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日子,十一月初五,冬至,象征着冬天正式来临的一个日子,也是我的生日;我原本打算在这个生日回老家的但是却因为一些事情而耽误,于是我又是一个人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给自己过生日。
“生日快乐。”
【第一日】
因为我能看的见,所以即使身处暗处,我也能抓到光。
三天前,因为一些原因致使我在羊城的工作很不顺利,再加上年节渐近,各种烦躁的情绪充斥我整个胸腔,于是我跟老板吵了一架后选择辞职,在离开公司的那一刻看着那些依旧低着头做事的同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种东西堵在心头怎么也咽不下去,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我就像曾经的我看着那些离去的人一般漠不关心,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样的不重要;那一刻我想哭,也想笑。
然而辞职并没有给我带来解脱感,因为即使离开依旧有着很多东西束缚着我,我看着手机中那些发来的劝慰信息,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我狠狠的拿起手机扔在地上,像是把一切虚伪的尽头撕碎一般,破碎的零件散落满地,路人撇来一眼又继续着自己的道路,一切都仿佛理所应当的样子。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没有多想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不用早起,不用上班,不用担心业务,也不用担心被辞退,好好的,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然而躺在床上后,我却发现有着更多的让自己烦躁的东西不断的从心中涌出,钱、工作、房子、车和那个在未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婚姻和老婆;我突然想起在很早以前我就明白即使你躺在床上用被子一盖生活的烦恼也不会消失,但是现在的我居然又做了一回埋头的鸵鸟。
可悲的我。
昏昏沉沉的渡过一下午,我才意识到自己一个电话也没有是因为手机已经被我摔碎,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做,真是愚蠢,但是回过头一想我才知道那一刻也许是因为辞职并没有给我带来解脱感而是更加沉重的束缚,所以我才摔了手机,也许吧,脑袋真的很沉很晕。
打开抽屉翻,找箱子、包,我记得我还有个能用的手机在,只是不知道放在哪里而已,这不找不知道,原来自己有着这么多属于自己的东西;床底下红色的滑板,那时刚来羊城买的,想要做一个洋气的城市人;装硬币的青瓷花瓶,以为是个高仿的古董结果几天后发现是个拙劣的产品,花纹的小人都花的;生锈的哑铃,从买来的那天都没有举过;半盒新袜子,还想着把脚上穿的穿破再换;以及一箱速食碱面,原本以为能做老家的热干面和杂酱面,做出来后却发现难吃的要命,自己当初买的时候为什么忘记想一想。
手机找到了,是老旧的步步高手机,里面安装的是那种老卡,现在的小卡根本插不进去,于是又跑出去找到一家移动营业厅想要个卡套,结果营业员小姐告诉我要两块钱,当时思考了一分钟,如果是当初刚来羊城的我一定会和她扯几句然后要个卡套,又或者昨天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拿出两块钱,但是今天的我却站在那里冷漠的看着她,后边的人在催促,保安也开始关注我,我依然盯着那个营业员。
“那些卡套,你们最后不都是当垃圾扔了吗?”
营业员头都不抬一下回道:“你要不要?”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想再任性一次,转身离开这个营业厅然后走了很远找到一个电信重新办了一张卡,在我拿出那台老旧的手机时对面的营业员惊讶了一下,然后便恢复平静开始办卡。
解决完手机后我开始翻找里面的通讯录,因为手机是我当初刚来羊城买的,里面大多是亲人、朋友和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没有后来认识的客户和同事的时候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那一刻我突然很害怕自己。
给家里报了个电话说明自己换号,父亲很惊讶我的电话,然后又开始不停的唠叨,因为不着急我安静的听着,不时回几句,但是大多数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妈出去买菜了,要不你等会?”
我说晚上我再给你们打个电话。
父亲说好,然后一阵沉默。
“强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说没有,然后装作有事着急挂了电话,
我想晚上我没有勇气再打电话。
站在街道上,看着周围行走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冰冷的楼房,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属于我的。
找到一家小吃店,再次掏出那台手机,看着上面那些遥远而熟悉的名字,试着拨出几个号码,结果要不是空号,要不是陌生人,仿佛时间的尘埃遮盖住过往的脚印。
最后一个电话,打通了,对面声音非常嘈杂,一个有点印象的女声接的电话,我想起这个声音背后的面容,刚准备说话的时候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女声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询问是谁,我沉默了片刻然后挂了电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女生,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她的,只是感觉到一种不可逾越的隔阂;一个漂泊的浪人,一个成家的女人,过往的种种不再那么重要,只是如同画册一般是美好的回忆。
我想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找她叙旧和倾诉,应该找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喊上大家一起聊天吃个饭什么的。
我想知道大家这么多年都是怎么样过的,我也想有人能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走过来的。
随意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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