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封玄扬跪在师父面前,磕了一个头,“师父,师妹和那柳生已经是夫妻,我即使再气再恨又能怎样?还不如让他们去吧!求师父不要责怪师妹,此事徒儿一力承担!”
老祖指着封玄扬,又气又恨又疼,“玄扬,你太好心了,就算你不追究,我也要惩罚你和玄音私通之罪!”
封玄扬又一次叩拜,“师父,您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但是徒儿有一事禀明,我和师妹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越矩的行为,求恩师明鉴,不要坏了师妹的名声。”
“哈哈!坏她名声?她已经与那树妖私自结成夫妻,还有什么名声?我门中没有这种逆徒!”封通文气得不轻。
“师父!”那几位弟子也都下跪,齐声道:“请师父依照门规处置!”
柳生看了看旁边的冷玄音,轻声问道:“我们逃走吧!否则肯定会死在这里。”
冷玄音低声回答:“不行,没有人能逃出师父的手心,逃走只会死的更快。”
他们只是这样说了一句,已经被封通文听到,一甩袖子,一股强大的真气倾泻而出,罩住了两人,他们瞬间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挣扎。
老祖冷哼一声,道:“想逃走?绝不可能!玄扬,这两个物件交给你处置,天黑之前杀了他们,我就原谅你,如若不然,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说罢,封老祖带着另外五个弟子回转荡风山去了。
每个徒弟的命格都在入门时保存在山上,老祖不必亲自监督,到了时辰,只要看一看冷玄音的命格,就知道她有没有被处死了。
封玄扬知道,这件事已经无力回天,师父平生最恨背信弃义之人,更恨别人滥情移情,其他的罪都可以原谅,只有这两种犯了忌讳,必死无疑。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进树林里,斑驳的光照耀着林间的三人。
封玄扬唤出斩妖剑,遥指着师妹,“音音,没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相对的一天,刚才师父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必须杀了你。”
冷玄音点点头,“我明白,是有对不住你,能死在你手上我也心甘情愿,绝无怨言。可是我求你饶我一命,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柳生的骨肉,再过几个月就出生了,那时你再杀我不迟。”
“什么?!”封玄扬大惊,看了看跪地的冷玄音,她穿着肥大的衣袍,所以很难一眼看出怀有身孕。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想别的了,师妹既然已经跟了别人,还有了孩子,他又能如何?不如成全他们。想到这,他收了剑,“你走吧!”
这一放手,代表他就要被逐出师门,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冷玄音冲着他磕头,“多谢六哥成全,这辈子我愧对你,来生做牛做马必定报答!”
封玄扬背过身去摆摆手,不愿多谈。他的心情很糟糕,如果可以,他也想杀了他们,却又狠不下心。
柳生扶起妻子,两人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冷玄音突然脸色惨白,捂着心口瘫倒在地,痛的直喊。
“娘子,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了!”柳生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封玄扬近前两步并没有靠近,“师妹,怎么了?你这是……”
他刚想问,赫然发现了原因,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是师父他……”
冷玄音痛的满头大汗,转脸瞧了瞧他,“没错……师父好狠的心啊!他给我……给我用了追命符……”
追命符,是用来杀人的,中了此符的人会疼痛难忍,不出半日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封玄扬没有想到,刚才师父施法困住师妹的同时还给她用了这个符,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师父是看透他会心软了,索性先下了手,这是在逼他!
“好痛……”冷玄音躺在柳生的怀里,气若游丝,“师兄快给我一个痛快吧!这样好痛苦啊!”
“音音!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还有孩子啊!”柳生也是个痴情的,眼泪汩汩流下。
“孩子……孩子……”冷玄音才反应过来,从柳生怀里挣脱,跪爬到封玄扬脚边,抓住他的衣摆,“师兄,六哥……求你!我可以死,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现在我死了他肯定活不下去的,求你……”
封玄扬心情复杂,蹲下身看着她,“我救不了。你中了追命符,今天就会死,你的孩子还太小,你一死,他必定活不成的。”
“你肯定有办法!六哥,我知道你一直偷学本门禁书,你有方法的,你可以救孩子的是不是?你不要因为恨我就不救他好不好?我求你了……”冷玄音哭着,涕泪横流。
看到妻子痛苦的模样,柳生也跪下来,“道长,我对不住你,是我把音音从你身边夺走的,她就要不行了,求你救了这个孩子,也算了她的心愿,接下来要杀要剐,我都没有怨言。我愿用我的命,换孩子的命。”
“唉!”封玄扬站起身,看着他们,狠狠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你们,我的确有一个法术可以救下孩子,但是这个方法你们俩都会死。”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头,“求你了,我们愿意死。”
“可我不愿意。”封玄扬的声音变冷,看着冷玄音,“师妹你可知道,要救下这个孩子,要用你的魂魄为引,用柳生的几百年道行为祭品。把你的魂魄用柳生的妖气内丹锁在你的身体里,让那孩儿继续生长,直到他可以存活下来,那之后,柳生身死,你灰飞烟灭。”
他们几乎是没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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