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长瞧着眼前厚厚的一沓儿入住客人名单,满脑子都是浆糊。
阿三马屁拍得溜,端上一杯茶去:“境长,您喝茶。”
境长抬手推开:“别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谁是凶手?”
阿三:“您这不是难为我么?小的哪里知道谁是凶手。”
境长:“蠢货。”
阿三:“是、是......不过依小的看,那姓宋的就是凶手。”
境长:“证据呢?”
阿三:“不需要什么证据吧?嘿嘿......”
境长:“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些。杀人容易,找出真相难,你明白吗?”
阿三:“境长,只要我们认定了是他。还有谁敢说不是?”
境长:“如果再出同样的命案呢?你小子究竟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阿三:“这......”
境长:“在黑店里杀人,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三万六千年前了。那些人的胆子可真大啊......”
阿三:“对呀,所以我觉得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吧。我们干脆把事情全推到姓宋的那小子头上吧。”
忽!挨一个重重的大耳巴子。阿三疼得牙都快掉了。
境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懂不懂?”
阿三:“......”
境长:“你知道我是怎么样当上境长的吗?上一任境长就是因为干了你说的事,然后消失了。这事情如果败露了,你和我都得消失!”
阿三捂着脸:“我知错了。”
金甲守卫丙敲门进来:“报告境长,由于今天第四境开放了,那帮子人闹着要走呢。”
境长:“我不是说了吗?格杀勿论。”
金甲守卫丙:“我们已经杀了十来个了,现在情况有所好转;可是他们闹着要见您。”
境长:“不见,滚。”
金甲守卫丙:“是,境长。”
娘的,事情来得可真是时候。境长捂着头,使劲的摁动着太阳穴,可是解不了疼。
阿三:“您喝杯茶,消消火。”
“嗯。”境长接过茶去,才送到嘴边儿。
金甲守卫戊又敲门进来了:“报告境长......”
境长看见穿金甲的就烦:“要我说多少次?格杀勿论。”
金甲守卫戊:“出大事了,又死人了,一模一样的死法,这次发生在二十三楼。”
“什么???”
哐当,茶杯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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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长仔仔细细的检查完死人的遗体,得出了一个共同点和一个不同点:
一,共同点。上次那两人和这次这一人,死法儿一样,都是被人咬死的,牙齿印处都留有绿色液体的残印。
二,不同点。上次死的那一男一女没穿衣服,这次这人穿了衣服。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结论是得出来了,可是有用吗?没用!
境长长叹一口气,不停的念道:“到头啦......到头啦.......”
阿三:“境长,啥到头了?”
境长:“你我的日子到头了,我们等着消失吧。”
阿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把那姓宋的拉出来垫背。”
境长:“要我说多少次?没用。”
阿三眼珠子鬼转鬼转,想出“好计策”一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让住在这里的人全部消失,那样就再没有人可以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有道理啊......”境长。
眼见境长犹豫不决,阿三进一步劝道:“境长,当断则断啊。”
境长眼亮,突然绷紧了脸,威严斥道:“好你个阿三,两天之内居然残杀了三名住客,真是胆大包天!”要知道境长就是境长,脑子转得可快了,迅速分析出了利弊,把阿三推去死是最划算的。
“啊???境长,怎么会是小的干的呢?您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阿三现在真后悔,后悔给境长出了那么一个主意。
境长仁慈的笑了:“阿三啊,栽赃给姓宋的那人说不过去;杀害所有的人有违天理;如果说事情是你干的,那就合情合理了。你几乎和每一个客人都有争执,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杀了他们......”
阿三赶紧跪下:“境长,我跟了您两千年啊,您还不了解我吗?”
境长:“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早就该看清你的真面目!”
阿三:“境长、境长......”
境长一脚蹬开阿三:“滚,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
……
金甲卫士丙急冲冲赶到:“境长,曹长老到了。”
已经惊动到外面了?境长:“什么?快随我去迎接。”
金甲卫士:“已经到了。”
曹游五十多岁,真武宗地字头的长老,颇有威望。
境长虽然已经活了三万多年,但毕竟只是一个木头人,一切都还得听外面的人的号令。
曹游一进屋就不客气的问道:“怎么搞的?”
境长:“哎哟,这才死三个人而已,怎么就惊动到您了?”
曹游:“我问你外面怎么搞的?为什么那么多人被困在客栈中?”
境长:“我们这也是怕凶手逃脱出去。”
曹游:“那凶手抓到了吗?”
境长:“暂时还没有。”
曹游:“荒谬!第四境已开,赶紧让客人们都离开。”
境长:“是,是。”
曹游:“凶手是谁,有头绪吗?”
境长:“这......”
害怕境长“说错人”,阿三抢了一步:“曹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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