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镜儿把我送到二楼的新告解室门口,便让我自己进去。
那避之不及的小表情,生怕我看不出来里面的人是有多么可怕。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新的告解室更像是一间小型的休息室,是比旧的告解室要宽敞,这用来告解的空间则是单独空出来的,房中房了大概。
里面坐着两个人,都还算面熟,唐舒尔在日本留学期间可没少跟这个姓汪的富家小姐闹矛盾。
不过人家可不是主动找茬的那位,总是被动接招。
没想到现在唐舒尔回国了,这个汪芙也屁颠屁颠跟回来了,真不知道上辈子唐舒尔对汪芙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汪小姐,金镯子找到了吗?”
我气定神闲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丝毫没有身为犯罪嫌疑人的局促感。
废话,反正那什么鬼金镯子不是我拿的,我都怀疑那金镯子存在的真实性。
一身娇俏的小洋装衬得她天真可爱,天使般的脸庞偏偏就没有一颗天使般的心,这身打扮还能戴金镯子?
她是品味变低了,还是觉得我和她一样没带脑子出门啊?
“唐舒尔,你不认识我了吗?”
汪芙双手在腹前交叠,自以为优雅高贵地拿着架子,从鼻孔里看人。
表面上装得无比骄傲的她,其实内心恨得牙痒痒。
得知唐舒尔是偷偷从唐家溜回来的,她也从日本回来,本想着能够看到唐舒尔的狼狈样子,没有想到跟以前没啥两样。
汪芙特地来膈应她,倒是把自己膈应得难受了。
“十年同学之谊,那大概是忘不了的。”
我笑眯眯地看着汪芙,既然她不提金镯子的事情,那我便装作是来做客的,何乐而不为。
汪芙紧了紧拳头,她最是看不得唐舒尔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能让她上心。
在她看来,就是太能装,总是装作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专门勾引男人!
“真是没想到,堂堂的唐家小姐会在这小小的教堂,巡捕房的人也真是没有眼力见儿。”
听了她这样冠冕堂皇的违心话,我但笑不语。
这样的反应看得汪芙心里又是一阵堵得慌,恨不得一巴掌上去,把她打得满地找牙。
“翠儿,你说说看,要是商界的那些叔叔伯伯们知道唐舒尔穷困潦倒到了在教堂讨生活的地步,还偷金镯子,那该多么惊讶啊!”
汪芙温吞的眼神里仿佛淬着毒液,腐烂一片好肉。
她还就不信了,这种涉及到唐家名声的问题,唐舒尔还能坐得住!
“那就麻烦你了,最好再请些个报社来,让社会各界人士给我募捐一些善款。”
我认真地点点头,还伸出手指头给她出谋划策,多加指点,仿佛受辱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汪芙和翠儿惊诧地对视一眼,都仿佛见了鬼似的,想来是没有见到这么样子的无赖吧。
是了,谁能料想一个教养良好的富家小姐会这么地豁得出去。
所谓破罐子破摔,说的就是她。
我哪里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呢,随手拈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随意地品尝着,餐桌礼仪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显现。
“唐舒尔,你到底还有没有家教?”
汪芙再也忍不住了,她尖叫一声,好让这个不把自己放眼里的唐舒尔收敛一些。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手拿了一个看起来干净的苹果,啊呜一口咬下,脆生生的声音嘎嘣响。
“在家教方面,我们唐家和汪家怕不是一路人,起码我们唐家祖先不会无中生有,更不会栽赃陷害,汪芙,你以为呢?”
“唐舒尔,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污蔑你吗?”汪芙有些心慌,被唐舒尔这意有所指的话吓得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心里明白就好,咱们都是接受过先进教育的,话也不用说得太明白,毕竟面子这种东西,咱还是要的。”
我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噘着嘴巴状似嫌弃。
其实是真嫌弃。
“唐舒尔,你这是说我不要脸吗?”
汪芙气得站都站不稳,尖锐的声音差点割破我的耳膜,看来是气得不轻。
我忍不住想笑,可是嘴里有苹果还没能咽下去,一不小心就被呛得止不住咳嗽。
狼狈不堪。
汪芙嫌弃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唐舒尔,她真该让外面那些追求这个女人的肤浅男人看看唐舒尔现在的丑样子!
她就知道,妖精总有原形毕露的时候。
“唐舒尔,你不要在那里作妖,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千南哥哥相亲?”
汪芙都快被这屋子里的气氛弄得快要疯掉了,看着这疯癫的唐舒尔,总觉得到处都是病菌在繁殖。
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抬起头来。
没有想到啊,闫千南这个闷骚地还勾搭上汪芙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汪芙也是个口味独特的,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性取向不明的家伙。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反正也不是什么关系特好的朋友,谈不上撕破脸,也懒得装友好。
“千南哥哥是我的!”汪芙也不客气,直接气沉丹田地大喊。
我有些好笑地掏了掏耳朵,这女人大概是疯了。
我大概是对这种戏码永远都不可能是习惯了,道德感浓重又没有道理。
“汪芙,你是花钱把闫千南买断了吗?那我倒想问一问你,闫千南值多少钱?”
闻言,汪芙一张笑脸羞臊得红出了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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