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李副官带来的螃蟹,桌上一共七道菜。
其中六道原本是我和汪芙就能够解决完,可现在要四个人分享,我大概也就能吃个半饱。
不是很开心。
香甜的酒精味道缓缓地弥散在了整个屋子里,炉子上的酒已经冒烟了。
“诶!这黄酒烫热了,你们喝些吧,暖暖身子!”
李副官提起炉子上的黄酒,给我和汪芙都来了一杯。
“这就是酒吗……”汪芙端起杯子,看了看这浊黄的的液体,又闻了闻那像是米酒的味道,又是好奇又是犹豫。
“喝吧,不醉人的,暖胃。”我举起酒杯,喝给她看。
见我都喝了,汪芙倒是没有再墨迹,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好喝!甜甜的!”
汪芙满足地眯起了眼睛,然后又喝掉了剩下的一半,再向李副官伸手,“我还要!”
李副官倒是没有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就给她倒上了。
“你少喝点,喝慢点……诶!”
汪芙像是上瘾了一半,抱着酒杯就不撒手了,两杯下肚,双颊已经漫上了浅浅的绯红。
“我还要喝!”
汪芙笑嘻嘻地举起杯子,李副官不给,她就硬抢,最后连酒壶都干脆抱在怀里不松手。
李副官心想,汪芙八成是醉了,也就没有跟她计较。
虽说黄酒的度数不高,可是低度酒才后劲大啊,看她明天脑袋疼就会知道不该喝这么多酒!
“你不喝酒吗?”我看了一眼闫千南面前的酒杯,空空的。
闫千南看了我一眼,“我不喝这种和白开水没有两样的东西。”
“你这不还带了一瓶吗?”我拿起桌子腿儿旁边的透明瓶子,“老白干儿?这就是你给自己准备的咯!”
我把手上的酒瓶子递给他,面带挑衅地看着他。
我就不信他拿着老白干儿来这里的目的单纯。
废话,两个大老爷们儿提着酒跑俩黄花大闺女住的屋子里,那目的能够单纯到哪里去?
闫千南什么都没有说,起开瓶盖就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的酒,然后看着我,难得地问了我一声,“喝么?”
“行啊。”
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看他给我倒的酒也不算多,就五分之一酒杯的量,我挑了挑眉,小口地喝了些。
“味道不错。”
李副官见我和闫千南这边都喝起了老白干儿,也就没有再管被黄酒都能熏醉的汪芙,非得央着闫千南也给倒一杯。
闫千南盯着李副官看了半天,却还是拗不过他死倔的劲儿,给他倒了半杯。
也就半杯哦!
李副官猴急地往肚子里灌,火烧般的感觉流过喉咙,他觉得不适,确实依旧强忍着尽数咽下。
“嗝~”
喝完之后,李副官的脸已经是像是上过蒸笼的基围虾,红得透透的,还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
“舒尔,你怎么变成……四个了?”
他眯缝着眼睛看我,脑袋晃来晃去,挣扎着不肯睡过去。
闫千南倒是没有说话,一直都是自斟自酌,一大杯喝得只掉底儿了,桌上的菜也是无声无息地进了他的肚子。
但他依旧是面色如常。
直到李副官彻底歇菜地扑倒在桌子上,我才收回视线,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点酒,对着桌上的饭菜顿时失去了兴趣。
于是,只剩下闫千南还在坚持着,扫荡桌上的菜。
“李松他酒量就是半杯倒。”
闫千南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的老白干儿,而我,依旧还是五分之一。
“嗯,看出来了。”
“你做的菜很好吃。”
“嗯,好吃你就多吃些。”
“你以前喝过酒吗?”
我抬起头来看他,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
“我看你的酒量好像不错。”他浅浅地勾唇,看起来是心情不错。
“哦,爸爸喜欢,我便会陪他喝一些。”
这是实话,唐父与唐母这辈子只有唐舒尔这么一个女儿,她便是又当女儿又当儿子,陪爸爸喝酒,陪妈妈绣花,会的东西不少。
“今天在战地医院,谢谢你救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
“这话,你下午已经说过了,不必再重复。”
“你的身份,不单单是一个歌女吧?”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还是在灌了我一杯酒之后,我该是庆幸唐舒尔不像汪芙那样没用。
“那闫司令觉得呢?”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一饮而尽。
见此,闫千南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赞同我喝酒喝得这么急。
“我会查出来的。”闫千南看了我半天,终是笑了笑。
闻言,我也跟着笑了,笑弯了眼眉,也笑出了声。
会查出来的……
啧啧,那也就是说,他现在还不知道。
闫千南瞧出了这笑容里的轻蔑与不屑,他不禁狠狠皱眉。
“闭嘴!不准笑!”
我歪过头,不明所以地撇撇嘴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不笑我就不笑?你算老几啊?”
闫千南薄唇紧抿,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开始胡言乱语的女人。
她的脸上已经很红了,虽然她极力地保持着清醒,可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氤氲不明。
她,明显就是喝醉了。
基于这样的认知,闫千南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他怎么会和一个醉鬼计较。
“喂,闫千南,你倒是说话啊!瞧不起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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