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帝满腹不平:“这不公平!”
英国公将震惊写在脸上——陛下,你神经病吧!
皇后娘娘能忍到现在,真是很不容易了!
要换了臣,早就一榔头夯死你了!
皇帝看出他神情中的惊诧,更生气了:“怎么,你也觉得朕无理取闹?”
英国公黑人问号:“……”
这还不叫无理取闹吗?
陛下你是给自己安了一个玻璃心中年汤姆苏小公举的人设吗?
槽多无口,他实在找不到能劝说的地方,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您跟娘娘要好了那么多年,就为这一点儿小事生气,值当的?”
英国公言辞恳切:“这才是新婚头一天呢,就闹成这样,娘娘心里肯定难过,不定怎么伤怀呢。”
皇帝难得的有些犹豫,期期艾艾道:“朕也后悔,但过去说话时,她却不理。”
“那就厚着脸皮在娘娘身边磨,”英国公道:“娘娘心软,没多久就过去了。”
“也对,”皇帝有了主意,就卸磨杀驴:“你走吧,这没事儿了。”
英国公原本也打算走了,可被他这么一说,倒有点被扫地出门的感觉,磨了会儿牙,恨恨的离宫了。
皇帝对镜整理衣袍,觉得无碍后,又回寝殿去,没见到小姑娘人,就问一边内侍:“皇后呢?”
“娘娘用了点东西,觉得疲累,就往寝殿那儿歇息了,”内侍恭声答道:“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睡了。”
皇帝点点头,示意他退下,悄无声息的进了内殿去,果然见小媳妇躺在床榻里边,原是睁着眼睛的,瞥见他进来,又给合上了。
“妙妙,还生气呢?”他脱了靴,到塌上去:“今日是小哥哥不好,对你不住。”
妙妙合着眼,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皇帝并不气馁,躺在她身边,手臂伸过去,试探着环住了她:“妙妙,理理小哥哥,好不好?”
小姑娘都没睁眼看他,拨开那只胳膊,翻个身,背对着他了。
皇帝看她如此,心底生出几分伤感来,凑近了些,道:“妙妙,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我也希望你能将我视为最重要的,这念头可能有点幼稚,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能自称一句“我”,已经将姿态放的很低了。
妙妙翻过身去,看着他:“可感情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分出一二三四,孰优孰劣的。”
“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丈夫,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当然重要,而元景呢?”
“他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是他,还是元朗元彻,都是我的珍宝,我为什么不能在意?”
皇帝听的有些伤怀:“妙妙……”
“你总问我你和元景我更喜欢哪个,你想听什么答案?”
妙妙眼眶湿了:“你跟他只能选一个,我该选谁?明明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要凭空做这样的假设,刻意让我痛苦呢?”
她合上眼,眼泪簌簌流下:“元景从来不会说那样让我难过的话。”
一句话说完,她拉上被子,背对他重新躺下了。
皇帝被她说的愧疚,也觉得自己幼稚,活了两辈子,却执着于这么一点小事。
他有意道歉,只是小姑娘蒙着头,显然不想跟他说话,终于还是躺在了塌上,同她一道。
……
再次醒来时,只听殿外闹哄哄的,不像是皇宫,倒像是菜市场了。
妙妙哭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眼睛还有些疼,皇帝在她身边,伸手过去,温柔的帮她揉了揉。
她仰着脖子享受了一会儿,又察觉出一点儿不对劲儿——他们还在冷战呢。
得多晾他一会儿,才能长记性。
拨开他的手,小姑娘先一步下了塌。
皇帝自然是跟着。
妙妙低头去找自己绣鞋,只是还不等穿上,寝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小身影哒哒哒跑过来,声音欢快:“母后你看!我跟哥哥钓了整整一桶鱼呢!”
妙妙听他声音,眼泪却险些掉下来。
是元朗,他们的第二个儿子。
他们又入梦了。
“母后,母后?”元朗轻声催促:“你怎么不说话呀。”
“母后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吓到了呀,”妙妙回过神来,见他一脑门儿汗,又掏出帕子去擦:“看你脸上脏的。”
随即又问:“鱼呢,在那儿?晚上叫御膳房做鱼汤吃。”
“在外边儿呢,哥哥守着,”提起这个,元朗高兴起来,拉着她往外走,还不忘叫上皇帝:“父皇也来。”
元景似乎是八九岁的光景,气度却很沉稳,身边还跟着个文静的小尾巴——是他们的小弟弟元彻。
“母后怎么了?”他没有急着炫耀,目光在母亲脸上转了转,察觉出几分异样:“脸色不太好。”
妙妙眼睛还有点肿,被他看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
她有意遮掩,元景倒没刻意戳穿,扫了一眼皇帝,默不作声的低下头了。
皇帝被儿子看的心头一凛,暗自心虚,转念一想,又反应过来:朕是他老子,怕他做什么?
妙妙还跟皇帝冷战呢,一路上都不理他,只同几个儿子说话。
前世一别,今生也只能在梦中一聚,她也舍不得浪费这机会,拉着他们百般叮咛。
元景在母后面前一直都是乖宝宝,这会儿也不例外,不时地点头,十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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