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和武三思退开以后,上官婉儿问她:“陛下真的相信武承嗣是野兽杀的?”
“刚刚薛旗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武皇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
野兽?!
李显那些把戏骗得过大理寺和薛旗却骗不过她。
不错嘛,解决掉对手完美得伪装现场,杀伐果决,不愧是她武皇的儿子。
是个做皇帝的料!
武承嗣虽然有些可惜,可是他暗算李显不成,反中了李显的计,也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发生了这么大的时,秋猎不可能再继续。
第二天所有人便拔营回了神都,经此一事,武皇已经属意将王位传给李显。
消息一出,朝野上下一片欢腾。
武氏一族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武皇明面上顾忌着他们的面子,其实暗地里早就偏向自己的亲儿子了。
武三思忧郁成疾,闭门不出,看见李显有多远躲多远,只有韦氏与上官婉儿假意前来探望。
韦氏和武三思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李显却一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时光如逝,转眼秋去冬来,光阴飞逝。
上元节刚过去没多久,新年的气氛还没有消退,李显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赏着院中的红梅。
空中飘着小雪,地上的雪已有半尺厚,可枝上的红梅依旧娇艳地开放。
无惧风雪。
李显很喜欢梅花,冬季万花凋零,只有它不惧严寒,不畏风雪傲然挺立着。不管气候再恶劣也压不断它一身傲骨。
旁边放着纸笔,李显拿过纸准备画一张红梅傲雪图,韦氏在旁边为他研磨。
“殿下,张柬之求见。”
李显顿笔,提起笔来思考,这两天好几个官员来找他,他怕武皇猜忌都没有见。
武皇虽然立他为太子,但是并没有让他监国给予实权。
那几个官员就罢了,张柬之是宰相,他来见自己莫非出了什么事?
李显赶紧把毛笔放在山上,让苟勋把张柬之带到正厅。
“老臣见过的太子殿下。”进门以后张柬之向李显行礼。
李显看了坐,又让丫环拿来一个暖壶给张柬之暖手。
“宰相大人今天怎么会到我这儿来,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双眼。”
李显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说吧,什么事?”
张柬之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四周,李显将下人全部退下并让苟勋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
“现在可以说了。”
张柬之放下手炉站起来,“陛下已经几日没有上朝,朝政全部有张易之和张昌宗把持,我想去宫中见陛下却被张昌宗拦了下拉。陛下今年已经八十有二了,从去年年底起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我怕……”
“你怕母亲出意外?”李显接道。
武皇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很多事都交给张易之和张昌宗去处理。
这两位也是有野心的人,这几年已经将手伸到朝堂上,连他这个太子都不得不称病在家暂避其锋芒。
上次武承嗣死了之后,武皇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
李显心里存着孝心,心想武皇已经逐渐将权力已交给自己,张易之和张昌宗不过是年迈的武皇晚年的一丝快乐,没必要赶尽杀绝,立刻除去。
“张氏兄弟的事,我与狄相早有默契。武皇活着,他俩就不能杀。”
“臣当然希望陛下身体安康,长命百岁。可是,自从陛下立您为太子,张氏兄弟便似乎开始了最后的疯狂,四处横征暴敛滥用职权。而且,这两天的事太反常,着实让人担心哪。”
李显心想,武皇不上朝没什么,只是连见都不让见就太蹊跷了。
听了这话,李显拎了拎心神,的确,最近他一直忙于政务,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回宫觐见过武皇了。
“我知道了,等会儿我亲自进宫看看。或许母亲只是想清净几天,宰相大人不必着急。”
张柬之也多希望武皇并没出意外,只是想清净几天,可现实只怕没那么乐观。
“太子殿下,微臣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李显猜到张柬之要说什么,让他闭嘴。
见状张柬之不情愿地闭上了嘴,他本来想罗列张氏兄弟这些年秽乱宫闱的罪状。
但李显投鼠忌器,不愿意他议论自己的母亲和后宫女眷,便将他打发了出去。
“这几天宫里什么情况?”张柬之走后,李显问苟勋。
“根据我们探到的消息,陛下似乎生病了,有人看太医进去过,不过张易之安排了自己的人守在宫殿外,不准任何人靠近,我们的人进不去,不知道里面具体什么情况。”
听完苟勋的汇报李显的眉头皱在一起,难怪张柬之会来找他,情况确实不太妙。
“许伯彦没有去宫里探听消息吗?”李显问道。
“许大人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苟勋如实禀报。
“等会儿我去宫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显有些着急了。
“不妥。”苟勋一听李显要去宫里连忙说不妥。
“现在宫里都是张易之和张昌宗的人,陛下若真的出了问题,那两人肯定会对殿下不利,属下建议请太平公主帮忙进去查探查探。”
“也好。”
李显将消息传递给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本就是个冲动的人,一听有人挟持了她的母亲,立刻带人闯进宫去。
可是太平公主的脚还未跨入大明宫的正门,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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