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也是。”
场中似乎有一道紫红色的光华飘荡,紫的邪异,红如血凝。一股浓浓的血气弥漫,仿佛有绝世凶兽从黑暗的深渊中被惊醒,睁开了竖瞳,露出了獠牙,慵懒的探出利爪。
气劲翻涌,关玄衣脚下所有的石砖全部炸裂开来,向着八方扩散。
如果说石头打在身上只是头破血流,那么木刀划过的瞬间便是死寂。
世界仿佛静止,场上的空间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
每个人的动作都停下了那么一瞬,如画,随后便是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刀临,惊蛰。”
一刀过后,场间唯有一人伫立。
那双无神的眼睛茫然四顾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大殿之中。
那里还有人。
双手将木刀缓缓地举过头顶,他们很强,所以这一刀需要多聚些力量。
“这是!”殿中段人王忽然拍案而起,眼神诧然,随后脚下猛然一点,石砖片片碎裂,人已越出殿外。
刀落,刀光自天外斩下。
“开!”段人王爆喝一声,双掌在头顶狠狠一拍将本是虚无的刀影夹在双掌之间。
一息过后,刀影碎裂,关玄衣昏倒在地。
段人王垂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喉头一动,不动声色的咽下了一丝猩咸。
。。。。。。
“黎长老,这。。。这刀法到底是什么名堂,太。。。太。。。。太。。。。。”盏茶功夫过去,罗烈此时却还没有缓过神来
“可怕?”聂长明接道。
“是邪异。”柳金面皱眉:“能以后天境使出堪比先天之力,这刀法当非无名,可我们却从未听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顿了顿:“师父他老人家也从没提过。”
“我也不知道。”罗烈的问题,黎萍无法作答,她是真的不知道。回山的途中他对关玄衣的武功摸过底,但除了确定他初入后天中期的境界之外,其他的并不知晓太多。毕竟在莫问的教导下,关玄衣似乎什么武功都知道一二,擅长什么也没说清个四五六。黎萍心中大概有数,也就没有细问,却哪里知道他还会如此邪异的刀法。
“师父只是没对我们提过。”聂长明说完,几人将目光投向仍在座上调息的段人王:“掌门师兄。。。”
“呼。”长出一口气,段人王睁开眼,神情复杂的看向地上仍在昏迷之中的少年。
“门主。。。”罗烈性子急,便要起身发问。
段人王抬手止住:“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门规在上,有些事不能说与你们听。”顿了顿,又看向黎萍:“黎长老,这少年是叫关玄衣,对吧?”
“是。”
“嗯。”段人王点点头:“这少年我逆仙门收了。不过他这底子打的实在不牢靠,所学博而不精,实在荒废了材料,还需打磨一番。嗯。。。”
段人王犹豫间,地上关玄衣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我是谁?这是哪?”关玄衣还没想明白前后,便看到面前五个人灼灼的目光。
“额。。。”关玄衣求助的看向黎萍,却见她只默然的摇摇头。
“我是段人王。”段人王开口自有一股气魄:“你的事黎长老已经与我说了,你的兄弟我们逆仙门保了,想拜入我逆仙门也是可以。不过你既然是要学艺,那总要先入三堂之中磨炼,三位师弟,你们哪位愿意将其收入门下?”
“这个嘛。。。”
听到段人王的问话,三人脸色颇有些阴晴不定。罗烈面露喜色,三堂之中自己的神拳堂也不知为何,少有人杰,一直被柳金面和聂长明压一头。如今若是有这么一块璞玉入手,他自然是千肯万肯。只是他不能先开口,毕竟要有点儿矜持,而且估计另两人也是要抢的,他可不想当出头鸟。
其实罗烈想的稍稍有点儿多了,柳金面心中对关玄衣颇有些不喜,无他,只是知道他在阳泉城中屠戮平民之事后觉得他戾气太重,尤其刚才那一式泯灭生机的刀法,更是坚定了他的看法。
至于聂长明。。。此刻这心里脑子里可是百转千回,一出大戏:“罗烈肯定是要他的,那我要不要抢?那一式刀法如此狠辣,而且出身烟雨楼,身份实在存疑。可看掌门的意思似乎并不在意。是冲着黎长老的面子,还是从这式刀法中知道了什么?嗯。。。看来师父临终前应该是和师兄说了些秘闻。想远了想远了。嗯。。。按理说,神拳堂的武功阴阳两极,佛掌堂的武功偏向禅宗,两者都是适合他的,可我逐风堂尤擅兵器,这少年方才虽多施拳脚,但从那最后一刀来看,兵器也该是不差的。嗯。。。还是得收下,不管怎么样,掌门师兄的意思对这少年该是有些善意的。”
三人这边儿天人交战之间,一旁的黎萍忽然开口:“门主,我倒有个想法。”
“哦?黎老请讲。”
“非常人当行非常事。”黎萍抬手一指关玄衣,缓缓道:“这少年一身所学驳杂,不论拳脚刀兵都是不弱。若是让他拜入三堂之一专研一路,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未免有些可惜了。何不如让他在三堂中都走一遍?”
“不可!”柳金面开口道:“门中无此先例。”
“无此先例不假,但门规中也明令无禁止。”黎萍微微一笑:“想得真传,非得三堂出身。反正三年之期也不算短,便让他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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