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公子很快就招供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公子,问什么答什么,毫无一丝隐瞒,就连和菊香之间的奸情,也全部说了出来。
短刃胡刀不过是昨日一个西北口音的客人相送,意在和段家做香料的生意。在这之前,段七公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客人,还在为这个客人出手如此豪气而沾沾自喜,万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因此而成了阶下之囚。
那个西北口音的客人,自然是没有找到。段七公子,也自然无法脱掉嫌疑,回不了家。
受不了二叔一把鼻涕一把泪,段老夫人只好亲自来到了衙门,几乎段家的头面人物都来了,十几个人,济济一堂。
“老身谢过简公子!”
谁都没想到,段老夫人并未先行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个侄孙,而是在见到简云舒时,轰然跪倒在地。见到老夫人跪下,段家的子弟,也是轰然跪倒!
“老夫人请起!折煞小子了!”
简云舒慌忙扶起段老夫人。
“诸位请起!”
“简公子救我段家一家老小性命,如何当不得老身这一跪!”
“小子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何况小子是老夫人的晚辈,老夫人如此,小子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简云舒说着,已是将段老夫人扶坐椅中,段老夫人家学渊源,却也有一身武艺,如今竟是身不由己的被简云舒带着,不禁也是心下感叹,这简云舒小小年纪,功力竟然如此高深。
“那老身就不客气了!”段老夫人转身面对堂中依然跪着的十几人,“都起来吧!”
“是!”
“往后简公子就是我段家的恩人,凡段家之人,皆须以礼相待,不得怠慢!”
“是!”
段家来人,只是为了给薛立一些压力,毕竟之前在押的段福仁,就是在狱中死于非命的。相比于段福仁,段七公子显然更为的重要,薛立不得不加派人手,防范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来。
简云舒终于见到了七公主,哪怕段老夫人告诉简云舒这是云氏,简云舒也敢于确认无疑,这云氏一定就是七公主。
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装得出来的。
而呼之欲出的,就是段家与梅花盗的关系了。只是简云舒不知道,到底哪一位是梅花盗,是段员外吗?
段老夫人越看简云舒,越是喜欢,云氏也是如此,完全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两人不停的给简云舒夹菜,直到碗中再也堆放不下了。
这让简云舒很是尴尬,完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然,坐在简云舒对面的段小姐,更是自始至终都是红着脸,低着头,偶尔才敢偷偷的看一眼简云舒。
如果说之前只是为了试探简云舒,段小姐知道如今已经不是了。
好在,似乎所有人都像是有什么心事,眼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忧虑,对于儿女之事也不过是稍稍提及,这才让简云舒稍稍能够喘一口气。
简云舒感觉得到,这次的夜宴,应该不止是简简单单的要感谢自己而已。
段员外的书房,烛火跳动,两人相对而坐。
一枚雪梅花就在段员外的手上。
“想必简公子知道这个东西?”
“雪梅花!”
“简公子不惊讶?”
“既然段员外敢于让简某见到七公主,又何必多此一问!”
“简公子不妨仔细再看看。”
“哦!”
简云舒依言接过,靠到烛火边仔细的看了起来,不由眉头轻皱。
“和简公子之前见过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枚雪梅花,年代久远,怕不有数十年历史了,而且上面似乎有泥土之味。而简某之前见过的,应该是新近雕刻而成的。”
“简公子果然好眼力。”
“段员外是想说,小郡主的失踪,与段家无关?”
“并非如此!”段员外摇了摇头,让简云舒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简公子再看看这个。”
一张纸条,出现在段员外的手上,简云舒接过,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人被劫走,正在追查!
“这是······”
“这是段家在晋城的商号飞鸽传书而来的,昨夜刚到。”
“段员外是说,小郡主被人劫走了?”
段员外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走了两步,才转头对着简云舒说道:“简公子可愿意听段某说一些往事。”
“洗耳恭听!”
不出简云舒所料,二十年前,劫走七公主的梅花盗,正是段员外。而梅花盗,其实是段家代代相传的一个称谓,每一代都是由父传子,只此一人。
在二十年前,段员外因为偶然见过七公主一面,自此茶饭不思,才会将七公主掳出了皇宫。
谁曾想,找不到七公主的先皇,竟是拿一百多条宫廷侍卫的性命,来发泄心中的怒火。原本想将七公主送回去的段员外,却是被七公主拒绝了,因为七公主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段员外。
也许是为了赎罪,老段员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余下的十几枚雪梅花和血梅花,一起装入木盒,埋在泥土之中,而江湖上,从此再也不会有梅花盗的出现。
而这个消息,甚至于连段九公子兄妹二人都是不知道的。
为了彻底远离京城,老段员外做出了将整个家族搬到麦城的决定。
然而,二十年后,又差点重演了二十年前的一幕,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段九公子和小郡主了。
去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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