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李琴琴恭恭敬敬的欠着身子同君北月和紫晴行礼,良久,君北月和紫晴都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没有让她平身。
而李琴琴倒是一改先前飞扬跋扈的模样,很识趣一直欠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场面,却不可能这么僵着的。
“红衣,添份碗筷。”君不离淡淡开了口,那口气云淡风轻得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红衣怯怯地看着紫晴,哪里敢动弹?这主子正在气头上呢,她要真去添碗筷,那岂不找死?
“红衣?”君不离蹙眉看来。
红衣多么聪明的人呀,就知道自己会被小主子推出来当中间人,她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主子是不会开口的。
一边是小主子的命令,一边是主子的沉默,要她来选择,她都快哭了!怎么办?
面对小主子询问的目光,红衣目光一直闪躲来去,就恨不得跑出门去,这屋子里真真太压抑了。
“红衣?”君不离又开了口,语气分明沉了。
红衣心头一咯噔,抬头朝主子看去,见主子依旧面无表情,她狠狠一咬牙,豁了出去。
“是!奴婢这就去。”
回了小主子的命令,红衣不敢再看主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红衣一走,气氛变得越发的压抑,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会爆发,至少,从紫晴和君北月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来,是这样的。
但是,相较之前,君不离却轻松很多,看得一旁的顾惜都禁不住感慨,主人和王爷,总算又遇到了对手。
其实,他们缺席的十年里,小主子确实变了很多很多,或许,在将来的日子了,他们会了解更多。
寂静中,君不离很从容,对着李琴琴玩笑道,“怎么,见了父皇和母后,就把朕给忘了?”
这话……什么意思?
紫晴正蹙着眉头呢,谁知李琴琴连忙又道,“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
这话一出,紫晴立马明白什么意思了,按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握了握,而身旁的君不离非常名正言顺地道,“爱妃免礼,起来吧!”
紫晴和君北月不说话,李妃就这么一直欠着身子,可是,君不离这么一句话,竟轻易化解了刚刚的僵局!
只见李妃唇角微扬起,朝君不离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还真就平身了,看得一旁的顾惜都忍不住替她捏一把冷汗,这女人,还真敢起呀!
她知不知道,她这么一起身,某种意义上是仗着小主子向主人和王爷挑衅呢!
而一直端着碗筷躲在门口看的红衣,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最了解主人了,主人向来冷静,就偏偏小主子的事情让她冷静不了,万一她没忍住,当场爆发,把李琴琴怎么着了,那势必会和小主子冲突的!
母子俩才见面呢,为一个女人起冲突的,只会伤了彼此的心。
随着李琴琴的平身,紫晴终于抬眼,缓缓朝她正眼看去,红衣的视线,也随着紫晴的视线转移,她豁出去了,必须做点什么提醒主子冷静。
然而,就在红衣要进门去的时候,李琴琴居然出人意料的,“噗通”一声,冲紫晴和君北月下跪!
“臣妾无知,冲撞了父皇和母后,不仅仅贻笑大方,而且以下犯下,大逆不道,臣妾知罪,恳请父皇和母后重罚!”
一字一句,没有之前的娇纵嗲气,而是认真、诚恳,说罢,竟还重重地磕了三个大响头!
君不离唇畔勾起丝丝笑意,看不到宠溺,反倒是一种满意,只是,一闪即过。
紫晴脸上没什么,可是心里都快抓狂了,如果不是还没摸清楚儿子的底,怕和他起冲突,她早一脚踹飞李琴琴了!
跟她玩这种苦肉计,李琴琴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这种情况下,紫晴自己得给儿子留面子,得以维护母子关系为第一位,得跟表现出自己当母妃宽容的一面,说白了就是得跟李琴琴玩虚的,怎么恶心怎么玩,然后背地里悄无声息,杀人不见
血地阴死她!
理性上,紫晴知道该怎么做,可是,面对儿子的事,她真真理性不了!
看似生气,其实难过得要死,怎么想也没想到,会到这种时候才来玩起宫斗!
冷冷看着跪地低头的李琴琴,紫晴半晌都还是没说出话来。
可是,君不离笑开了怀,“母后,刚刚听侍卫说了,这误会有点大呀!”
这小子全然把刚刚竹林里的事情当作笑话来看了。
紫晴最近抽了抽,瞥了他一眼,终究是忍不住,语气冰冷,“很好笑吗?”
这话一出,一旁君北月持汤匙的手顿是僵住,他知道,紫晴要爆发了。
可是,君不离竟一把揽住紫晴的肩膀,亲昵地撒娇,“母后,李妃没见过你们,不知者不罪嘛,她都磕头认错了,你也就大人大量,看在我面子上,饶了她吧!”
这话,说得如此之满,让紫晴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原谅,就是不给面子。
李琴琴倒好,有了君不离这靠山,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了。
紫晴看着冲她笑呵呵的儿子,突然有种冲动,想问他一句,“如果我说不,怎样?”
如果她说不给面子,儿子会怎样?
“李妃,还不赶紧起来,给母后和父皇敬杯茶!”君不离显然在圆场。
紫晴没说话,盯着儿子看,这个时候,才真正发现,自己缺席的这十年,失去了什么,眼前的儿子,很懂事,却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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