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响了三四声,本来香甜的梦境被吵得支离破碎,聒噪得很。
安平睁不开眼睛,伸手摸索着找到手机,按了侧面的按钮,算是止住了吵闹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困顿不堪,浑身酸软。身体有些异样,某个部位竟然隐隐作痛。
大姨妈来了?
但是这个疼法好像不太一样啊……
下一秒钟,安平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而她正不着寸缕地躺在被子下面,禁不住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这里是酒店的套房。宽大的床上,旁边背对着她侧躺着一个男人,被子只盖到他的胸口下面的位置,露出整个肩膀和大半个背部,看不到脸。
这背影她绝对不认识。
安平哆嗦了一下,悄悄掀开被子往下面看了一眼。
完了完了,守身如玉二十四年,居然就这么破了,本命年果然要见红。
昨天心情不好,晚上跟几个朋友去酒吧玩。她喝了几杯啤酒后,已经微微有了醉意。朋友又给她一杯调制的鸡尾酒,味道很好,喝完之后忍不住又跑去吧台来了一杯,等朋友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喝下去了。
本来也不觉得那酒度数如何,然而过了一会儿,突然酒力发作,整个人就开始迷醉起来。
极为模糊的记忆里,她独自一人去了趟洗手间,好像和什么人撞在一起,说了几句话,醒来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安平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虽然床单上有血迹,但是她身上确实干干净净的。
难道说这个男人事后帮她清理过了?
她迅速穿上了衣服,又忍不住瞥了尚在熟睡的男人一眼。
他仍然背对着她躺着,手臂和背部劲瘦结实,身材看起来相当不错。有那么一瞬间,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那激烈的进出和撞击。
虽然很模糊,但是那股力度仍然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
安平蹑手蹑脚地想绕到前面看一眼男人的长相,却看见他的身子轻轻动了动,薄被往下滑,露出结实漂亮的腰线来。
眼看着男人就要醒了,安平只匆打开房间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结果还是没看清楚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此时,关门声把床上的男人彻底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房间里面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掀开被子下床,瞥了一眼床单。
“……有趣。”
安平一口气到了酒店门口,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宿醉的感觉不太好,她只觉得头疼无比,本来想直接回家睡觉,但是必须先去店里面看一下,然后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虽然看见地上散落的套套包装纸,知道男人做了保护措施,但毕竟是在酒吧里面遇见的男人,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她并没有严重的处.女情结,虽然一时疏忽发生了这种事情,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要染病。那个男人素不相识,只希望以后都不要再遇见了。
出租车到街边停了下来,安平结完帐,下车的时候只觉得某个位置又在隐隐作痛。
那个人是不是太用力了啊……
她沿着街边走了两步,站在一家门店外面抬头看,门头上用红色题字:火锅一家亲。
安平一脸黑线,这店名是她的亲哥哥安晟言起的,可以说是既直白又俗气。当初她极力劝阻,希望能给哥哥换个文艺一点的店名,无奈他死活不干。
作为一个三流插画师,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安平自认为很有文艺细胞,平时生活也很有情调,偏偏现在每天都要窝在这么一个火锅店里,搞一身味道,洗都洗不掉。
“早上好啊,老板。”前台小妹向她打招呼。
“早。”安平脚疼,她坐在空椅子上。她是光脚穿着高跟鞋走过来的,唯一的黑丝袜被那个男人撕破了,只能扔掉。
早上这会儿店里还没有客人,卫生已经打扫过了,大厨正在后厨里面准备食材,只有前台小妹在忙。
这井井有条的一切并不是安平的功劳,而且来自于她的大哥安晟言之前的训练。
“没什么事儿吧?”安平例行问话,“订台都安排过了吗?”
“一切正常,老板。”前台小妹叫梁倩倩,齐刘海大眼睛,看起来乖巧可人。
“那就行,我先回家一趟,等会儿再来。”她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光脚踩高跟鞋走人。
“老板,”梁倩倩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您昨天晚上没回家吗?”
安平看了她一眼:“当然回家了啊,只不过早上走得急,忘了带重要的东西,现在回去拿。”
她面不改色地回答,打死也不能让店里的小姑娘知道她昨晚夜不归宿。
“哦……”梁倩倩又眨了眨眼睛。
安平满意地点点头:“你先看着点,我很快就回来。”
她都快走到门口了,身后又传来清脆的一句话:“老板,您是忘了穿袜子吗?”
“……”安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往门外走,又听见梁倩倩忽然叫起来,“哎呀,老板,我刚刚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安平无奈地转身:“什么事情?”
这小姑娘太聪明了,她接管这店还没几天就已经发现了。
“早上我来开门的时候,隔壁的周老板过来问我,您什么时候来。我说不知道啊,老板上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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