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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蝶哄睡着苏四方去书房拿出字典坐到桑桐旁边:“给女儿起个什么名字啊?”
“这孩子……想我回忆起了一些事。我想从穆容和榆娃儿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给她,好么?”
苏四方放下字典,笑着搂住桑桐的肩膀:“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么?”
“考虑什么?”
“你看啊,你从她们俩的名字里挑字……女儿叫什么?木鱼?榆木?”
桑桐蹙起了眉头:还真是,这俩人的名字单独拿出来都挺好听的,怎么组合到一起就成了这样子呢?
见爱人烦心苏四方思考片刻说道:“嗯……你看啊,你们姐妹同宗直接让孩子跟你姓就好,不如女儿就叫桑念容吧?小名叫小蝶。”
桑桐听了右手自然的掐算了几下:“可惜不知道这孩子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对她的五行有没有补助,不过单从字上来看都不错,无刀无煞不犯刑克孤伤,‘今下怀心自玲珑,谷仓有盖食无忧’,不错嘛!”
“你看看你,不是说金盆洗手了么?职业病又犯了!”
“自己家女儿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的呀!再说我那叫辞职,什么时候金盆洗手了?铺子不还开着呢吗?”
……
在桑桐和苏四方的精心呵护下,小蝶茁壮成长很快就脱离了“自闭”,变成了一位活泼机灵的女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小蝶最喜欢的就是扎纸铺后面的果树林,有桑桐坐镇自然不怕殡仪馆所谓的忌讳,孩子每天都玩的很开心。
升小学的前几天,一道闪电劈中了扎纸铺的后院不偏不倚击中了秦淮安寄身的歪脖树。小蝶在树洞里捡到了一只还没睁眼的小奶猫,征得两位母亲的同意后小奶猫正式成为家庭一员,取名为鸭鸭。
之后的几天神奇的事情再次降临,小蝶脖子上那道朱红色的蝴蝶胎记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她的外表和其他孩子再无差异。
小蝶十六岁高考完的那个夏天,十岁的鸭鸭无声无息的走了。
入取通知书的喜悦不复存在,小蝶抱着鸭鸭的尸体哭了个肝肠寸断,前几天还在苦恼上大学鸭鸭怎么办,还没开学鸭鸭就走了。
小蝶拒绝了两位母亲陪伴的要求独自抱着小蝶来到了扎纸铺,她在当年发现鸭鸭的地方亲手挖了一个坑,掏出偷偷拿出来的桑桐的口红用小手指蘸了一点轻轻点在鸭鸭的眉心:“鸭鸭,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像妈妈所说的那样有来世的话,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
桑桐五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小蝶拿出上大学期间来勤工俭学积攒下来的钱为桑桐办了一桌酒席。
对门的阿云和阿明带着儿女和孙子外孙悉数当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蝶疯狂的对苏四方挤眼,后者却在关键时刻怂了!
小蝶恨铁不成钢的嗔了自家母亲一眼,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两位妈妈我有一个消息要宣布。”
桑桐放下筷子慈爱的说道:“哦?是不是谈朋友啦?”
“妈!您说什么呢!”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小蝶拿出了一份报纸。
这个年代报纸早已不流通,每期只会刊印几份送到档案馆存档,这份报纸是小蝶从档案馆借来的。
“经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投票表决,常务委员会慎重商讨决定:种花家自明年一月一日起,正式承认同性婚姻的合法性,同性婚姻适用于现有婚姻法,并对同性婚姻家庭适当放宽领养条件……”
众人愣了片刻,阿云带头鼓起掌来,一桌人无论男女老少纷纷对桑桐和苏四方道恭喜。
苏四方终于站了起来,掏出一枚正红色心形的盒子:“桐桐,你愿意嫁给我吗?”
“哦!”小辈们已经开始起哄了,桑桐老脸一红拉着苏四方嗔怪道:“我数仨数你赶紧起来啊!土埋半截的人了怎么和女儿一起瞎胡闹呢?你让我以后这老脸往哪搁?”
苏四方却固执的坚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桐桐?”
桑桐的脸上闪过少女般的羞涩:“你这人真是的,没名没分的这辈子不也跟你过来了么?咱俩还差那一张纸啊?女儿都这么大了……”话虽这样说她却接过了戒指。
那天晚上总是抱怨苏四方把胳膊腿搭在“别人”身上而导致“别人”骨头痛而分房睡的两人又睡在了一起。
走过一个甲子,携手共度三十余载早就没了年轻时的激情。
剩下的只是朦胧中听到对方咳嗽瞬间驱散睡意紧张的观察良久,还有迷迷糊糊翻身的时候,会掀一下被子让它正好盖住两个人的习惯。
桑桐做了一个梦:一位白衣女孩向她走来她看了好久才想起这女孩是灭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阿喵。
“大姐头~。”
“阿喵?你还好么?”
“我很好,不过大姐头你老了哦~”
触碰雷区,桑桐咬牙切齿的说道:“八十岁一样收了你信不信啊?”
阿喵哈哈大笑,可那笑容里带着化不开的悲伤。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大姐头,我要走了。今生今世我怕是再也见不到穆容大人和小榆了,我记得穆容大人说过你们三个还有一面之缘……如果你见到她们请替我问好。”
“走?你不是无根之魂吗?要去哪里?”
阿喵凄然一笑:“如当年穆容大人所说的,我找回我的心了。”
……
穆容大人说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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