油花。我也是揣度丢钱时间不长、小偷还没走远,误打误撞找到了真凶。
事后,又免不了母亲一顿数落:“虹儿,以后为娘不在你跟前,切莫强出头,招来灾祸就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落个轻松自在不好吗?”
“虹儿记住了,下次再也不多事儿了!”我拽着母亲的袖摆撒娇,一副小女儿态。当然,母亲又在我的蛮缠下,脸上换了颜色,亲昵地顺顺我早已乱掉的小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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