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金牧临死前签下了裸捐协议,自此结束了漫长的一生。
他这一生并不平淡,十八岁从一座偏远的山村走出,二十七岁登上了东海市首富的位置,名利,财富,该得的都得到了,却始终有些遗憾。
他此生的遗憾只有两件事。其一,母亲吴秋香在他十一岁时因一场车祸离世,甚至母亲的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其次妻子陈安安未能赔自己白头偕老,金牧将妻子的死归咎于是自己照顾不周。
临死前,他仿佛见到妻子与母亲站在病床前,妻子的脸依旧那般漂亮,而母亲的脸则有些模糊。
……
……
挂在教室门口的黄历上显示今天是二零零一年,十二月三号,星期三,万事皆宜!
金牧呆坐在课桌前,眼前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母亲离开时眼中的不安;婚礼上红色婚纱下妻子那张挂着幸福泪水的脸;病床上妻子苍白无助的神色。
画面像电影慢放般在金牧眼前闪过,随着吱的一声作响,画面瞬间消失,耳边传来一群孩童天真的笑声。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处一间陈旧的教室内,周围全都是统一的校服与一张张稚嫩未脱的脸。
“我……这是重生了?”
“金牧,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稚嫩的童声,说话的是一个绑着两根马尾,笑起来圆鼓鼓的脸上露出两颗甜甜小酒窝的小女孩。
金牧转头看见这张可爱的少女脸,既熟悉又陌生。
“俞惠!”
俞惠是李牧小学五年级的同桌,金牧微微蹙眉,如此说来,自己这是重生回到了五年级,也就是二零零一年,这一年……这一年十二月五号正是母亲吴秋香出车祸的时间。
“今天是几号?”
金牧本能地跳了起来,吓得哄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金牧,你想干什么?”
讲台上一位穿着呢子大衣,年约二十三四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女子将手中的书本重重砸在讲台上,气鼓鼓地瞪了金牧一眼。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金牧五年级的班主任语文老师陈琴。
在金牧记忆力,陈琴并非是位特别严厉的老师,十九岁那年她从东海市师范大学毕业后,便被分配到这座小学担任语文老师,一呆便是五年。
陈琴平时为人和善,爱笑,时常与学生们打成一片,像个大姐姐般照顾着学生们,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怒。
“陈……陈老师。”
“金牧,你不想学习也可以,但你不能耽误其他同学学习,明天就要模拟期末考试了,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拖了我们五(一)班全班的后腿。”
“我……”
金牧想解释一番,却发现完全找不到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即使找到了形容词,这间骇人听闻的重生世间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
班里的同学不会信,或许在他们心里还未有重生这个概念,要知道这个年代可不是人人家里都有电视,能看到那些穿越重生的电视剧。陈琴老师身为无神论者,更不会相信这种慌缪到不能再荒诞的解释。
“坐下吧,我们接着上课。”
陈琴果然还是如印象中那般和善,在这件事上并未过多刁难金牧。
坐回课桌上的金牧却始终无法定下神,满脑子都是前世母亲出车祸的样子。
一旁同桌俞惠轻轻用手肘推了他一下,捂着嘴巴轻声问道:“金牧,你今天怎么了?”
“俞惠,今天是几号?”
“那边不是有日历吗?十二月三号啊!”俞惠微微蹙眉,伸手指了指教室门前的日历,瞪着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盯着金牧瞧。
“十二月三号!还有时间!”
金牧长舒了口气,记忆中母亲吴秋香是在五号出的车祸,如今自己得天垂怜重生一世,必须做些什么去改变那天发生的事。
至于改变后的历史是否会按照前世的运行轨迹去运转,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
“下节课什么课?”
“什么下节课什么课啊,马上就放学回家了。”俞惠嘟嘴道:“对了,你可别忘了值日表上今天是我们打扫卫生,放学后可不准开溜哦。”
“……”
下半节课金牧都在思考,他想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自己为什么会重生;这次重生是否如那些书里的重生一样,会带来改变;自己是否可以改变两天后母亲的那场车祸;又能否帮助未来的妻子陈安安在十五年后战胜那场病魔。
如若不能,那这次的重生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又一次上演生离死别的悲剧而已。
2001年12月5号,因为自己央求母亲去街上买灯芯糕给吃,才导致了那场车祸,若是自己这次不再提出那个过分到不可理喻的要求,是否还会发生那次车祸呢?
金牧不敢去想太多,他明白上天能垂帘自己重生一世,同样能让悲剧再次上演,而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便是利用这三天时间去改变这个世界,至少不在让这个世界与前世重叠。
先从……学习开始改变!
重生前的金牧在小学以至于初中时期都是个问题学生,打架,滋事,抽烟,直到在初二那年遇到陈安安,并在她的鼓励下才开始改变了这些坏毛病,得以考上重点大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现如今重生了,金牧决定第一件事便是改变自己的学习情况,试着一点点去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
讲台上陈琴老师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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