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不见的几个人,坐在段父精心准备好的一桌香酝果馥的佳肴旁,聊着过去童年的时光,难免追忆怀念,唏嘘不已。
陈梦涵美丽的大眼睛对段小弛充满着好奇,追问着八年的时间,他是迮么过的?为何不来找他们?
段小弛深邃如海的眸子中有了一丝怀念之色,云淡风轻地道:“我只是去了一个让人有勇气和力量的地方。”
段父见几个青年谈得高兴,几次欲言又止,不忍扫了几人的兴致,直到鸡鸣声催促着不倦的睡意,段松和段子亥起身告辞离去。
段父收拾了碗筷,给了段小弛一把钥匙,说了房屋的大致方向,进入自己的卧室去了。
方舒淇眉头皱了皱,拉着陈梦涵出了屋,向散修联盟的总步驰去。
段小弛打开了一间狭小屋子的门,点着清淡的烛光,见面前一张破旧不稳的方桌,一张铺盖整洁的床,两条长形的红色靠椅,心里倍感温暖,和衣上床,灭了灯火。
约莫半个时辰,只听得一声开门的声响,虽然轻微,但是对于现在的段小弛来说,却是听得无比清晰,就连段父的呼吸声,也难逃过他的耳朵。
他轻轻地下了床,见父亲有些急促地朝散修联盟方向走去,身形如鬼魅般跟在其后。
他何尝没看出来父亲的变化,似乎有很多事想说,又怕影响聊天气氛,所以只能忍着不说。
散修聊盟总部在夜市中心地带,占地甚为宽广,约有方圆二里有馀,段父在一间高大门庭前犹豫了一会儿,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慢慢躬起身上前,对两个扛刀的彪形大汉抱拳道:“我是夜市段子明,有事求见苏总管。”
两人似乎在打着盹儿,被段父的打扰,脸色不是很好,一个头圆如水瓢的大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滚圆的大眼一瞪,声如洪钟地道:“有事明日再来,今日还在年中,不接外客。”
旁边连连点头瞌睡的大汉被声音惊醒,突然站得笔直,斜眼一扫是段父,黑亮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轻飘飘地说道:“原来是你段子明,又来走动关系了吗?今日苏管事吩咐,谢绝会客。”
段父一阵尴尬,笑脸赔笑道:“我今日准备了一份厚礼,一时忙忘了送来,趁现在清闲,才送来给各位。”
圆脸大汉眼敛低垂道:“苏管事说了,段家得罪了夜市守护者,他也无能为力,礼物之事还是免了,我若是你,要么去求郭管事放过,要么趁现在对方还未醒,离开夜市。”
段父脸色变了变,躇铸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只听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人骑着高白驹奔腾而来,在门庭前停下。
那人抬腿下马,见着微躬身的段父道:“呦!这不是段子明吗?迮么?又想找人保你。”
段父弱弱地道:“刘欣荣,好歹我们都是一个村出来的,也算是你长辈,别落井下石。”
刘欣荣红痣斑驳的脸上出现了讥讽之色道:“落井下石又迮样?段子亥没了地玄门的资源支持,停留在凝气初期八年之久,段家算什么玩意?”
段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道:“我段家还有段松。”
刘欣荣脸色微微一变道:“我不信他常在夜市,听说你段家有人保护,不知道是真是假?”
段父冷哼一声不回话,扭头往回走,刘欣荣眼神惊光一闪,突然出手向段父的后背抓来。
“住手”
随着一声惊喝,张伯出现在段父身后,抓住刘欣荣的手一甩,甩飞出了几丈远,砸在一棵水桶粗的大树之上,一个人影突然闪身接住了刘欣荣,落下树根处,目光中有了忌殚之色。
张伯道:“你们不用试探,想让老夫现身可以明说。”
散修联盟的门庭里,走出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脸色微变道:“原来真有高人保护段家,可夜市守护者被打之事,我散修联盟要一个说法。”
那接住刘欣荣的人也走了出来笑道:“我七绝门也想知道我们的很多弟子是不是死于阁下之手。”
张伯哈哈大笑道:“一个散修盟主,一个七绝门掌门,都是鸡鸣狗盗之辈,试探了这么久,现在想出手了吗?”
散修盟主嘴角一抽道:“原来你早知道是我们一直暗中盯着段子明。”
张伯不屑地道:“让郭光跃前去羞辱段家,也只有你夏飞雨才能做得出来。”
段小弛在暗中看着这一切,脸上疑惑之色浓郁,搞不明白张伯的身份,是保护人?还是另有所途?陈易强当初和父亲交好,最后为了段氏之迷暴露出来,他不知道父亲是否知晓陈易强的真实身份。
从树下走出来的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散修盟主,我李成欢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但你复飞雨,人前讲得最多的是仁义,如此君子真是可怕。”
张伯轻笑道:“两位的手段同出一辙,我也是佩服之急。”
同时他看向藏在暗中的段小弛方向道:“小子,不出来凑下热闹。”
段小弛一步一步地走到段父身边道:“父亲,你先回去。”
段父看着出现的几人,对他们的谈话一头雾水,见段小弛又参与进来,急忙道:“你跟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休息。”
夏飞雨冷哼道:“来了就不要走了。”
段父惊慌道:盟主你……”
张伯打断他道:“你还不知道,他明是收留你,暗中却监视着你。”
段父脸色变幻了一阵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段小弛微笑道:“不为什么?只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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