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本是漕帮上一任总瓢把子鹿四海捡来的孤儿养大,一直以来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从没给过一个正式的名字,不要说名字,连个姓都没给,就小二小二的叫着。
若说这爷俩不亲近,为何临终还把这漕帮的家业传给这个小二?要知道,鹿四海可是有儿子的。
个中原因江湖人多有猜测,但当事人一个死了,一个不说,猜测也就只能是个猜测而已了。
如今,从刀光血雨到风平浪静,多少年月过去,小二也成了二爷立住了脚,过上了看似平凡的生活。
“呦,小二啊,回来啦,买的啥啊?”胡同里一个老太太拎着筐热情的招呼道。
“王奶奶,两条鱼,还扯了尺布。”二爷哈哈笑道:“您老这是?”
“家里没米了,小山子不在,我自己去买点儿。”
“嗨,这麻烦的,您家去,我一会儿让我那口子给你送几斗不就完了?”
“这哪好,这哪好。。。”老太太连连推辞。
“没啥的,就这么说定了。”二爷笑着摆手。
这便是名震天下的二爷,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从来只是一个小二而已。
回到家中,一个简简单单的两进的小院,家中没有外人,除了相伴多年的糟糠之妻便只有一个自小陪伴的老仆而已,倒是比金陵的那位舵把子还要简朴低调许多。妻子迎了上来,帮其脱下大髦:“饭好了,现在吃吗?”
“不急。老张呢?”二爷走进厅中随口问道。
“哦,对了。家里来了客人,正在偏房等候,老张在那招呼着。”妻子答道:“你去看看吧,等了半个时辰了。”
“行。”二爷点头,向着偏房走去。
偏房中也不如何华贵,桌椅都是寻常木料,墙上更没什么名贵字画,若是在门口处磊一口大铁锅,那大概和寻常的农家厨房也没大区别。
铁飞鹰坐在桌旁,喝着说不值钱也不值钱,说值钱也值钱的满天星,眼里的讶然却是遮掩不住。
“怎么,喝不惯茶叶沫子?”公孙无救揶揄道:“一家茶铺卖一天的茶最后才有这些个高碎,多少人去抢都抢不来,你还嫌弃?”
“那倒不至于,你知道我不懂茶,只好酒的。”铁飞鹰指指四下:“这就是漕帮总瓢把子的住处?你确定没走错?漕帮,就是那个漕帮?”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毕竟还有个老张揣着手站在门口,看着老迈,谁知是不是个高手能人?
“天底下也没有第二个漕帮吧?”公孙无救一簇峨眉:“财不外漏才是长久,不然还要怎样?平地起楼台?雕梁画栋,金屋银座?”
“那也不至于。。。不至于。。。”
“哈哈哈,寒舍简陋,倒让两位公子见笑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二爷出现在了门口。
“二爷。”两人起身抱拳拱手。
“坐坐,来者皆客,四海皆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二爷走到近前来双手压着铁飞鹰和公孙无救的肩膀,自己也顺势落座。
三人笑罢,二爷侧头看向公孙无救:“公孙兄弟,这些日子你不在,我手下几个小兄弟往你那无救斋塞了几个人,你可莫要责怪啊。”
“哪里哪里。”公孙无救摆手:“早也与二爷说过,我那里有时候也确实缺些药尸,您这是帮我的忙了。”
“好了好了,兄弟不怪就好了。不知今日到二哥这里来有何贵干啊?”二爷又把头转向铁飞鹰:“这位是六扇门的铁大少吧?早就听闻你的名号,一直也没正式见过,今天可算是见上了,老张,去让娟儿再多准备几个好酒好菜,今日我便与两位小兄弟喝上一场。”
老张点头应诺而去,二爷又接着道:“你们嫂子做不得酒楼的大宴,但一些家常小菜还是做的有些滋味的,你们尝尝,这可是外边儿吃不到的东西。”
二爷是场面上的人,若有心与人结交,凭其手段自然是无往不利。
三人天南海北的说了一阵子,老张端了些酒菜上来。三人吃喝一通,二爷又笑了,开门见山道:“公孙兄弟,你可是大忙人,平时我这做哥哥的想找都是找不见,今天却拉着铁兄弟上门,可是给大哥送了人情,大哥能帮你点儿什么?尽管说,别客气。”
明明是公孙无救来求他,结果到这二爷嘴里却成了来引荐铁飞鹰,还成了人情,手段也是了得。
“哪里,今日我二人也是有事求二爷的。”公孙无救看看铁飞鹰,铁飞鹰轻咳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来展开:“二爷,知道您神通广大,能否帮小弟找个人?”
“找人?”二爷接过画像看了看:“时间?”
“越快越好。”铁飞鹰道:“有些急。”
“名字来历?”
“徐千山,金陵的一个佣师。”铁飞鹰答道。
“徐千山。。。徐千山。。。”二爷念叨了几遍,似乎想起写什么:“上个月在金陵做了大案,杀了千把人的那个火魔好像也是这个名字吧?”
火魔是如今江湖道上给徐千山送的名号,还没传开而已。一个在这太平年间敢以术法屠戮千百人性命的,一个魔字倒也算是恰如其分了。
“火魔什么的就是说笑了,不过确实是他,只是事出有因。二爷肯定是知道内情的吧?”铁飞鹰反问道。
“这个嘛。。。”二爷沉吟了一下,没有答话。金陵有漕帮,不久前还在这里边儿死了一个舵把子,这旬月时光过去,以漕帮的耳目若这位二爷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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