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的落地窗前,一阵夜风吹拂而过,带起两旁的窗帘飘飘飞舞。皎洁的月光从飞舞的布帘缝隙间透射进来,曼妙的光影细细碎碎的点缀着床上少年健硕的身体,被汗水浸湿的健康肌肤也在此刻应和出些许诱人的光晕。
少年双目紧闭,微微带着稚气的俊俏脸庞迎着醉人的月光散发出些许祥和的气息,在这空灵的夜晚房间内一切都显得如此平静祥和。除了少年心脏处那突兀爬起如同枯藤般铠甲般的暗血色的印记以外……
“呼。”少年的胸膛微微鼓起,心口散布的淡薄黑气顿时在照耀的月光中隐隐散去。于此同时胸口的圣血印也顺着消失的黑色魂力一同消失在胸膛。
当最后一根圣血印隐没在胸口时,忆歌身心疲惫,倒头躺在宽大的床上,坚持了数个时辰,期间暴走达到数次之多,他不得已只能用更加高度集中注意力控制着体内那股暴躁的魂力,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控制如此之久即使是忆歌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还是不行,不过差不多可以抓到那种感觉了。”忆歌倒头躺在床上,困乏的闭着双眼,全身的感知这一刻被酸痛吞噬的一点不剩,这种感觉比那几日的连续战斗更加令人疲惫。
“噗。”轻微不和谐的风声在床前划过,忆歌忽然怪异的感觉到腹部一阵吃力,紧接着一柄寒刃在此时悄然抹上他的脖颈。
“你来了?”看着正吃力坐在自己腹部手持着短小匕首顶在自己喉咙上的雅蝶,忆歌目光平静好似早就料到那般,淡然问道。
“咳咳!咳咳!”雅蝶猛地咳嗽几声,上午才刚刚苏醒,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的她,在听到几位佣兵的谈话后,悄然趁着夜色来到忆歌房间。但小心避开佣兵到达忆歌房间时她也已经体力耗尽,此刻只得凭着一股倔强一手撑在忆歌的胸膛,勉强坐立。
忆歌等待许久才漫不经心的转动眼眸,凝视着对方那海蓝眼眸中那股犹豫不决的光芒,随即微微一笑,虽然他此刻体力耗尽,但要对付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女人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他知道对方的来意,所以才没有动手。
缓缓抬起指尖点了点脖颈上的刀刃,“你是想杀了我么?不过这把颤抖的匕首可杀不了我。”
“你……”艰难的大口喘着粗气,雅蝶五指无力一握,勉强的说道:“为什么……是他收留了当时四处流浪的我,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就如同你有你的同伴那样。我们同样是被世界所遗弃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可是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所以就用我同伴的性命换他的快活?”忆歌微微起身,脖颈顶着对方手中锋利的匕首语气决绝毫不退让的说道:“既然你知道同伴被伤害的感觉那你也应该为了同伴我能够做任何事!”
雅蝶一时垭口无言,泛着泪花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一边是救了自己的少年,一边是养了自己多年的男子。爱与恨两种复杂的感觉同时交杂在心头,僵持不下。
“你是个……混蛋。”咬牙抬起无力的手掌向前拍打去,但打到忆歌脸上时却已经完全失力好似温柔的抚摸那般,在对方白皙的脸上温柔滑下。“任何人我都不管,但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我,让我感觉活着的男人,你为什么杀了他!”
凝望着对方被泪水湿润的脸颊,忆歌吸了一口气低头沉默许久,指尖推开对方那根本没有杀意的刀刃。拍了拍雅蝶的肩膀,认真说道:“你那根本就不叫活着,只是还没死而已,醒醒吧!他只是在利用你。”
“利用……”
看到对方似乎有些觉悟的摸样,忆歌微微一笑,“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加入佣兵,加入我们,这里没有人会把你当做工具。”
“哈。”沉默片刻,雅蝶凄凉一笑,那空洞的眼眸忽然狠毒瞪了对方一眼,垂下的匕首再次猛地抬起,只是这一次她是反插向自己的胸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
“!”出人意料的举动令忆歌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快速伸出手掌挡在对方心脏前,迎向匕首。
“扑哧!”忆歌眼皮一跳,任凭那根脆弱的铁至匕首刺透自己的手心。
“为什么……”颤抖的松开匕首,惨白的十指紧握着忆歌的手掌,雅蝶一脸茫然如同犯错了的孩童那般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从伤口中滴滴泛出的血液。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遗弃过谁,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早到属于自己的命运。虽然我也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真实,不过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走,我们或许可以一起对抗这个世界的磨难。”忆歌真诚一笑,咬牙抽出匕首随意丢在一旁,“放心,这一次就算全世界对抗你,我们也会挡在你的前面对抗全世界的。”
“你……真是个混蛋……混蛋……大混蛋。”粉拳直挥,雅蝶木讷许久,终于难以把持心头的感动,扑在忆歌怀中低声哭泣……
好痛……忆歌握了握缓缓恢复的手掌,暗自嘀咕一声,他也并非真的想去接那把匕首,不过眼看着这个关键的生死时刻,除了这一招以外在无其他办法,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不过效果却奇佳,而且也好在血族的身体尚且还有回复能力,否则这穿透手掌挑断骨头的一击,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了,没事了。”拍了拍雅蝶的香肩。忆歌忽然怪异的感觉到身下一阵火热之意,目光不由的惯性向下移动,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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