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凉生身影一顿,仍是是走回那匹他乘骑了好几年的良驹旁。这匹马随他南征北战多年,同样可以说是战功赫赫。
他抚着它那乌亮的鬃毛,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打了个响鼻。信凉生一手抱着初雪,另一只手从腰侧抽出佩剑。
宝剑破空一响,鲜红的马血就涌了出来,信凉生拿着随身佩戴的水壶接着,然后转身,漠然地看着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士兵。
“吃吧。”声音听不出感情。
那些士兵只犹豫了一下,就扑了上去。信凉生背过身去,仍是那样淡漠地说着:“让骑兵们找一千匹年龄大了的战马,杀了吧。”
那几个士兵愣了愣,沉默了。
战马对于士兵来说就像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般,现在军中只有一万的骑兵,这一千匹战马会削弱太多战斗力不说,更重要的是让士兵们寒心啊。
回到营帐,信凉生先把初雪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转身去把烛火挑亮。再回过身时,便发现在他榻上已经没有了那只灰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灰裙的十岁左右的女童,漆黑的眼睛被烛火映得晶亮。
信凉生下意识地抽出佩剑指向她:“叛军的细作?”
两军交战,什么下流的手段用不出来?派出小孩或是老人前往侦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自己的营帐中平白无故出现了一个小孩,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细作。
“那是什么?”初雪怯怯地问。
她被之前差点被人吃掉的经历吓得不轻,现在还有些发抖。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营帐里?”
“我是初雪。”她回答,声音软糯糯的。
信凉生不但没有放下剑,反是皱紧了眉,“你是妖?!”
“我是妖,但是我从不伤人!”初雪愤愤地答,她才不是那些害人的妖怪。
信凉生还有些怀疑,但已经把佩剑插回剑鞘,然而初雪看到他脸上的怀疑,确是很不高兴。
“你不信我?!”说着,将肩头上的衣服拉下,露出了那被信凉生射伤的疤痕,一脸的愤怒之色,全然忘却了之前的恐惧。
信凉生瞬间别过了脸去,冷声道:“七岁以上男女有别,自重。”
初雪动作僵住。
死板的臭男人。
信凉生在她心中的形象成功地又多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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