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贸然四处乱看,未免没有规矩,看着七砳还在尽心尽力的扎着灯笼,我忙问道:“七砳哥哥,您是怎么认识的那个吴少爷的啊?”
七砳偏头想了想,道:“说起的生意带来的好处呢!前几日的买卖,做了不少,那一天在回家路上,不知怎么的,居然遇到了鬼打墙,怎么也寻不得回家的路,兜兜转转,只看见了这个宅子,门口还亮着灯,便斗胆拍门,想问一问路。
宅子里的人倒是十分热心,正见到吴少爷也在门口,吴少爷见我背着做灯笼的工具,问我自哪里来,我如实说了,不想吴公子大为高兴,说自的灯笼做的好,自己也十分喜欢灯笼,却不想我就是那个工匠,这不是天定的缘分么!这便留下我做了几个灯笼赏玩,这几日也时常教我过来做灯笼与他画了赏玩,可是一个真正的好主顾。”
那?怎生我一次也不曾见过他?
“是么!”我忙问:“那吴家公子这么喜欢灯笼?因着灯笼结下来一段交情,也算是个佳话呢!”
“佳话可不敢当,”七砳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说:“横竖吴少爷不摆架子,人很好说话,连对待我这种工匠也十分热络,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平易近人的少爷呢。”
“原来如此……”我又观望了一下这个气象庄严的宅子,道:“吴少爷他们家看来也是豪门大户呢!对了,七砳哥哥,你见过这个公子家中其他的人么?”
七砳摇摇头:“不曾见过,我来了便是为着做灯笼而来,别处自然不好失礼。”
这时方才送茶水的那小丫鬟又来了,收那剩下的茶水和点心,我帮着清理了,随口问道:“姐姐,辛苦了,来来回回都是你一个人,当真怪忙碌的。”
小丫头笑道:“你们来的不是时候,白日里自然人少,及至到了夜里,可热闹呢!”
我奇道:“为何夜里反而人多?”
小丫头给我一问,反倒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的拍拍脑袋:“哎呀,我这个脑子,忘了你们是……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你们权当我没说过好了。”
我便问道:“姐姐,何事这样忙?若是小丫头的琐碎事情,梅菜可以帮帮忙的。”
小丫头笑道:“这倒不是,不过是老爷这些日子公务繁忙,时时有上门来的宾客。”
“公务?“我忙问:”吴老爷是一个官员么?“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笑道:“不能说是在编制的,不过论起权利,也算是吧!”
原来竟然是一个权贵之家,可是这个权贵之家,怎地竟然自那御史家中偷东西来与了这七砳做礼物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便道:“可当真是失敬了,却不知您说的那是一个管什么的官?”
小丫头笑道:“是推举出来管理治安的,虽说是没有官衔。可是这周遭的人全敬着老爷,有什么事情,也总要来询问老爷的意思。”
我越听越糊涂,还有这一类的官员么?
正说话间,突然外边呼喊起来:“快走!快走!失火了!”
那小丫头一听,脸色立时变了,我和七砳也唬了一跳,这好端端的,怎生竟然起了火了?
“诶?”我们赶忙跑到月牙门外面,只见几个枯干的老仆人正在奔走相告:“快去找少爷和老爷!”
“教人来扑火!来扑火!”
只见庭院深深,居然冒出了滚滚浓烟,火苗飞快的蔓延开来,声势极大,这宅子登时成了火场一般。
那小丫头也顾不得招呼我们,慌慌张张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七砳见状,二话不说,赶忙也去跟着救火,可是这偌大的宅子,居然连一口水井也寻不到。七砳急的焦头烂额,带着我四处去寻水井,不料慌张之中,一不留神,居然和七砳给分散开了。
我这下子急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眼见着宅子里面起火,又不知道怎样逃出去,只得寻了一处没有被火焰围过来的方向慌不择路的闯进去了。
但见内里也是一个长长的回廊,回廊对面倒是不见起火,我赶忙跑了过去,只听身后轰然一声巨响,一个梁柱从上面跌了下来,将我身后回廊堵死了,我赶紧加快脚步,在火里冲了出去。
回廊尽头又是一个小四合院,却与方才的人声鼎沸不同,居然不为火势所动,依旧寂然无声,我忙扬声喊道:‘有人么!失火啦!失火啦!大家快起来救火罢!”
却不见有人应声,我也不知道怎么能从这曲折的院落之中出去,回头的路早被火势阻断,不由十分头痛,听着身后火势烧起来的声响,心里又是惦记着七砳和宅院里的人有没有自火里逃出来,又是一个走投无路,只得顺着四合院找门,看看是不是能通到外面去。
四合院东门接着我刚刚跑过来的烧了一半的回廊,我便顺着路斗胆进了正房,想寻找能出去的后门,但一进了正房,却吃了一惊,只见这个屋子之内堆着满满当当,数不清的白灯笼,这可奇了,莫非是那吴公子自己做的?再喜欢灯笼,也未免过火了一些罢?
我随手拾起一个,却不由唬了一跳,只见那白灯笼的背面,赫然是一个硕大的“奠”字,这不是丧礼白事上才用的灯笼么?
我一个一个的翻开,果不其然,全是一样的死人灯笼。
这些灯笼看的我背后发毛,吴公子,究竟是一个什么人?我带着满腹狐疑,在这正房之中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堆积如山的灯笼后面有一道后门,忙开了后门寻能出去的路。
后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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