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晚上的你们在这开烧烤趴?”
紧锁的车门被一脚蹬掉半边,青色的火焰与哭笑声同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死寂。叶汲皱着眉,大大咧咧地踩着干涸的血迹走进车内。幼儿园的校巴车对于人高马大的他来说过于低矮,只得低头弓腰地站着。别人这么站可能就猥琐了,但他脸好,当了这么多年兵练出的身架子在那,怎么站都是只有一个帅字。
“哟!吓哭了?”他不怀好意地拍拍庄勤。
庄勤被他一巴掌拍得一哆嗦敢怒不敢言,生怕这位大佬把自己当车门给踹飞了。
“步蕨同志,步小蕨同志?”叶汲走到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发什么呆呢,没看见咱庄勤小朋友快被你给关在这快烤熟了。老鸟不在,烤熟也浪费了。”
步蕨的肩膀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眨眼人就活过来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疲倦地揉了下眼闷闷地说:“刚刚走了下神,”他不好意思地和庄勤赔了个不是,安慰他道,“别怕,那个火是烧不死人的。”他的脸色比在饭桌上时差了很多,好像眨眼功夫仅有的那口生气泄了个一干二净、
叶汲瞅着不对,眉头比方才拧得还深,语重心长地教育他:“知道的你是神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魂魄出窍去鬼门关里晃了一趟回来。小年轻的不要仗着身子好就胡乱,看看你这一脸肾虚样比鬼还慎人。”
“……”步蕨重重揉了把脸,揉完后冷静了下来还冲他笑了笑。
那一笑笑得叶汲反而没声了,低低嘀咕了一句,步蕨没听清:“你说什么?”
叶汲也没遮掩,掌心磨磨下颌,两根手指不自觉地擦过唇角冲他嫣然一笑:“我说你笑得挺好看,和我媳妇儿有点像。”
“……”步蕨才压制住的火气忍不住又有冒头的趋势。
不知道为什么,叶汲这贱兮兮的模样也让他有种不堪回首,似曾相识感。
“打情骂俏够了啊。”庄勤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们的对话,“陆主任在下头看你们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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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说明下情况,这辆车是雍县某一幼儿园的校车,今天早上从幼儿园出发,带着二十五名中班儿童去燕城动物园秋游。车上还有一名女性幼师和园长本人,包括司机在内总共三个成年人,除了幼师尸体被发现悬挂在车门上其他两人都与车上一同消失了。”陆和翻着笔记本,“发现校车的是一对误入废旧服务区的情侣,根据刑警那边的笔录他们是在下午四点左右发现校车的。那时候校车停靠在服务区的厕所旁,情侣中的女方下车上厕所时路过无意中看见了吊在车上的女性幼师尸体受到了不小惊吓。现在这对情侣被刑警暂时先送回燕城,之后会转交给我单位。至于这辆校车为何出现这里,无解。”
“无解?”庄勤不明所以。
陆和点头:“这条高速上所有监控里都没有出现这辆校车,准确来说它从离开幼儿园后就失联了。你们刚刚上了车,有什么发现吗?”
庄勤小脸有点白,怂怂地看向步蕨。
叶汲哥两好地勾着步蕨笑嘻嘻:“看你步哥干嘛,他又不吃人。”
“行了!”步蕨忍无可忍将自己肩上那只爪子一把刮拉下来,“车从一开始就被人动了手脚,手法不算高明但是这里的气息非常紊乱恰巧给对方起到了遮掩作用。”他顿了顿,问陆和,“这条路上最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陆和不言语,连带着庄勤也沉默了下来。
叶汲揉了揉被步蕨拍红的手腕,看着柔柔弱弱爪子还挺利索,他倚在车头笑了笑,那笑容明明是吊儿郎当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陆主任,您之前说得好,咱们现在是同事了,同事间信息不对称算什么事。这活说起来好听名头响亮,但彼此心知肚明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大家都是凡世俗人命只有一条经不起折腾,该交底的还是交底的好,您说呢?”
步蕨望着夜幕下群山孤立高耸的阴影,他没有选择介入这段对话是因为叶汲说得也是他所想的,这个团队成立得仓促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势力有不同的背景,所谓的信任几乎就是张一捅即破的纸,脆弱不堪。现在叶汲将这张纸给捅破了,总比等以后真出了意外再追悔莫及的好。
这个男人和他所接触过的人类很不一样。他嚣张肆意到完全无视规则的地步,嚣张是因为有底气,而他的底气从何而来就耐人寻味了。
陆和被他冷嘲热讽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愤得嘴唇直哆嗦,最终垂下眼,指头反复摩擦纸张的一角:“这里就是中元节坍塌的地道所在地,准确来说是山的那一边。那时和现在一样,垮塌的隧道下只留了空车。”
“不一样。”步蕨突然出声否认,“这个车里有魂魄停留过的痕迹,还有戾气。”他看向陆和,极具穿透力的眼神让他仿佛换了一个人般,“陆主任当时隧道坍塌是不是和你们原先第四办公室的人有关,那人究竟是谁?他把什么放出来了?”
岐布暗搓搓地和冬无衣咬小耳朵:“你猜他是睡到了还是没睡到?”
冬无衣观察了下叶汲的状态,又回忆了下之前楼上的动静,谨慎地分析:“虽然叶老三看着吊得不可一世,在男男关系上其实怂得要命,银样镴枪头一个。要不然也不会屁颠屁颠追了我老大几百年,人都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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