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昂走后不多时,闫千南带着我的几件衣服和设备回来了,与他一道的还有去而复返的汪芙。
不过闫千南放下了我的衣服就离开了,汪芙扶起我就把我带到后头的澡堂子里去了,空无一人。
啧,敢情是嫌我身上脏啊!
对,确实很脏,洗完了再生气。
不过……
“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我可没有在别人面前洗澡的表演欲。
“那可不行!千南哥哥命令我,让我帮你的,你要是伤着了,那我的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伤的是腿,手又没残废。”
“那也不行!万一你要是在这里滑倒了,我还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是不出去,我让你最亲爱的李副官吃不了兜着走。”我礼貌地微笑着。
“……那我还是出去吧。”
这话都甩出来了,汪芙只能是妥协。
何况,就算不是为了李副官,她好歹也是个富家小姐,也没有伺候别人洗澡的癖好啊。
汪芙一出去,我赶紧把腿上的伤变没了,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知道一池净水变成灰色,我才穿上衣服,走出澡堂子。
哦,对了,还不能忘记把腿上的伤给变回来。
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回到闫千南的屋子,他已经等在里面了,手上还压着一个医药箱。
我愣了愣,不过还是瘸着腿往床边走去。
闫千南眉头皱了皱,走过来扶我,“汪芙呢?”
“我又不是残废,就让她回去了。”我晃了晃脑袋,不客气地把身上的重量卸到他身上。
“即使用不着她帮忙,也得是要她在门口侯着,这样的话,你要是在里间摔了,喊一声,起码会有人来救你。”
“说什么呢?你不咒我会死吗?你看我现在安然无恙地从澡堂子里走出来了,是不是特失望啊?”
爬上床,正欲盖上被子,却猝不及防被闫千南抓住了脚踝。
“该换药了。”
“你,还会换药?”不是我不相信他,我这是万分怀疑他。
“你还是让白竹来给我上要吧,他是医生。”
我立即进入状态,拿话来刺激他。
果然,闫千南提着医药箱的手一顿,继而更加用力地抓住,定定地看着我的脸。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毫不闪躲地对上他的视线。
“我会上药。”闫千南敛下眼睫,不容置喙地坐在椅子上,重新握上我的脚踝。
“……好,好吧,你轻点啊!”我缓缓平躺,拉起被子遮住眼睛,不太敢看那种辣眼睛的画面。
不过他确实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下手很轻,甚至还有点痒,警惕的心也在他的悉心细致之下缓缓放下。
昏昏欲睡……
闫千南却并不像我那么的没心没肺。
他看着那面目狰狞的伤口,几乎是深可见骨,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
看得出来,这伤是被炸弹飞溅的碎片烧灼割裂的,还有新肉的嫩色,想必是烂肉被剜去。
那一日,他带人去白石岛,在军火库看到的那一幕,应该就是那个男人在替她剜肉吧?
那个时候,这个笨女人可是麻药也没有打,肯定是被痛死了……
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象,这样一个纤瘦的身体,会这么能忍。
包扎完后,闫千南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唐舒尔,什么都没有说,走出了屋子。
夜幕降临,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被噩梦惊醒。
闫千南已经不在了,可腿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还‘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被子里,没有给我挂绳子上。
这房间里像是给我安装了一个摄像头似的,我刚醒,闫千南提着三个饭盒就回来了。
看着他搬过桌子和椅子,为了方便我吃饭,我有些惊讶了。
真是没有想到,闫千南会这么地为我考虑,真的有照顾我的意思。
“吃饭吧。”闫千南还顺手给我拿来了一个搁脚的小凳子。
我不禁挑眉,这桌上放着三个饭盒,打开之后,有两份菜色差不离的饭,余下的一份则是奶白色的鸡汤。
这鸡汤该不会是司昂那个家伙从白石岛带回来的吧?
十有八九是了,食堂里做出来的鸡汤可不会是这个颜色,也不会是这个香味儿。
可是这不像是养伤,倒像是坐月子……
“食堂里的菜比不上你开的小灶,不过味道也还是不错,你多吃些,利于恢复。”
闫千南给了我一双筷子,有给了我一根汤勺,他自己倒是只有一双筷子。
好像是怕我不太吃,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我撇撇嘴,拿起勺子慢慢吞吞地喝起鸡汤来。
不得不再次感叹,司昂不愧是走过了几千年的妖精,厨艺不是盖的,鸡汤真好喝!
我喝完了汤,撂下了鸡肉,觉得有差不多四五分饱的样子,这才开始吃饭。
闫千南这时却放下了筷子,伸手往我旁边的鸡汤饭盒过来。
我以为他要吃,也就没管他。
“把肉吃了。”闫千南把我面前的饭盒跟他手上的鸡汤饭盒调了个位置。
抬头看着他,眼神里认真又有些霸道,好像我要是我不吃,他就要塞我嘴里似的。
我皱了皱眉,“我把汤都喝完了,这肉吃不下。”而且我真的不太喜欢吃炖汤里的肉。
哪怕我就是肉食动物。
“吃一块。”闫千南折中地要求道。
“一块也不吃。”我摇头,坚持到底。
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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