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纯临死前,发现你与承王早就勾搭成奸,并暗中谋划动乱,欲行不轨,你是否因为这件事才将他杀害?”皇帝的钦差大臣,一个被囚禁,一个被斩首。
皇帝怎么会不追究?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交换一个眼神,正要继续往下盘问,关离却开口了。
“你说的林子纯,可是一个又老又丑的钦差?”
“哦,他啊,我的确是杀了他,不过,才不是因为他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还是这个老家伙,又老又丑,还喜欢惺惺作态!”
“一把年纪到处风骚,身为钦差,不想着怎么为南海百姓解决困难,不想着寻找失踪的承王,更不想为南海百姓清除毛贼子这等祸害,反而借着官威跑到青楼里喝花酒!”
“喝喝酒也就算了,还在大街上想强抢民女,意图对人家不轨。就这种破烂玩意儿,要不是实在恶心极了,我都不愿意自己动刀!”
关离嫌弃的口吻,连同眼神传递给三人。
“至于你们说我跟承王有苟且?”关离诡异一笑“以他那般容貌,不说身为女子,就是你们这些男人见了,都要忍不住乱想吧?”
“我看那姓林的,八成是爱而不得,由爱生恨,所以想用这么个名头弄死承王。我可是听说了,这位林大人有龙阳之好!”
“这种见色忘义,心思歹毒丑陋的人,他的话你们也信,可见你们与他,是同道中人相互理解!”
“如此这般,你们要泼脏水,我也无话可说!”
关离耸耸肩满不在乎,一副你们爱怎样就怎样的架势,把三个人气的吐血。
“真是市井泼妇,满口污言秽语,简直玷污本官的耳朵!”刑部尚书气不过,很想把惊堂木丢下去砸死关离。
怪不得说女子与小人难养,这张利嘴实在是刻薄恶毒。
“罪犯,你莫要胡搅蛮缠,难道以为靠着几句扯皮话,就能蒙混过关不成?”一直沉默的御史中丞冷静开口,若论嘴皮子,哪有御史台的人厉害!
今日来的御史中丞,却是个安稳不容易动怒的性子,一直在旁观察,发现眼前的女子,的确不惧生死,但也的确在维护承王。
“污言秽语?”关离冷笑,腾的一下站起来,锁链叮当作响。他抬手指着刑部尚书几人,大声道“我说的难听,有你们做的难看吗?”
“南海百姓遭难的时候,不见你们跳出来!毛贼子抢占南海的时候,没见你们说一句话,章平侯当南海土皇帝的时候,没见你们进一句忠言。”
“怎么如今泼起脏水来,连证据都不用做?”
“大胆犯人,大堂之上,岂容你放肆?”刑部尚书再次拍响惊堂木,引得一旁记载的文书频频侧目,从没有见过刑部尚书如此激动,难不成被戳中心事?
“放肆又如何,我在南海放肆惯了,就算到了鬼门关,我也懒得改!我知道你们都想我死,没关系,这条命你们要,拿去便是,横竖如今我已心愿达成,了无遗憾!”
“无论你们泼什么脏水,我都接着,就算让我死后被挫骨扬灰,也不是什么大事!”
“人在做天在看,我做过什么?人心不轨装瞎,可老天爷不会!今日我死在此地,便是到了阎王殿,将来也是要上天的。”
“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生前作恶太多,死后十八层地狱层层往下走,就算把地狱所有的苦都受尽,也只能在畜生道轮回,生生世世做不得人!”
“你们要我死可以,可我关离不想牵连无辜之人!哪怕你们今天说破天,没做过的事情我都不会认!有本事你们拿着这个证据去与皇帝说,告诉他,他的亲弟弟要夺他的位谋他的命!”
“他若是容不下这个弟弟,随随便便赐碗毒酒便是,犯不着泼这种脏水,让我担一个连累无辜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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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摒退下人,屋子里只剩皇帝与她。直到此刻,皇后才道“今日过堂,下面的人递消息进来了。”
说着,将一整卷好的白纸递给皇帝。“内容全在这上面,陛下先过目!”
皇帝打开案卷,一目十行快速扫完,双目之中,满是惊异!“她居然这么说?”
“可不是,这姑娘是个滚刀肉,一口咬定有人想要诬陷承王,还说不怕死,随便他们往她身上泼脏水,但唯独不想承担连累无辜的罪名!”
这东西皇后提前看过,知道个大概。她越是看,越是觉得心惊。一番大白话,将关离的情况描述得清清楚楚,说的每句话,一字不漏原样复制。
连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都写下来,皇后不得不感慨,这丫头是个硬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可她隐约又有些担忧。
“三司会审的结果是什么?”案卷只写到的关离在大堂上唾骂,后面毫无记载!
这件事因为牵扯到承王,皇帝此时不能横加干涉,只能放任三司着手调查,以免被有心人利用,说皇帝纵容包庇!
弄不好,到时候连承王都保不住。
皇后哪里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这是担心发生不可预测的结果!她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贴心为皇帝揉揉发痛的头。
“下面的人回报说,三司会审的几位官员都被气得不轻,认为那姑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今,怕是已经动了刑!”
听到此处,皇帝的眉头微微紧绷,继续享受着皇后的按摩,良久才开口“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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