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夫妻是相敬如宾,宋凌雅和唐子谦之间是相敬如冰。
没有眼神的碰撞,没有言语的交流,哪怕是在床上。
直到有一天,唐子谦同意让她回到鼎基工作,她的脸色才稍微柔和一些。
当宋凌雅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她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
她的办公桌旁多出来一张桌子,那桌子上面满是文件,俨然是有人在这里办公。
已经沦为唐子谦线人的小许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笑着说:“总监,您不在的这几天,唐总一直在这里……”
宋凌雅暴躁地打断:“出去!”
唐子谦随后走进来,绕过她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办公。
以为可以摆脱他,却还要和他呼吸同一个房间内的空气,宋凌雅纤长的手拍在唐子谦的键盘上:“你什么意思?”
“没有多余的办公室。”
他这一副大佛嫌弃地方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宋凌雅敛眉:“我说,你为什么搬到鼎基来?”
唐子谦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我是鼎基的董事。”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却一直四两拨千斤,宋凌雅懒得和他多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唐子谦将她的工作都做了,宋凌雅一个上午无所事事,她厌恶这种日子,感觉自己像个废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唐子谦平静地看着她,在她将一切情绪发泄出来之后,主动分给她工作。
宋凌雅后知后觉地发觉,原来他是故意的,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她在他面前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一点点包容,让她死寂的心开始有了点点的温热。
即使她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应该。
吃过午饭,宋凌雅意外地接到了宋磊的电话,他在电话那端呵斥:“你把我拉进黑名单了?怎么这么久打不通你的电话!”
宋凌雅对于他的误会已经心如止水:“有什么事?”
他的嗓音缓了缓:“你和子谦今天回家吃晚饭。”
宋凌雅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说的是宋宅?”
这泾渭分明的称呼令宋磊呼吸一窒,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也已经离他远去。
人至暮年,还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令人痛心的?
他淡淡地应了声,又强调一句:“带上子谦。”
宋凌雅冷哼,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如果唐子谦不去她也不必出现。
唐子谦就坐在她身边,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他凉薄地解释:“伯父和我提了几次,我说等你一起。”
所以宋磊才会给自己打电话,宋凌雅冷哼,果然是人心比茶凉。
她倒是要去看看宋磊和楚静还要耍什么花样。
下班后,两个人一起走进宋宅。几个月没有来,装潢还是一样没变,唯一的变化就是沙发上多了一个人。
那眼神清澈如水,表情温柔无害。
可宋凌雅在看见她的那刻,被定在原地,这模样和宋清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乖巧的样子宛若天使。
可宋凌雅清晰的记得,当时这般乖巧得宋清馨是怎样拆散她的家,离间她和唐子谦的。
脑海中有个可怕的念头产生,又被她立刻抹去,这个女孩儿虽然给她的感觉和宋清馨一样,但是模样完全对不上。
女孩儿见到他们,浅笑着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些怯懦:“姐姐,姐夫。”
宋凌雅半分笑脸不想给她,冷着脸走了进去。
“混账!一点礼貌都不懂。”
正在下楼的宋磊看到她,又是一番斥责。
楚静站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温柔地哄:“别生气,她不是一直这样吗,你还没有习惯!”
宋磊脸色更差,狠狠剜了她一眼。
宋凌雅耸耸肩,已经不在乎了。等到所有人都入座,那个女孩儿才怯怯地走到楚静身旁,被楚静牵着手按在位置上:“别怕,有你伯伯在,没人能动你。”
女孩儿乖巧的点头,忌惮地看了眼宋凌雅。
宋凌雅:“……”
饭桌上向来是谈事的地方,所有人坐好,宋磊夫妇的目的便立刻显露。
楚静用公共筷给唐子谦布菜,苦笑着说:“子谦啊,清馨已经没了,我唯一的表哥在前几天也去世了,留下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你看,能不能让雨佳到你们公司实习呢?”
雨佳?
宋凌雅看过去,女孩儿微笑着说:“姐姐,我叫郝雨佳。”
谁关心她叫什么名字!
如果她不言,宋凌雅还不会深究,可是她突然这样一说,宋凌雅反倒会多想。
唐子谦四两拨千斤:“吃完饭再说。”
他轻轻开口,自带一种决策者不如别人置喙的语气,桌上没人再说话,他不动声色地将宋凌雅喜欢吃的菜夹到她的碗里。
郝雨佳清楚地看见,宋凌雅将那些菜拨到了旁边,她低头,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嗜血微笑。
而宋凌雅也在时时刻刻地观察着郝雨佳,她发现郝雨佳不爱吃鱼,那条鱼转到她面前时,她一口没动。
宋凌雅还发现一个细节,郝雨佳的筷子上沾了些酱汁,抽出一旁的纸巾,那些酱汁擦拭干净才继续使用。
唐子谦无意扭头,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神微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继续用餐。
吃过晚饭,他们移步到沙发上,唐子谦被几个人围住,楚静更是打了感情牌,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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