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拖着韩城走到一个转角,确定余陆琛的视线无法触及到他们后,才停下,放开韩城的衣袖。
韩城一直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
“如果你和你哥吵架了,我一般会站在你哥那边,你不能逼着我……”
“不是吵架,没有吵架。”安阳疲惫地摇摇头。她缓慢地蹲下,头埋在臂弯里。
“哭……哭了?”韩城不知所措地也跟着她蹲下。
“没有。”安阳闷声道。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对他说:“我刚才,又在他面前丢脸了,虽然之前也丢过很多次脸,可还是觉得好难堪。我现在,用一句很老套的作文语句来讲就是,我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好想躲起来。”说完,她目光无神地注视着前方。
“谢谢你及时地救场。”她转过头对他说。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韩城摆摆手,“不过你到底怎么丢脸了?”
“第二次表白……”
“被拒了没?”韩城一下来了兴致。
安阳站起来跺了跺脚,道:“所以我说你来得及时啊,在我被拒之前,你正好出来打招呼。”
“那我卡的点还挺准,”韩城随着她一同站起来,“真没看出来余陆琛是这么绝情的人。”
“他只是对我绝情。”
“胡说。我们都知道他有多宠他妹妹……”
“哎,”安阳突然兴奋起来,“我要吃烤红薯!”韩城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老爷爷推着烤炉缓慢地走着。
“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他摇摇头,和她一起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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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陆琛开门进屋,陆玲见他回来,道:“安阳说出去买个东西,怎么回来得比你还晚?”说着就拿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
“刚才在门口碰见韩城,他们又一起出去了。”陆琛换上拖鞋。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
“我累,想休息。”他往楼上走,步履拖沓。
“和沈清的见面怎么样?”陆玲赶在他上楼前问。
“如你所见,感觉不怎么样。”他内心无力地说,然后上楼,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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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表白和第一次最大的区别是,安阳当时给自己留了个退路。她是在上学前一天晚上说的,就算被拒绝了,第二天早上直接飞往南京,不用面对余陆琛,因此不至于太尴尬。
可这一次……她非常后悔那天的一时冲动。怎么这么想不开把想说的话全给说了呢?除了承担后果,她没有别的选择。
而她承担后果的方式是……能逃则逃。
比如,例行公事的饭后洗碗:
吃完后,安阳坐着不动,陆琛也不动。余辉只得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空碗,说:“你们去把碗洗了。”此前他是不必特地提醒的。
安阳犹豫了一会儿:“我肚子疼。”
“我肚子疼。”
没想到两人居然异口同声。安阳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陆琛也转过头看她。目光碰撞一瞬,又迅速移开。
“你们好假,找借口居然都找一样的,太假了。”陆玲忍不住在一边吐槽。
“……”
“洗碗去洗碗去,吃了这么多运动运动。”余辉跟赶鸭子一样。
两人没辙,只能去洗碗。
再比如:在一个家里住着,再怎么逃避,总会不可避免地单独遇到对方。尤其是一些出入频繁,空间狭小的场所,像玄关,厨房等。
某天,安阳刚从外面进来,陆琛却正好换了鞋准备出去,于是两人不得不“正面交锋”。
安阳愣了愣,低头,往左走想绕开他,陆琛也往旁边移,可不巧正移到她面前。
没事,再换个方向。她想。于是往右移,然而陆琛刚好又移到她面前。来回两三次,安阳怀疑他们中间是不是放了个镜子,动作竟然可以同步成这样。
余陆琛显然也忍无可忍,对安阳说:“你站着别动。”
“……”安阳听话地站住,然后他轻松地绕过她出了门。
类似的经历也时常在厨房门口发生。
某天午饭,安阳刚把端的两盘菜在桌上摆好,急匆匆跑向厨房继续端菜时,没收住脚,和从厨房出来的余陆琛撞了个满怀。陆琛手里端着菜,只能极力保持住身体的平衡,耐心等待她从他的胸膛前直起身子。
“我刚没看见。”安阳快速地站到一边。
“呵。”陆琛冷笑一声,径直朝餐桌走去。
尴尬地过了几天,两人之间的不寻常氛围终于被陆玲察觉。
“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晚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陆玲问。
“没有。”异口同声地否定。
“没有为什么坐那么远?”
安阳和陆琛坐的位置,隔了一个茶几。
“还有阳阳,你以前吃橘子不都是你哥剥皮,你吃果肉的吗?”陆玲又问。安阳看了看手里自己刚剥下的橘子皮,心里感叹女人的观察力真的太恐怖。
“不过你们好久没吵架了,我都忘记上一次你们吵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陆玲若有所思,突然抓起身旁一个抱枕朝余陆琛扔去,“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妹妹了?”
冷不丁被抱枕砸中的余陆琛:“??我没有啊?!”
“能不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让着点安阳怎么了?”
“我……我从小到大不都让着她吗……”陆琛委屈。
安阳竖起手臂挡着脸,憋不住地偷笑。
“男人,要绅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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