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骆子墨和白吉川的亲事定了下来,我再也不愿出门,天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要么翻翻书,要么蒙头大睡,身上没了一点多余的肉,一双眼睛瞧着越发大,满眼的憔悴,母亲吓个不轻,和一羽姑姑帮我诊了好几次脉,都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正当她们合计帮我找个御医瞧瞧时,我看不下去了,这才开口:“娘,姑姑,你们别担心,我就是晚上老做梦,没睡好才这般。其他的一切都很好,真的别担心。”在我的再三证明下,她们俩才歇了请御医的心思,又帮我制了很多助眠的药丸,叮嘱我按时服用。
自此,骆子墨和白吉川天天窝在我屋子里,想法儿逗我开心。这日早上,我还在恹恹吃着碗里的粥,一脸喜色的骆子墨进了屋子,“虹儿,告诉你一件事儿,保管让你高兴,你先猜猜看,”我一脸兴味瞅着她不作声,她自己本就憋不住事儿,“嗨”了一声,摊开双手,“好吧,我不让妹妹猜了,这就道来。”
原来骆子墨说的是璟王萧尧琛和宋清如之间的糊涂账。话说李子心上次设宴,一并请了他们两个,两人一时不高兴,拉扯之际,宋清如直接扇了萧尧琛一巴掌。自后,萧尧琛上宋府寻过宋清如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一时燕京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这桩fēng_liú韵事。
这几日,萧尧琛再也没去过宋府,而是瞧上了城郊一个民女,叫什么惜晴,天天向城外跑,有心人跟着去瞧了一眼,发现这个叫惜晴的女子眉眼之处,有六分与宋清如神采,人们一时私下传着“璟王这是将宋清如的一腔心思全倾注了这个长得有些像的惜晴身上了。”
骆子墨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又接着道:“妹妹你还不知道呢,我听父亲说,璟王已经向皇上请旨,要立此女子为璟王妃。皇上以门不当户不对,拒绝了璟王的请求。璟王依旧不死心,这两日还在求着,好些小姐都眼红这个女子呢!”我笑着点了点头,对萧尧琛的行径越发好奇,白吉川也搀和进来,一脸兴味,“你说,皇上会不会允了这场婚事?”我嘻嘻一笑,直接道:“皇上肯定会应允。”他俩听了,齐刷刷问了句“为何?”我才回道:“璟王可是安王的死对头,如今安王成了皇上,他肯定希望璟王手里握着的权越来越少,璟王如果和无权无势的女子成婚,就少了一方帮衬,这对皇上来说,大好事儿一件,他干嘛不答应?他现在不过做着面子上的事儿罢了!”
他俩对看了一眼,骆子墨又啧啧道:“妹妹越发聪明了,这可让姐姐喜欢的很!”我嘿嘿一笑,“嫂子说哪里话,现在可没有人比你幸福!”她顿时羞了个红脸,急着上前要我好看,我哪能让她抓住,早逃了个没影儿,白吉川在一旁瞧着傻笑不止。
送骆子墨回了骆府,我才静下心,细细想着萧尧琛的事儿:他移情民家女子?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他可不是欧阳玥,他是对权力有着渴望的璟王,那只能说明这其中有阴谋,到底是什么计谋?为何要这么急切向萧尧禛请旨,是为了早些定婚期?早点定婚期是为了气宋清如,还是其他?但是宋清如心思又不在他的身上,怎么也气不着啊,那又是为了什么?宋清如的日子是八月初三,按照萧尧琛这么急切,日子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他想在婚礼当天有什么动作吗?思及此处,我坐直了身子,迷了双眼,“越来越有意思了,萧尧琛,您可别让我失望啊!”
第二日,我一人去了玉溆居用膳。隔了会子,李子心和一群朋友上了楼,吃到中途,她独自一人进了隔壁的雅间,和我嘀咕了阵子,又回了她的雅间,我便结了账,径直回了庄子。此后第三日,骆子墨就捎来了消息,说朝里一些官员上折子奏请皇上允了此事,皇上迫于压力,已于今儿个同意,着钦天监查好日子。下了朝,萧尧琛连朝服都未来得及换,就直直出了城门,向那个女子报这一喜讯。
萧尧琛是我接下来计划的关键,这几日我时时处处关注着他的动静,听骆子墨说萧尧琛邀请惜晴明日游南湖,我一时来了兴趣,于第二日一大早就将骆子墨拽了去。到了南湖,才发现今儿个来的官家小姐不在少数,“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一笑,拉了骆子墨上了画舫,径直向萧尧琛的画舫靠去。
靠的近了,才瞧见一个妙人儿和萧尧琛正在船上对饮,袅袅婷婷,如弱柳扶风,真有股子宋清如的味道,但少了宋清如的娴雅,多了份自有的柔弱,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这时萧尧琛的画舫上多了一个男子,附耳给萧尧琛说着什么,惜晴起了身子,和身边的丫鬟向船边行去,倚着栏杆望着四周,瞧去像一幅画一样抓人眼。此时旁边一个画舫上的女子坐了起来,冲惜晴盈盈一笑,“灵素见过姑娘,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惜晴先是一愣,而后袅袅一礼,软声道:“民女惜晴见过小姐。”骆子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是翰林院学士程和生之女称灵素,出了名的矫情,听说以前仰慕璟王,先皇将璟王禁了后才歇了心思,如今被皇上放了出来,她又寻机会。瞧着璟王对这位民间女子的情形,她估计没戏。”我听了,心里一喜,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转身瞧了眼船夫装扮的离星,离星点了点头,支起长篙在水里划了几下,程灵素的画舫就开始晃动起来。
却说程灵素为了瞧个真切,程家画舫挨着璟王府的停着,这时船身稍稍摇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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