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不对吗?”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你家小姐真的有戴金镯子吗?大费周章地把巡捕房的人叫来,难道不是要给我难堪?”
“怎么,就许你们做,还不许我说不成?这可不像话!”
翠儿原本就只是想护着汪芙,这下被我跟连珠炮似的轰过之后,惊惶地挨着汪芙,主仆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可怜!
太可怜了!
我摇了摇头,“我看你们的金镯子已经找到了,不用送,告辞!”
在她们做出进一步的反应之前,我起身走到门口,一开门……
空气瞬间冷冻成冰。
我也被冻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屋子里面站着的汪芙和翠儿主仆俩有些不明所以,想着这气势汹汹的唐舒尔怎么一下子想被人点住了穴道,怪怪地站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我特么怎么动?
谁能告诉我闫千南这孙子在门口站多久了?
他到底是在外面看了多久的笑话?
大概是爽翻了。
缓缓平和了一下呼吸,我挤出了一丝丝礼貌的笑容。
“闫……”
“唐小姐,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呢?”
我正要开口打招呼,可闫千南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冷着脸压了过来,单手撑在门板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缩着脑袋恨不得躲到门里面去。
“呵……呵,闫公的价值又怎么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的呢?”
干笑两声,我企图逃脱掉他的桎梏,但是他先我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
现在是双手架在我身体两侧。
尴尬的体位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嗯,唐小姐不是说自己无价吗?难不成我也是?”
闫千南的尾音飘飘地上扬,诡异地带起一抹笑意,分外瘆人。
我忽然有种恐怖片女主角的感觉,阴风阵阵,从脚心窜起一股凉意。
“您是无价之宝,我是卖不出价的草!”
狗腿地献媚讨好,我的脑子转得飞快,可不信他还能忍心对我下手。
“是这样吗?”
闫千南愣了愣,紧锁着我面上的凌厉双眼有些恍惚,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的节操。
好吧,其实我也没有料到,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嘛,这是生命受到了威胁,求生欲使我做出了此番言辞。
“是!绝对是这样!”
我忙不迭地点头,如同捣蒜,把靠窗户的汪芙和翠儿看得一愣一愣的。
从闫千南出现在这里开始,她就已经是这副德性了。
明明是无比想要靠近,但是又像是忌惮着什么不敢上前。
最重要的是,她看着闫千南对唐舒尔做出了这样轻佻的动作,心里更是把唐舒尔骂了个遍,期待着她的千南哥哥能够做出什么令自己开心欢喜的举动来。
不过,事情的发展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
因为门口的两人压根儿就没有在意里面的汪芙和翠儿,她们是被当作空气而忽视掉了的存在。
闫千南的眼神恢复清明,他看着那双明亮妩媚的美眸,里面竟然清澈干净得如林中小泉,并不像是在风月场所经受过诱惑污染的模样,并不浑浊。
他和李副官去而复返,见着教堂门口围着的巡捕,还以为唐舒尔做了什么招人怨的事情,一时好奇便上来看看。
还真是意外的收获,他竟不知道自己也有被两个女人论钱买卖的一天。
这唐舒尔还真是大胆!
“那,我用一块大洋可能买下你?”
闫千南继续得寸进尺,或者说是以牙还牙。
听了这不要脸的问题,我皱了皱眉,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超出道德底线的问题。
闫千南义顺不顺地锁定住眼前唐舒尔的表情,大写加粗的厌恶并不做遮掩,即使后来有一些克制,不过依旧是一眼就能敲出来。
他很好奇,唐舒尔这种性格在伊人厅不会吃亏吗?
还是说,她可以对伊人厅的其他客人笑脸相迎,包括李松,却唯独对自己态度恶劣?
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还没有等他细想,就听到一个叫他吐血的回答。
“如果这一块大洋是李副官给的,那么可以,但如果是闫公你,那怕是远远不够。”
这话纯属是我的个人观点。
我本来就对闫千南不太感冒,要说李副官,他起码是真的有点喜欢唐舒尔的,不像闫千南……
简直就是职业歧视!
歌女怎么了?歌女就不是好东西?
非得像汪芙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就好了是不是?
更何况唐舒尔还不是纯粹的歌女,人家的家庭背景怎么就配不上一个军阀了?
还挑肥拣瘦,怪不得孤独终老,生死未卜。
“李副官可以,我不可以?”
闫千南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次上扬的不是嘴角,而是尾音,简直都快气笑了。
这女人大概是瞎掉了,在伊人厅待久了,审美都不管用了,自己难道还不如李松那个臭小子?
“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好了,我说,如果这一块大洋……”
“够了!”
我正准备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给闫千南听,一遍不够说两遍,两遍不够就三遍,三遍不够就算了,他该是去耳鼻喉科挂号。
谁能想到呢,闫千南并不是没有听清,他是生气,生气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门板上。
这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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