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一走就是三天,安暖也饿了整整三天。
正值盛夏,阳光烧灼的人都要冒出烟来,偏偏花园里的水龙头被掐断了,长势正好的植物也被保镖们尽数清理了出去。
本就宽敞的花园没了那些植物,更加显得大的吓人。偌大的一片空地,只剩下一些挖不走的树根,还有花园中间的一把红木椅子。
那红木椅子俨然已经成了安暖的存身之处,她老老实实的趴在上面,刚开始那两天是为了节省体力,现在却是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安暖有胃病,又有些低血糖,只要饿上一点就会胃疼,头晕。此时,胃里最开始的疼痛早已过去,只剩下一阵阵的抽搐泛酸,让安暖不时的吐出几口酸水。
艰难的翻了个身,安暖没了神采的凤眼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眩晕感一阵强过一阵。
“安暖,坚持!还有一天,最后一天。你只要睡上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一定要坚持,为了妈妈……”
纤细的手指抓着红木椅子的边缘,安暖无声的给自己鼓劲,闭上眼就要睡去。
这三天都是难得的大晴天,她想要喝点雨水充饥都变成了奢望。饿得急了,安暖便想着用睡觉来缓解。
只是这一次,安暖却并能借着眩晕感如愿睡着。
饭菜的香味冲进她的鼻孔,越来越大,越来越浓郁,引得她饿极了的胃又是一阵抽搐。
难受的呕出一口酸水,安暖颤抖着趴在椅子上,冷冷的笑出声来。
楚乔啊楚乔,他是怕她真的熬过了七天,他不好出言反悔是吗?
现在也只是正午的时间,这已经是古堡准备的第三顿饭了吧!下午还有三顿,还有晚上的两顿,这古堡里的人每天除了吃饭,还有别的事情做吗?
巴掌大的小脸被嘲讽充斥,安暖捂住鼻子,努力想要把自己和那诱人的香味隔绝。
只可惜,那股香味并未像每天那样一会就散去,反而有越来越浓郁的趋势,像是带着魔法一般搅得安暖心神不宁。
耳边传来一阵呼吸声,有热气喷在安暖的耳侧,安暖身子一抖,双眼猛地睁开:“不用白费心思了!只剩下最后一天,我还不至于为了点吃的放弃!”
好听到声音变得沙哑而难听,安暖倔强的仰着小脸,字里行间都是嘲弄。
她的唇干裂的刚刚说话就裂出了血,尽管疼,安暖却还是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她身旁的不是楚乔也不是他的那些保镖,而是伯爵。
几天没见,伯爵又恢复了以前的强壮,一身毛发柔顺而光滑。
此时,它就蹲在安暖的旁边,绿油油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嘴里,一只大的鸡腿不停的散发着香气,引得饥饿的安暖想要伸手抢下来。
“伯爵,是楚乔让你来的?”
凤眼不受控制在鸡腿上粘了好久,安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想到楚乔竟然卑鄙到让伯爵来引诱她,就恨得牙根发痒。
似是能听懂安暖语气中的不善,伯爵向前蹭了一小步,张开狼嘴把鸡腿放在红木椅子上。
它的双眼湿漉漉的,原本应该泛着凶光的幽绿瞳孔中生生多出一丝委屈来。盯着它受过伤的后背上狼毛还没长齐,安暖终究不忍把对楚乔的恨意嫁接在伯爵的身上。
“你快回去把,你的主人找不到你会着急的!”卸去了满身的尖刺,安暖有气无力的背对着伯爵躺在红木椅子上,闭眼假寐。
本以为伯爵无聊了就会跑开,下一秒,掌心却多了一个油腻腻热乎乎的东西。
“伯爵,你……”诧异的睁眼,安暖盯着手心的鸡腿,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这是你给我吃的?”
满眼的不敢置信,安暖颤抖着的声音询问,等瞧见伯爵人性化的点头,安暖就再也压制不住对食物的渴望。
从她来到古堡开始,每个人对她都是厌恶的。楚乔,甚至是楚乔的保镖,他们随时随地想得都是怎样折磨她吧!
她安暖多落魄,落魄到需要一头狼可怜,需要在一头狼身上寻找温暖。
“伯爵,呜呜……呜……”
无尽的委屈从心底涌出来,安暖跌坐在被太阳晒得干裂的地面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咬手里的鸡腿,一边哽咽出声。
那鸡腿明显是王妈给伯爵准备的,只有五分熟的模样,还带着血丝。浓郁的血腥气在口中弥漫,让安暖忍不住的作呕,她却不忍浪费一口,咬着牙尽数吞进肚子。
只是,没等她咽下几口,负责看守她的保镖就前来打断了这美好:“夏小姐,你是在违背楚少的命令?”
不由分说的抢下安暖手中剩下的大半个鸡腿,黑衣保镖恶狠狠的盯着安暖,脸色却不由自主的发白。
楚乔离开时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准安暖吃一口东西,除非她主动走进古堡,承认错误。
前两天负责看守的人都没出现任何差错,以至于他也放松了警惕。却不想变数出现在了伯爵的身上,向来只认楚乔的伯爵竟然给安暖送了食物来。
伯爵是从小就被楚乔养在身边的,楚乔对它是对亲人一样的疼爱着,那黑衣保镖自然不敢怎样。
可是对安暖,那保镖却是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客气:“夏小姐,我警告你,伯爵是楚少的宠物。你和伯爵抢东西吃,楚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除非你主动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否则,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楚少的耳朵里去!”
居高临下的盯着安暖,黑衣保镖阴狠着一张脸,森冷的语气和楚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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