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肯定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只待滑索一滑到底,他就松开绳子往军长的营地那边跑。。。这条路可不是什么光明大道,像他这样跑,几百个弹孔都不够塞的。幸好,我在他做傻事之前抓住了他。
在他站定后我再松开手,借机敲了一下他脑门,同时说道:“嘿,瘟疫,别那么心急,没听说过这东北战区的一句话吗?”
这一下好像敲疼他了,他的语气不太友善:“什么东西,关我什么事?”
“联邦的海胆,吃进史密斯的胃。”
“什么?”
“看着,从这,到那边的山丘,一共布置了十二个机枪碉堡,每个碉堡至少有十五个射击口。史密斯将军的防守策略可是以‘看似无害’和‘好胃口’著称的。”
瘟疫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瞳孔聚焦,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似乎带着一丝后怕,说话有些颤音:“你是对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有暗堡,没有人能发现这里有这么一张血盆大口。。。这些都是依托地形改修出来的吗?”
“是啊,打穿山体,钢筋架撑,外围用混凝土垒砌好,还有一些复杂的工序我不知道。总之,不用炮弹不炸个一刻钟,是炸不塌的。”关于这些碉堡的位置规划,我也有参与。
“那我们应该怎么穿过这道防线?从河道那边的小树林绕过去?”瘟疫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恢复了冷静。
“计划差不多,我们的确要先去那。你准备好,一会和我跑步移动——跟紧了,这一带的尖兵可不少。”
“嗯。”
我紧了紧枪带,就向小树林方向跑去。瘟疫紧跟在我的后面。
“别总往左边偏着跑,我们快到雷区了。”我回头看了一眼瘟疫——以文职人员的基准来说,真有两把刷子,居然没掉队。
“哼,你带的队,要出事也是你先。”瘟疫嘟囔了这么一句。他那刻意降低的音量和强行压制的喘息声,对于我来说还是很清楚。
“乌鸦嘴,你小子就是没挨揍。”我也学着瘟疫嘟囔一句。
随后,不屑的一声“切”,是在告诉我他也听见了。
——
我们很快就跑到了小树林,行动很顺利,没有遇到尖兵枪袭,但——我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
“我们只需要从这直接进去就好了?真这么简单?”望着眼前的营地一隅,瘟疫又一次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
“没,营地防御的最大的雷区就布置在这个树林与营地的交界处。不知道‘雷区口令’的人可是会被地雷炸成肉沫的。”越是看似无害的地方,军长布置的防御就越凶残。
“也就是说,你很清楚这个所谓的‘雷区口令’?”
“不清楚,雷区埋雷的位置每一周就会变改一次,而口令只有军长的嫡系近卫部队才知道。不过,我有办法避开地雷。”
瘟疫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三秒钟,接着很彬彬有礼的向雷区的方向一挥手,说道:“请吧,‘将军’。”
我打起精神,一步一步慢慢的向雷区走去。
其实避开地雷的几样方法很简单。首先,这交界处一带都是杂草,看草皮的新鲜程度就能大致判断地雷是怎么埋放的。
就比如这小一块地的枯黄色的草,和附近绿色草的颜色不一样,离三米远蹲下仔细观察,可以看到草根松动了,那么,这块很有可能是埋雷了。
看一看是不是——
慢慢挪近这一小块草,在一个临界的边缘位置停下,轻轻的拔动草根。。。
泥土很松。稍微清理一下,我轻轻捋开上层的松土,接着,我感觉手好像碰到什么冰凉的东西。
一个黑乎乎的家伙,我好像认识它。。。k361爆破式地雷,这家伙可是个坏脾气,只要人不小心触犯到了它,它就会化身一株半径五米的火树,让其中的人尸骨无存。
用土再把地雷掩好,我绕开它,继续向前。借着仔细观察,再加上我的运气挺好,向前有惊无险推进了大概二十米。
接着,让人头疼的事情出现了:二十米过后的草皮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别说颜色了,就连长短都差不多,根本没法判断是不是新长的草。
正当我发愁的时候,突然感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瘟疫就站在我身后。。。他的手中还提着一只野兔,野兔在不停的挣扎。
“你饿了?”我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蠢的问题。
他大概是想用这只兔子开路吧。
只见他摆了摆手,从背包里拿了一粒很小很小的药丸一样的东西,往兔子的鼻子上蹭了两下,兔子就和发了疯似的乱动。
瘟疫把兔子往地上一放,它就猛的往前冲。这兔子不知道怎么了,方向感极差,一会撞向左边一会撞向右边。就这样它一路上没触发任何的地雷,行进的直线距离大概80米,直到它跑到了营地的边缘。。。
“boom”伴随着一声巨响,大地上绽放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运气不错,路线出来了。我们走吧。”瘟疫沿着刚刚兔子瞎跑的路线,迅速向营地靠近。
虽然对瘟疫所谓的“路线”我还是心存顾虑,但,这一声爆炸很快就会把军长的近卫部队引来。。。姑且赌一赌吧,大不了早些去见牺牲的兄弟们。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顺利。循着瘟疫的脚步,我们很快就移动到了营地边上,没出任何事情。
“怎么样,我的办法是不是比您的更有效,‘将军’?”瘟疫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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