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代,耕田都已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耕者因此积极地扩大生产,提高水稻的产量。但还是会在这样的环境下滋生矛盾,不管是什么年代,农耕者都得看老天的脸色吃饭,这里的村民都明白这样的铁规律。
酒鬼叔叔自己的孩子降生,事先都已经跟家人报个到,而后几天里又由家人抱出去溜达跟父老乡亲开个见面会,可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村里人太多的注意,见面问候也只是寒暄片刻,因为人们更关心的是自家糊口的粮田,然而,孩子他家的长辈们似乎对此看得比粮田还重要。
话说还是个男婴,酒鬼叔叔将出生不久的儿子抱到了原生家里,与家人都前来观看,小孩确实长得十分可爱,逗一下就会笑,这样一来算一下,源生两家的小孩也就一样多,性别比例也差不多,只不过他们多了三位老人,听说酒鬼叔叔的媳妇不是本地人,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捎来的,还花了不少聘金的。
刚开始她还听不懂这里的话,讲的一口北方话,丈夫就是村里出了名的酒鬼,小孩子们会叫他一声“酒鬼叔叔”。
记得源生四岁那年,他和母亲去姑姑家帮忙采摘柑橘的路上,发生这样一件有趣而惊险的事,那时酒鬼叔叔还没结婚,年纪轻轻就嗜好白酒,那一次他约了几个同伴喝多了,竟和别人家的水牛发生冲突,结果可想而知,一个醉汉怎能敌过彪悍的水牛,最后被撵晕过去了,他的母亲闻讯赶来,都快泣不成声了,源生和母亲看着他被前来救治的多位妇人抬着回家了,接下发生的事或许只有庙里的阿公和源生的父亲会比较清楚一点,因为当时是酒鬼叔叔的母亲将他们请来的。
时过三年,酒鬼依然还是酒鬼,听说婚宴当晚,他又是大吵大闹的了,正当大家喝的尽兴,他突然想去村里的公厕解手,陪同一起过去的只有一位哥们,话说去了有些时候,回来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只见醉醺醺的新郎官,全身都是沾满污泥,那哥们也都显得十分尴尬,后来听说酒鬼叔叔喝了两箱的啤酒,在漆黑的夜晚跌跌撞撞,对着那位哥们说要到田里去抓什么草鱼和田鸡,那哥们都来不及拦住他,结果整个人就跌进了田里,回来时还说天里有鸭子,大家都以为喝醉了瞎说的,后来真的有人去找,发现真的是自家走失的鸭子,现在回味起来还真有趣。
这一家辈份最高的是孩子的祖母,源生和母亲在当月十五去庙里烧香,遇见他们一家老小,两个小孩都去了,襁褓里还抱着一个,酒鬼叔叔不在那里陪同,这一天庙里特别热闹,守庙那位老者,显得格外地慈祥,庙里有很多小孩,源生在家中排行最小,两位兄弟姐妹都上学去了,源生和小伙伴们几个就在大人的眼皮底下躲猫猫,老者给了些糖果饼干,这回没被打发走。庙里供奉的一尊观音,那祖母估计是吃斋念佛的,她手里的佛珠还在为此做祈福的姿势,随后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孙媳妇的跟前,整理了孩子厚实的衣物,望一下母子俩,然后闭上双眼稍稍点了点头。
源生他们几个也该回家了,孩子的母亲见源生和他们家孩子玩的来,就很乐意地给了些糖果,可那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酒鬼叔叔大哥家的,源生告知母亲要去拜访他家,心想反正就在隔壁,就这样源生跟去了。
来到了酒鬼叔叔的家门口,就看见那条黑褐色的母狗吐着舌头,那个鼻子潮湿得发亮,它一动不动地望着源生们,摇着尾巴,似乎在说::“小子…!我已经在这里再次恭候多时了!”,只见它旁边还跟着两只小狗崽,一黑一黄,还是双胞胎,估计还没断奶,还不时地往母狗腹部蹭着吮吸,这母狗倒也是不陌生,因为经常去往源生家光顾,那时源生还喂过它剩菜剩饭,那时都还是养得肥肥壮壮的,这回乍一看,竟然都瘦了一圈,于是源生过去打了个招呼,它也朝着源生摇了摇尾巴,就说记得源生曾经的恩惠吧,于是他把兜里的饼干拿出来分给母狗一家,看着它狼吞虎咽地品尝着,源生会心地笑了,心想这一趟也真的没白来。
源生走到院子里,环顾了四周,那墙角依旧摆放了那些花卉,还没浇过水,看上去有些叶子都干瘪了,特别是最大株的三角梅,虽然开的花很漂亮,但是在夏日里,没有充足的水分,整体上都显得没那么精神了,他们家和源生们一样,没有凿井,也没有自来水,只有几口大水缸,装的都是村里那口大井的水。
两小孩带源生走进了他家大厅,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黑白电视机看动画片,母狗也跟来了,紧跟在后面的小狗崽相互打闹着,老人家刚打了些米汤来喂母狗,小狗崽也凑过来舔了舔,吃饱喝足了就在源生们不远处静静地卧躺着,张开大嘴打过呵欠便在地板上耷拉着脑袋,源生本想再把最后的饼干拿出,把它引了过来却没有效果,倒是小狗崽有这个兴致,他伸手将其中一头抱到大腿上,用饼干逗者它玩。
大热天的傍晚,夕阳的余晖还是那么燥热,晚间会比较凉快些。
老人家总是一个人呆在庭院里那间小房子,那里源生曾经去过,就一张早期旧式的单人床,还有些破旧的衣柜,紧挨着衣柜还能见到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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