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司空对你寄予厚望,你不可只见眼前之得失,要谋长远。”夏侯尚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何谋长远?”曹丕急迫的问道。
然而夏侯尚还未说话,远方的天际突然荡起浓浓的烟尘,漫天卷地而来。
由远及近,蹄声振振,人吼马鸣,气势汹汹,骑兵,大队的骑兵,纵然是身在城墙之上的夏侯尚与曹丕也能感觉到对面的威势。
黑盔黑甲,旗帜鲜明,清一色的千里良驹,黑色洪流,滚滚而来,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天下能有如此威势者虎豹骑也!”看着前方弓马娴熟,背弓负箭,持枪跃马,整齐划一的骑兵迅疾而行,威压海内,纵然是空气也为之一凝,夏侯尚不由的出口赞道。
“是父亲回营了,莫非父亲已然擒获袁尚?”曹丕喜道:“既如此,某该去为父亲贺!”
“区区一袁尚纵然擒之,有何可贺?”夏侯尚摇了摇头道:“纵然是当年的袁本初也不是司空的一合之敌。”
熟知历史的夏侯尚却是知道,这一场征讨袁氏余孽曹操大获全胜,毕竟他是以军司马的身份全程参与了。
建安九年二月,曹操乘袁尚出兵攻打袁谭之机,进军围攻邺城。
袁尚率军回救,依滏水为营,曹操进军将其营寨包围。
袁尚害怕,请求投降,曹操不许,袁尚乘夜逃跑,袁军溃散。
袁尚逃奔中山,曹操则命人拿着缴获袁尚的印绶节钺招降邺城守军,城中斗志崩溃,邺城遂被曹操攻破。
也是从这一年起,曹操把自己的据点北迁到了冀州邺城??,政令军队此后皆从此出,而汉献帝的都城许县则只留些许官吏。
曹丕闻言细思之下,感觉夏侯尚说的在理,毕竟曹操是和袁本初一个辈分的人,现在打赢了袁本初的儿子,若是大肆庆祝未免有以小欺大之嫌。
虎豹骑至城门之下,骤然而停,井然有序,强军之名不外如是。
此时曹操自然也到了城门之下,从城墙上夏侯尚看不清曹操的具体面容,因为曹操带着头盔,更有众多亲兵拱卫,不过这不妨碍夏侯尚对这位名传千古的枭雄的敬仰。
守门士卒,过往行人,皆在壮盛军威之下,低下了头颅,曹操环视左右,志得意满。
当然了,此时的曹操也有这种资本,自中平元年至今,先后破黄巾,伐董卓,擒吕布,杀袁术,收徐州,逐刘备,取冀州,纵有宛城之战败,也有官渡之鏖战,可以说遍览中原,袁尚、袁谭、高干、乌桓等不过疥癣之疾,不足为患!
荡平中原,一统北方,指日可待,就在曹操沉浸这种幻想当中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瞒,阿瞒,若无我,你得不得冀州?”一个衣衫不整,浑身酒气之人,突然闯入戒备森严,驻马勒鞭的虎豹骑当中。
曹操见的此人,先是怒容一闪,而后满脸笑容,翻身下马,疾步走过去,扶住对方,笑道:“子远说的对,若无汝之相助,我焉能入主这冀州?”
不错,来人正是原袁绍谋士,后投降曹操,献奇袭乌巢之计的许攸许子远。
听闻曹操这些话,许攸更是心花怒放,见左右虎豹骑皆有怒色,特别是曹操身边的贴身保镖许褚目眦牙紧,恨不得啖其肉,许攸继续作死,轻慢的说道:“阿瞒,我的酒没了,去,帮我取酒。”
曹操脸上笑容不变,反而比刚才更加灿烂了许多,从许褚的手中取来酒囊,双手奉于许攸身前,许攸接过酒囊,“咕咚”喝了一口,而后轻蔑的看了许褚一眼,颇为不屑。
若非曹操就在眼前,许褚恐怕早就一刀砍了他。
“碰”曹丕一拳击在城墙之上,怒声说道:“这个许子远真是不知所谓!若非,若非·····”
显然曹丕也知晓许攸功大,剩余的话都说不出口,毕竟这是三国,虽趋于礼崩乐坏,但仍是一个名声重于生命的时代,擅杀恩主这种事,是实在没法做的。
此时城墙之下,曹操不知同许攸说了些什么,哄得他开心不已,而后曹操率领虎豹骑回城。
而许攸仍然在城下喋喋不休,不外乎对曹氏的大恩之类的。
看到这里,夏侯尚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话说他刚来到三国的时候,正好遇上攻伐袁尚之战,原本的夏侯尚虽然比不上关张许褚之辈,但作战也算敢死之士,若不然曹操岂能用他为军司马?
但夏侯尚鸠占鹊巢之后,怎么敢在乱军之中冲锋呢?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此战夏侯尚虽然身在军中,却寸功未立,兼有怯战之嫌,这可是为将者之大忌,更何况此时正是曹氏奠基的绝佳之际,身为曹氏夏侯氏的一员,夏侯尚绝不能如此丢曹氏夏侯氏的脸,因此夏侯渊才急吼吼的想要找他。
至于夏侯渊找夏侯尚干什么,还用说吗?当然是揍了,揍到他有了血性为止。
夏侯尚自幼丧父,是叔父夏侯渊将其抚养成人,所以夏侯尚十分敬畏自己的叔父,这一次明显是自己理亏,所以当他听闻夏侯渊奉曹操之命,督运粮草军械而来邺城的时候,他早早的跑出了军营,免得遭受一顿毒打。
但躲是躲不过去的,夏侯渊迟早是要见的,可是见到这个许攸,夏侯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心中扑通扑通的直跳,于是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子桓,你不是想要迎娶甄氏吗?还不快快去向司空禀报,求的司空之命。”
曹丕一听这话,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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