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师指着陈奇问:“他,怎么回事?”
男老师晃了晃脑袋,什么也不记得了一样说道:“没事,应该没事吧……”
坐在陈奇前面的李锋义,早就写完整张卷子。
他听出老师没有抓到证据,便立刻起身收拾笔袋,准备交卷。
随着李锋义起身,班里的同学都准备起身交卷,两位老师见状,也顾不上“没事”的陈奇,走到讲台开始整理交上来的卷子。
陈奇翻动自己的试卷,大概还有十几分的空白没写,这会儿也不敢再抄了,等李锋义交完卷,他也跟着交卷,然后走出教室。
刚一出教室,就追上走在前面的李锋义,搂着他的肩,“走,今晚吃什么,我请?”
李锋义笑了笑问道:“抄到了?”
“抄了你的一些,还有些是用手机查的,刚才好险,差点就被抓了。”
正说着,陈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奶奶打过来的,刚才在考试,陈奇哪敢接,只好现在给她回过去。
拨过去后,竟然小叔接的电话。
“叔?啥事啊,我刚还在上课呢!”
“哎呀,你奶奶今天差点又让人给骗了啊。”
“又骗了?又有骗子给奶奶打电话?”
“是啊,上次说你被车撞了,这次说你被人绑架了,她打你电话又打不通,还好我在她旁边。”
“哎,叔啊,那你把电话给奶奶,我跟她说。”
电话另一边一阵沉默,随后响起拐棍敲地板的声音。
陈奇说:“奶奶,我是陈奇。”
“哎,小猫啊,刚才有个人,说你被绑架了,急地我呀……”
小猫是陈奇的乳名,奶奶一直这么叫他。
“好了,奶奶,小叔都给我说了,你放心吧我没事。”
“那你今年放假,啥时候回来啊?”
“再过两周吧,票我都买好了”
……
奶奶年龄大了,爱唠叨,陈奇就配她多聊了一会儿,挂上电话,然后就看到李锋义在一边一脸坏笑。
陈奇装作生气的模样去掐李锋义的脸:“你笑什么?上次的电话还不是你打的!”
李锋义歪歪脑袋,躲到一旁,笑着说:“我见你被车撞,我也没办法啊,况且你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你奶奶的电话能打通。”
随后李锋义接着问道:“刚才在考场,那监考老师是不是认识你啊,我看他都向你要手机了,怎么最后又说没事了?”
陈奇:“哪有,他哪看见了,我躲得快,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替我解围。”
李锋义还是感觉奇怪,但他也没多问什么,发生在陈奇身上的奇怪事多了去了。他曾经亲眼看到陈奇被一辆渣土车碾过,然后扛上救护车担架,没想到还不到一天,陈奇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还以为见到鬼了。
李锋义不知道陈奇身上到底有多少未解之谜。
但陈奇知道,他很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经历过什么恐怖。
能删除目标短暂记忆,就是陈奇刚才在考场上做到的,与其说这是一种超能力,不如说这是一种诅咒,寄生在他身上的诅咒,或者说他的一部分已经变成了鬼。
夏花绽放,思绪翻飞,十一年前,陈奇躺在那张洁白的大床上,半睡半醒,迷离之际……
那一年,陈奇上小学四年级,十岁!
……
十一年前,阳华钢厂的大礼堂,秦斌披着绶带,胸前顶着一朵大红花,手上捧着荣誉证书,一脸骄傲与自豪站在礼堂的舞台上。
震耳欲聋的掌声在台下响起,阳华钢厂的职工都在红着脸拍着手。
舞台上空悬挂着十二米的横幅,“洛北省见义勇为先进代表秦斌同志表彰大会”
主持人手持话筒,一脸深情的向在座的职工们介绍秦斌的光荣事迹。
一个星期前,厂区大门向北二百米处一个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家用轿车与水泥车相撞的严重交通事故,轿车前端钻入水泥车底盘,导致坐在驾驶位以及副驾驶位的一对夫妻当场死亡。
我们厂三车间生产班组工长。秦斌同志,不顾个人安危……
……
米黄色的床垫,蓝白条纹的被子,淡绿色的枕头上还印着一块深色的湿痕。
小猫伸着懒腰,睁开惺忪睡眼,揪着被子的两侧,裹紧自己的小被子不愿起床。
小猫擦了擦眼角的水珠,望着贴满卡通贴纸的蓝色墙壁,回想着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噩梦。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似乎是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但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摸着自己干瘪的肚皮,小猫从被窝中爬出来,套上那双兔叽拖鞋,“吧嗒吧嗒”踩到卧室门口。
打开卧室房门小猫呼唤道:“爸?妈!”
空荡荡的公寓没有一声回应传来。
小猫穿着睡衣没换衣服,走下楼梯。
客厅空荡荡的,厨房也没有剩饭,装零食的柜子和冰箱空荡荡都是空荡荡的。
“爸?妈?”一楼没人,小猫又沿着楼梯,回到二楼,他扭开父母卧室的房门,依然是空荡荡的。
床头挂着一张结婚照,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挽着女人的手,那身洁白的婚纱完美的包裹住她姣好的身材,但小猫却没有看清他们的脸。
再想看清,却感到一阵头疼欲裂,男人和女人的面孔在小猫眼中模糊不清,却在小猫脑海中清晰无比。
小猫按着太阳穴,忍着头疼,却不想把眼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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