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这么喜欢跑,那就继续跑!”一个胖子狠狠踹了一脚在他前方蹒跚前行的道士。
那道士被踢了一脚,立马扑倒在地,他没有在地上停留多久,因为他知道后面两个家伙是不会让他停下来休息的。他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继续跟一条死狗那般踉跄前行。
在叶凌看来,这种惩罚实在惨无人道,和传说中的锦衣卫刑罚有得一拼。
那道士明显有重伤在身,年纪也有四十多岁,身上的衣服又是那么单薄,而且已经破破烂烂了。一身脏兮兮的,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偏偏,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对生的渴望是那么强烈。凄惨的境况和不屈的精神,两者的对比是那么强烈,叶凌被感动得差点落泪。
不知不觉,那道士已经被人驱赶着走远。
见叶凌停下来看那道士许久,张仪堂便道,“少爷,刚才那算命先生,真惨。不过,这是他咎由自取,谁也帮不了他。”
“这家伙得罪谁了?被惩罚了多久了?”叶凌忍不住问。
张仪堂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道,“他得罪了皇后的外甥,申德坤。三个月前,申德坤在街上游玩,突然在那算命先生卜了一卦。那申德坤卜的卦是问怎么处理义将军之女严银屏的一个问题,那算命先生胯下海口,说包在他身上。于是,申德坤就用算命先生卜算的答案来回答,结果被严银屏一顿讽刺。申德坤因此失去了进一步追求严银屏的机会,就把气发泄到那算命先生身上了。”
“事后,那算命先生被当众毒打一顿,扔到乞丐堆里。申德坤本来以为他死定了,就没有再理会。没想到那算命先生又活了过来。十几天前,又被申德坤逮住。结果,这十多天以来,就这么被虐打了。”
张仪堂接着道,“少爷,你知道那个问题是什么吗?”
听了张仪堂的解说,叶凌对那害人的问题产生浓浓的好奇,“是什么问题?”
“那严银屏的问题是,天底之下,什么最大?”
“尼玛,这种问题,见仁见智,喜欢怎么答就怎么答。那算命先生和严银屏的答案分别是什么呀?”竟然因为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害了一个道士,叶凌心中对那严银屏和申德坤极度鄙视。
“那算命先生说,天底下,拳头最大。严银屏则说,天底下,大丈夫的胸怀最大。”
“呸,狗屁不通!”叶凌愈加鄙视那两人。
“你们三个,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直呼严小姐和申公子的姓名,而且还非议严小姐的才智,真是不想活了!”
叶凌等人的后方突然有人高声喝骂,接着,便有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张仪堂本来已经压低声音说话了,结果还是被人听到了,他不禁一阵后悔。
很快,正主出现在他们面前。
“哼,银屏,看我不帮你把这三人的狗腿打下来。”一个摇着扇子的扁平额头公子对叶凌等人仰了一下大鼻子,然后转头讨好身边一位玉鼻直挺、双眸如墨的高挑女子。
后方好像还有一些同行的公子爷,其中就有工部尚书的儿子杨文境。“菁菁姑娘,又是那个可恶的家伙。”
“你说这个问题见仁见智,怎么又说,我的答案狗屁不通?”严银屏责问道。
“因为在下觉得最有可能成为答案的只有三样东西而已,你的答案太牵强。”既然已经被人听到,就得拿出令人满意的答案,叶凌相信以自己的智慧,随随便便就能搞掂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
“噢,你认为最可能是答案的三样东西是什么?”严银屏问道。
叶凌肃然道,“一个,是拳头,一个,是道理,还有一个,当然是女人的胸怀。”
严银屏冷笑道,“大丈夫不仅仅只有男的才是大丈夫,只要心胸广阔,女子也是大丈夫。你前面两个答案也算精彩,但最后一个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叶凌一脸正经地反驳道,“哼,怎么可能?女人的胸怀哺乳了天下千千万万的大丈夫,大丈夫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你居然说我最后一个答案不对,可笑!”
虽然叶凌很淡定,但其他人则不淡定了。
听了叶凌的解析,年有二十,正是待嫁的严银屏不禁迅速瞥了一下自己的胸怀,接着脸色咻一下红了。队伍里,其他贵小姐们也跟严银屏差不多,突然尴尬得很,不禁唾了一口气。
其他公子爷本来想反驳的,却发现自己已经词穷,心里反而赞成了叶凌的话。“貌似,也有道理。”
场面一下子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严银屏才愤怒地瞪了一眼比她矮半个头的叶凌,“人小鬼大,下流胚子!”
说完,转身就走了。
其他公子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讽刺叶凌,也跟着灰溜溜地走了。
叶凌不想过分得罪这些人,没有继续讽刺。
等那些人走远后,张仪堂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少爷真聪明,简单一招就化解了一劫。”
张小武也崇拜地看着叶凌,嘴角差点流出口水,他是越来越敬佩少爷了。
在杨文境身边的菁菁姑娘落在那队人的最后,眼里有着一丝深意地看了一眼凝视前方虚空的叶凌。“别让我发现你偷学那邪功,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刚才那家伙是谁?”走远后,严银屏问道。
“我知道,是叶大将军的儿子,叶凌!”杨文境大声道。
“原来是他!”说完,严银屏表达自己不想再讨论叶凌这个瞎子的意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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