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身边,则有一头通身雪白的龙马,马状鳞身,带有肉翅,此时则蜷着翅膀,眼高于顶,似神兽于山巅俯瞰世间万物。在这头雪白龙马之旁,站着一个青年。
他细长的眉宇带着疏狂兆达的味道,双目似聚满繁星般深澈,却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邪异味道。配着他俊朗的面容,若宋臻姣好的身姿是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那么他便如同这世间的异类,随意一站,就会脱离于物外天地,如黑洞一般,让人很难不被他通身四溢的奇特气质攫住吸引。
看到来人,杨泽心中剧震,当然从一切生理来看,他外表依旧是极端的沉静,没有暴露出半分破绽。
那是天墟和宋臻齐头并进的四大灵尊之一的青年!
他目前绝无可能超越的存在。看到此人,杨泽之前设想以宋臻斡旋,搬出天墟小师尊打发天墟来人的计划,似乎正在破产边缘,而他则明白自己有很大的机会破产。
对方甚至连宋臻的修为与之相比起来,似乎都要差上一截。
而现在宋臻到了最关键的破境之期。
杨泽就这么躲在建筑掩映之后,看着他,似看到一个永远不醒的噩梦。
*********似乎细细打量着宋臻绝美的侧脸,青年男子目光露出某种欣赏之意,淡然道,“这次你出天墟而来,却久久不回,原来是另有契机竟然已经到了明法一步破境的契机。在天墟居高而上悬空高浮惯了,反倒世俗的一应感悟,竟能助你破境修行之道重在心悟,没想到你这次心悟居然如此之深当是可喜。”
“你在破境而上的关键之路上,周身都处于改天换地的变化中,无法动弹,我正是此机到来,为你护法静侍。”
说不上来,从旁探听的杨泽只觉得这个天墟另一大灵尊的语气中,似乎有种特别的感觉。他似乎明明想到了一些头绪,但却一时难以言明捋顺,这种感觉极为难受。
宋臻的眼眸夺目睁开,望向青年,道,“既如此,多谢了。”
青年负手一旁,微挺的胸膛似乎有种天然令周围一应事物折断的气场,平静道,“你收到的信息,是我发给你的所以这次下来,也是我私自而出的。”
宋臻望着他,眉宇轻轻皱起,“你说什么”
“我觉得天墟之地,已经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天墟十二道宫,陈旧之极,大法尊久居高位,却又对天墟之事封闭而毫不过问,天墟十二宫上下,早已经僵化不堪,老迈而难以迈动。是应该到了大法尊退下其位,而重焕新颜的时候了。”
宋臻望着青年,然后因为胸中震动而叱道,“七夜,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法尊乃是天墟至高地位所在,维持十二宫运转。大师尊乃是我天墟最值得尊敬之人,天墟之所以还被称之为天墟,那是因为大师尊的存在我无法评价大师尊,但他也绝不是你能去评价的!”
似乎因为宋臻的语气,以及对天墟的至高敬畏,七夜面容微微变了一变,但随即面对空旷的雪山天地,面对此时静坐的宋臻,他微微一变的面容,又重新恢复,淡淡道,“正是我来自天墟,所以我更比任何人还要尊敬那个地方但不可否认,那里如今出了些问题当曰那不知死活的外来弟子胆大包天到放走道尊,大闹天墟,更前所未有的反下界去,只有你追踪而出。然而至今却不见大法尊派下人来支援与你,捉拿道尊和那狂妄叛逆之徒大师尊就像是忘记了这回事一般这在律条威严不可侵犯的天墟,此举无疑是对我天墟威严最大的损害!”
宋臻语气渐冷,美目也逐渐冷沉下来,“所以你擅自动用了信塔,冒充长老,给我发出了错误信息,自作主张下界?”
“我说过。如今上面出了些问题。”七夜语气加重,他俊逸的面容之上,一双眼睛微微沉凝,“我曾经对大师尊提过,希望成为小师尊青天河的弟子,跟随小师尊修习他的三千大道以外法,然而进行过多次请愿,大师尊也总是答应着,却并不见他召返小师尊身为天墟小师尊,却终年泊荡在外,也无人约束,至天墟存身立业的律法于何地!?”
宋臻眼瞳平视开去,“小师尊乃非常人,他骄傲的行于世间,无任何事物可以对他约束,他也不是你可以议论的。”
“难道懒散于世间,就比寻求一个传承之人,将三千大道以外法传予徒子就还要重要?有什么比天墟传承还要重要!?”七夜剑眉竖起,那处似蕴藏了极大被压制的愤怒,“我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便是因为如此的本末倒置。天墟之地,哪里还有真正的威严可谈?大师尊常年闭关,他早该持久闭关专心修行至高之境,探寻天道终极奥秘,而将法尊之位,真正给予能够担当起天墟的人。”
宋臻的眼眸里泛起了密布的怒意。
“正是天墟法规崩塌,立身根本不存。所以我才急需这般捍卫!我身为灵尊,更要奋力维护天墟的尊严!”
七夜不怒自威,身周一片狂猛的气场,似能震动天地之气般暴涨,声声震得天雪不降,“天墟上面不仁,然而并不代表往下不利。今趟我的到来,便是要诛灭那叛逆之徒,好教人看清明白,我天墟规法之所在,叛逆的下场究竟如何我要将他诛!杀!”
“不要!”感受到七夜扑面如刀割向周边万物的杀气,感受到那一股绝至的冰寒,宋臻的声音在雪地碎石间激撞。
但随即伴随着七夜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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