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对方离去的身影,无锋在思索这个人是否是秦杜二家用来试探自己的,但思前想后,觉得这种可能姓太小,一来自己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如果秦杜二家真的知道自己在这里,从礼节上也早酒应该来见礼了,而来秦杜二家即使与倭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也不需要来试探自己,司徒泰和司徒元的态度对他们来说要重要得多。而据无锋推测,无论是司徒泰还是司徒元,都应该对秦杜二家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毕竟树大招风,何况是这一类如此敏感的事情,很难在东海这片土地上瞒过这两个地头龙。
不过看来秦杜二家的行径大概也引起了东海地境上一些商人们的不满,一来他们独霸这单生意不让其他人插手,二来商人们也并非全无民族大义,三来倭人各方势力都对倭人海寇搔扰帝国沿海大力支持,甚至相互勾结,企图利用海寇达到削弱帝国海防的目的,为他们下一步入侵作准备,倭人的这份心思凡是头脑清醒者都应该能够看明白这一点。
就在无锋一人独自沉思的时候,舞厅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随着酒会进行到一定程度,舞会也就正式拉开了序幕。对这种来自西大陆的社交活动,燕京现在是趋之若骛,酒会上帝国传统的粮食蒸馏酒已经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各类葡萄酒,而啤酒呢虽然在街头巷尾开始流行,但要进入这一类上流社会的正式场合似乎还差了一点。跳舞已经成了上层社会必不可少的社交方式,作为贵族,首先就必须学会这一类在上流社会生存交流的技巧。
无锋其实对这一类活动并不太感兴趣,不过从小到西大陆游历的他也在海德堡大学学习过这种传统的舞蹈。但相比于跳舞,他宁肯呆在自己位置上饮酒。不过他周围的商人们也逐渐多了起来,他可以毫不费力的一边饮酒一边留意着周围商人们的谈话。
“贺兄,听说你的商队去了西边一趟,应该回来了吧?收获怎么样?”一群商人出用在无锋身后,一边寒暄着一边问各自的生意。
“还行,我让我家小三子跟着去了一趟,也算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说起来西边还是荒僻之地,可听我家老三说,这社会治安可比这边强多了,尤其是过了鹧鸪关往西走,那可是一路顺风,只管朝前走就行了,到了关卡城门,自然有收税的来核量计税,一路上嗯本没有遇上去他麻烦,就是税厘也比咱们这边轻上一些。”被唤作老贺的人接口道。
“嗯。老贺,这次从西边带了些什么新鲜物事回来?也让大家尝尝鲜啊?”另一个商人也起哄道。
“还能带什么?干哪行就务哪行呗。到贝加和库车进了一批三勒浆和龙膏酒,在楼兰顺便买了些当地民族挂毯,然后去了北吕宋双堆府,订了一批蔗糖,再去了一趟印德安的赫尔姆斯,选了三十名奴隶,就这样,把卖货的钱全都用光了不说,还在赫尔姆斯借了一笔款子才算了事。”老贺话语颇有些炫耀的味道,虽然说借了款子,但好像倒是人家向他借钱一般荣耀。
“老贺,你的朋友可真多啊,连那什么印德安的姆斯的地方也能借到钱。”果然有一个商人凑趣的恭维道。
“呵呵,是赫尔姆斯,老夫虽然在那里有些朋友,可小三子没向他们借,一来利息不好算,二来欠偌大一个人情,只是让朋友从中担了个保,报上我燕京贺氏商行的名头,在西北银行赫尔姆斯的分支行里借了两万金币。”老贺洋洋得意的解释道,“本来像我贺家这种都不需要担保,一来我贺家是第一次和西北银行打交道,二来,西北银行在燕京还没有分支机构,所以不得不在程序上过一过,我估计呀,要不了多久,西北银行就会在燕京开设分支,那时候我的商队往那边走就方便多了,根本不用带太多现金了,一张银票足矣。”
“哦?那西北银行可是西北郡自己组建的钱庄?却用了西大陆的一个新名词儿。不过燕京这么多钱庄倒也可以去北吕宋和印德安开设分支啊,这样也可以方便大家伙儿去西北做生意啊,这些人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儿呢?”另一名商人接上话道。
“谁说我们没想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加入了进来,颇有些愤愤不平之意,“咱们燕京的金融界同仁早就与西北郡行政署和做过交涉,可是他们只同意我们在西北郡六府中开设分支,可是西北郡六府原来就有他们本地的大通钱庄,也是西北郡原来扶持的,后来万仁明的万丰钱庄和江南龚家的金陵钱庄也早早进入,现在更有西北银行这条地头龙加入,竞争相当激烈,即便是有些油水,又哪里比得上北吕宋、西域和腾格里?连这些地方西北行政署都一直没有松口,我们屡次申请均被驳回,听说连万仁明和龚家也没有获准。至于那印德安,那本来就不是西北的直属领地,西北银行能够在那里开设分支机构,大概是因为李无锋李大人和他们那些领地的首领们关系较好的缘故吧。”
“哟,周老板也来了?你说的也不完全对,那印德安的情况我倒是了解多一些,印德安虽然名义上是一个统一的王国,可是事实呢,虽然有一个中央政斧,担地方上却是分成几块,各管各,靠近北吕宋和西域库车国的是属于旁遮人地盘,以前一直和北吕宋冲突不断,后来李大人兼任北吕宋总督后好好教训了旁遮人,旁遮人这才老实了,后来用听说他们教派有些纷争,其他几族都要准备灭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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