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湘不知道对着那张大红色的喜帖发呆了多久。
喜帖自然不可能是沈冀寄给她的,应该是江沐然。
苏湘湘缓缓叹气,压下心底空落落的难受,从沙发上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坐的太久了,起身的时候一股眩晕的感觉袭来,伴随着胸腔里翻滚的难受。
“呕---”
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难受,苏湘湘捂着嘴巴就冲进了卫生间里。
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难受地抱着马桶吐了半天,最后除了苦水什么都没吐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阵子没有好好吃饭,肠胃出了什么毛病了。
苏湘湘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自己进厨房去简单弄了一份晚餐,味同嚼蜡地吃着。
她其实尝不出来碗里的饭菜是什么味道的。
只是觉得肚子里太空了,想要塞一些食物进去。
吃着吃着,眼睛就酸了起来。
低头看着碗里的蛋炒饭,记忆里也有人给她做过,不过遥远的记忆里,她依稀记得,好像后来,她因为一碗蛋炒饭,肚子疼住院了。
......
包厢里。
纪遇白醉的趴下了,摇摇晃晃的头一歪,倒在了一旁的江沐灼身上。
慕北辰因为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不到十点就走了。
其他几个也因为别的原因陆陆续续的走了,到最后,诺大的包厢里就剩了三个人。
江沐灼也有几分醉了,清携的眉眼上染了丝醉意,手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靠着身后的沙发背。
沈冀却是越喝越清醒。
越清醒,脑子里那张明媚的花颜就越挥之不去。
清冷的、嗔怒的、幸灾乐祸的、咬牙切齿的。
那双狐狸一样狡黠的眼睛在他身下时迷离含水,娇媚万千,含着丝丝缕缕的风情。
下腹忽然涌上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沈冀眯了眯眸,唇边挂起一抹浅笑,抬手又倒了一杯高度数的伏特加,仰头一饮而尽。
江沐灼撇了眼自己手机上刚刚收到的信息,薄唇抿了一下,看着对面还在灌酒的沈冀。
“行了,刚刚收到的消息,老头子又吐血了,最近他已经慢慢松了警惕,用不了多长时间估计就要躺在医院安度晚年了。”
“......”
江庭礼一倒,江家名正言顺的,自然就是江沐灼接手了。
至于江沐然......
沈冀‘呵’了一声,没说话。
......
婚礼定在了酒店。
江沐然一早就发了脾气,吓得一旁的造型师化妆师,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化的什么妆容啊?我是结婚,不是参加葬礼!还有这婚纱,这是婚纱吗?这明明是......”
江沐然低头看了一眼宽大的婚纱,腰围哪里松了一大圈,因为她这段时间清瘦了不少,这婚纱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就如同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一般。
“这又是闹什么?”
江太穿着一身碎花打底的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挽了起来,脸上化了妆,遮住了这段时间来的憔悴。
“妈,你看看我!这哪里像个新娘子啊,这分明就是、就是......”
江沐然气急败坏。
自从受伤之后她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差,在家里动辄就是摔东西,打骂佣人。
原本今天婚礼,她是想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可是化妆师给她化的妆,怎么看都丑死了,根本没有衬托出来她的美!
还有这件婚纱,这叫婚纱吗?松松垮垮的,穿着跟睡衣一样!
江太额间青筋突突地跳,看着江沐然脸上的妆容,再看看她身上的婚纱。
半响,吩咐佣人,“再去找一件小码数的婚纱来。”
“啊?”佣人懵愣,都快到吉时了,她去哪里给大小姐找婚纱啊?
“还不快去?”
江太厉喝了一声,佣人不敢再迟疑,赶紧出去了。
江太挥挥手,把房间里的人都清了出去,缓缓抬手抚上女儿的肩膀,柔和着语气,“先坐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好好的,别生气。”
“妈......”
江沐然一股火气郁积在心头。
“沐然,”江太拿了梳子重新给她梳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这样生气值得吗?”
“......”
江沐然在母亲的安抚下,慢慢平息了心头的火气,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刚刚那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化这么丑的妆容,故意拿错了她的婚纱,拿了一件宽松的。
至于是谁让她们这么做的......
还能有谁?
沈冀!
江沐然咬牙,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了起来,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沐然。”
江太语重心长和她说,“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沈冀他不爱你,这件事情你也早就知晓了,所以嫁过去之后,不要再由着你自己的性子来,记住没有?”
更何况江庭礼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偏生还不知道节制,就在昨天晚上,又出去找了几个嫩模玩。
江庭礼的身体损耗过大,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若是哪一天...江沐然能指望的只有她自己,所以江太最担心的是,要是哪一天江庭礼不在了,女儿在沈冀那里该怎么办?
沈冀这个男人,若是还有别的选择,江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
但是没有办法。
江沐然要死要活的就是要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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