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们还特意强调了,最好是母牛,不过,公牛也行。”
崔府现在虽然还没到五姓七望的地步,但家中也颇有资产,耕牛之类的牲畜是不会缺的。
乱兵盗墓者有之,杀人者有之,抢劫者有之,但乱兵上门不为钱粮,只为耕牛,尤其是母牛,崔琰摸不着头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奇葩的事。
旁边的青年也是十分的诧异,任他们两人智慧如海,恐怕也不知晓母牛的含义,更不可能知道牛痘能偶治愈瘟疫,这就是历史的局限性。
崔琰想了想,感觉家中耕牛虽然颇多,就算是给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毕竟崔府家大业大,又想了想曹操对自己的态度,不由的叹道:“给他们吧!不要多生什么事端,另外,你派人去外面打听打听,是不是只有我们崔府被勒索耕牛了!”
崔福明白了,这是家主要花钱保平安,乱兵匪兵最是猖狂,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虽然府中也养着死士,但消耗在这不知所谓的乱兵之上,明显的价值不对等,要知道死士花费靡重,纵然是崔府这么的家业,也没多少。
崔福应了一声,就要转身离去,旁边的皱着眉的青年突然开口说道:“慢着!”
崔琰看着青年诧异的说道:“仲达,你有何事?”
若是夏侯尚在此,恐怕会大吃一惊,这青年竟然是司马懿,司马仲达,也就是那个窃取魏国权柄,奠定晋朝根基的司马懿。
这可是他们曹家和夏侯家的死敌啊!
司马懿开口说道:“兄长,此时您刚刚被曹司空征辟为别驾从事,就有乱兵上门,您说这·····”
司马懿的话语没说尽,但留白之处给了崔琰很深的遐想空间,崔琰想了想,脸色一变的说道:“你是说····”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看乱兵口中的夏侯将军究竟是何人?”
崔琰明白了,若是夏侯惇则证明曹操有意对这些邺城豪族动手,那时候恐怕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因为谁不知道夏侯惇虽然是大将,但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他没这么大的胆子。
夏侯惇恐怕除了自己的亲兵之外,一个兵都不会乱动,但夏侯惇的亲兵会缺钱吗?会缺耕牛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至于为何不是夏侯渊,夏侯渊早就出征了,依照典军校尉的行军速度,没准此时已经出了冀州了。
这些事情若是在平时崔琰肯定也能想到,但此时的他尚在惋惜之中,所以就疏忽了。
司马懿点醒了崔琰,他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显然是惊吓的,身处乱世之中,一着不慎,很有可能举族被灭。
崔琰擦了擦头上的细汗,长叹一声说道:“幸亏仲达提醒,否则日后大祸临头琰等尚且不知。”
“兄长言重了,这些都是懿之臆测,当不得真,或许事情没那么糟糕呢!”司马懿展演一笑,随后抱拳说道:“就看那个夏侯将军,究竟是何人了!”
“你说的不错。”崔琰颔首,然后吩咐道:“还不快去。”
崔福急忙应声而走,刚才司马懿与崔琰的对话,他也听见了。
过了片刻功夫,就在崔琰煎熬等待的时候,崔福又一次跑了进来,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后说道:“家主,乱兵说是负剑将军的部下,可从未听说过司空帐下有什么负剑将军啊!莫不是有人冒充?”
负剑将军?
饶是司马懿学富五车、足智多谋,也被这个将军的称号雷得不轻,无论是杂号将军还是偏将军中皆无此种叫法,很有可能是自封的。
就如同当年抗·战时期,八·路·军的纵队一样,是一个很邪乎的部队,因为纵队它有可能是一个军的主力部队,也有可能是只有几个人的小股游击队。
据说日·军有一次听说有两个纵队攻击他们的司令部,于是急忙派遣大量的军团会师救援,但谁能想到,两个纵队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排······
但崔琰却是舒了一口气,因为负剑将军的称呼,在曹营之中也算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了,他今天还同这么负剑将军打过交道呢!
看到崔琰的表现,司马懿明白崔琰知晓此人是谁,于是开口问道:“兄长可知这个夏侯将军是谁?”
“不错,此人乃是司空的亲族,典军校尉之侄夏侯伯仁。”崔琰说道。
司马懿皱眉说道:“莫不是此人是一个纨绔子弟?”
“不,不,不。”崔琰摆手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司马懿好奇的等着后文,显然这个负剑将军也入崔琰的法眼了,但崔琰思索了一会儿却说道:“看不透他,不知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马懿更加好奇,因为崔琰颇有识人之名,但竟然直言不讳的说看不透这个负剑将军夏侯伯仁。
“那这个负剑将军?”司马懿问道。
崔琰闻言嘴角抽了几下说道:“司空身后背剑的人。”
司马懿闻言瞬间思密达了,他猜中了开局却没猜中结局,竟然是这么来的·····
“至于夏侯伯仁其人,怎么说呢?”崔琰摇头晃脑,显然是在组织语言。
“他曾经在邺城城门之处,大庭广众之下杀死辱骂司空的许攸,更曾经仅率十八骑战败黑山军数员大将,更是以一人之力击败张燕、杨凤、张白骑的三人联手,迫降黑山军,武艺冠绝曹营可能有些夸张,但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而且他还曾劝降审配,当然了,刚才在曹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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