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母亲还在,父亲仍旧年轻。
看着那棵大槐树,老大泪如雨下,多年未想起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如倒带般点滴而过,他想起了儿时生病,父亲冒大雨背着自己上医院的画面,响起了自己生日,父亲用一个月工资给自己买电脑的画面,更想起了自己曾坐在父亲肩头翱翔,然而此刻再看去,那曾经牵过自己的宽厚大掌已瘦得只剩骨头,褶皱一层接一层,难言的心酸涌上心头,他流泪了。
老人死了也不曾放弃照片,足见这张唯一的全家照在他心头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远胜过生命和死亡!
泪,止不住的流!
老二颤抖着手夺过照片,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能想到父亲死时是多么失望,若自己两兄弟不在外因钱而争吵,多进来看一眼,老父亲或许就不会死。
“爸……”
两人扑在老人身上,放声大哭,不说幡然醒悟,但也想到了曾经许许多多,心中的酸楚难以用言语形容,才发现老父亲养大兄弟俩付出太多,从未求过回报,而两人又何时好好孝敬过?这么多年来,老父亲孤零零一人,两人却不曾回来看过一次,忽然发现老人真的……老了!
如果哭有用,世间不知要少多少伤悲!
此刻就算富可敌国又如何?能买回老父亲的命?
“子欲养而亲不待,何其悲哀!”喻临风扔掉烟头踩灭,轻叹间不由想起自己的身世,如今父母可还安在?
尤厉神色一阵落寞,许也想起了故去的父母。
杨隋怒目圆瞪,想起了爷爷奶奶,上前将那两兄弟踹飞,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他妈还是人吗?操!”
不多时,救护车来临,将老人带走,两兄弟也跟着去了,然而谁都知道,不是希望渺茫,而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走吧!”喻临风走出屋子,没心思再待下去,然而他才刚带头走出院子,但见不远处走来一群手持锄头、扫把、镰刀等物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一看就是此地的钉子户,全都涌了过来。
“乡亲们,就是他们害死了老张头,打死他们报仇!”四十余人里有人起哄。
“打死他们,为老张头报仇,打死他们……”
村民们义愤填膺,个个怒目瞪视喻临风几人,将路给堵了。
“他们是扫把星,破坏了风水,老天爷惩罚我们来了,赶走他们、赶走他们……”人群里起哄的人继续吼道,简直将喻临风等人说成了魔鬼,破坏风水会死人,老张头就是开始,也是最好的例子。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喻临风等人来了便死,由于从众心理,村民们也都跟着高举手中东西怒吼,缓慢迈步围了上来,若是动起手,喻临风几人还真不能下死手,否则定会被打上群体性.事件的标签,影响极其恶劣。
面对这群人,喻临风也拿不出好办法,只得退回屋子锁上院门,打电话让警方来处理。而y区分局局长已由沈德林担任,他接到喻临风电话后,很快便亲自带队来临,驱散了村民。
看着退去的村民,喻临风顿觉憋屈,打也不是、骂也不行,只能干瞪眼,就算被打也是白搭!
沈德林走到喻临风面前,瞥了眼黄伟群,皱眉问道:“你怎也与这块地扯上关系了?”
“这块工程现今由我和黄总共同合作开发,咋了,有问题?”喻临风神色微动,难不成沈德林知道些什么风声?
“唉,我感觉你就没闲过。”沈德林轻叹,“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两天,让我先稳稳局面?”
“赚钱的事,岂能放过?到底有什么话,快说!”喻临风看出沈德林肯定知道点啥。
“一期、二期、三期工程搞下来,少说也得花十几个亿,先不说盈亏,单单就是这投资也不是你搞得起的,再说还有人打这块地主意,麻烦太多,困难太多,何况区里负责此事的副区长态度很不明确啊,如今你们除了合同,还剩什么?再就是合同里的期限也快到了,若再不动工,合同便算作废……”沈德林到处一些隐秘消息,“还有,黄总的公司如今欠债累累,完全没有盈利点,区里已经开始怀疑黄总的能力了,且黄总若再不会公司,恐怕这公司就的改名换姓了,那时还有啥合同?你们当真一无所有!”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说完话便带队离开,而黄伟群这时也接到公司暗线的电话,挂断后,脸色阴沉而难看。
“怎么了?”喻临风问。
“高利贷公司的人带着合同上门索要钱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再不还款,合同里的确有写以公司为抵押。”黄伟群一拳砸在树上,面色铁青,“我那好堂弟已经在跟人签合同了,恐怕这时候已然完毕,公司……不属于我了!”
公司不属于?也就证明这块地也不属于了!
“他有权力转让公司?”喻临风皱眉问。
黄伟群苦笑道:“他手里有百分之十五股份,而我总共不过百分之四十五股份,若他们拿到五成,你说这公司还是我的么……”想到自己的心血即将被吞并,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签了合同又如何?不碍事!”喻临风倒把黄伟群给说懵了,思维跳跃太快,有些跟不上节奏。
见黄伟群一脸蒙圈,姜忠乐呵呵地道:“合同在,才有意义,合同若不在,还有何意义?抢来撕碎就是!”
呃!
够直接,够彪悍!
“公司位置在哪儿?”喻临风问。
“五公里外商区写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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