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羽默默的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安道全一语点破其中原理。
安道全手指微微张开,凝聚真气,划出几个奇特的手势,手指在划出图案的时候,在不断的震动,可以看出,这套秘法虽然和谢晓羽的手势十分相似,但比谢晓羽的要巧妙很多,而且也熟练不少。
本来就极为疲惫的暗影飞蛛,看到光亮,正准备振翅飞出,但一缕缕真气进来之后,暗影飞蛛翅膀立时收拢,趴在香囊里一动不动了。
安道全单手一张,这暗影飞蛛已经吸入他的手心,安道全眼皮微眯,仔细的观察着暗影飞蛛的牙齿。
一会儿,安道全道:“劳烦帮我打开药箱,拿出银针,从左往右,第三根。”
一个手脚麻利的黑甲护卫立即照做,递来银针。
安道全左小心翼翼的捏着暗影飞蛛,右手捏着银针,轻轻的在暗影飞蛛的牙齿上来回滑动。
然后,安道全道:“药箱的药瓶,从左到右,第五瓶,对,绿色的瓶子,用白布蘸上一些药水,给我。”
那黑甲护卫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大意,很快递来蘸湿的白布。
安道全将银针在白布上抹了一遍,两遍,三遍,到第三遍的时候,白布上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细痕。
一直紧蹙着眉头,沉着脸的安道全这一刻,终于眉头舒展,露出微笑,他有些得意道:“终于辨别出来了,老夫能解此毒。”
一旁守护的众人纷纷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挂满了笑意。
谢晓羽惨白的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突然间。
这白布上红色的细痕,慢慢的变成蓝色……
一个眼尖的黑甲护卫,惊诧道:“看!有变化!”
“嗯?”安道全看到眼前的一切,顿时惊得张口结舌。
安道全急急吩咐旁边的黑甲护卫重新递来新的药水,准备再次验证。
蓝色的细痕如同在戏弄安道全一般,很快又变成了紫色。
安道全急急吩咐旁边的黑甲护卫取出第六瓶药水。
可是,每当安道全要辨别的时候,白布上的细痕就开始变成另一种颜色,安道全神色愈发的紧张,额头,鼻尖都渗出了冷汗。
经过盏碗茶时间的折腾之后,安道全累的气喘吁吁,脸色惨白。
刚才的高强度验证,辨认,安道全的神经紧绷,可是根本没有辨认出这其中的奥秘,安道全神经终于崩溃了。
过了良久,安道全道:“此毒实在没有见过……”
“这……”众人惊诧的再说不出第二句话。
这个时候,谢晓羽正准备说话,脑袋里轰轰的又开始出现撞击声,然后一个个不堪入目,让人心跳加速,脸红的画面出现,谢晓羽道:“快把我绑起来,帮我堵上嘴巴。快!”
安道全被黑甲护卫晾在一边,无比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们的会长谢晓羽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床上,然后用毛巾塞进嘴里,完了,还要检查各处绑的是否牢固。
刚完成这一切,谢晓羽瞪着猩红的眼珠子,表情无比的狰狞,开始用力挣扎,整个床铺大有被掀翻的可能。
这个时候安道全才明白过来,在自己没有到来的时候,谢晓羽是这样对抗毒药药力的。
安道全的脸唰的一下子红到了脖颈,自己作为大楚凝武会丹药房的首席供奉,医术可以说冠绝大楚国,而在这秦州青龙城竟然还有解不了的毒,还有超过自己的敌手。
如果安道全知道是宁不凡下的毒,而且宁不凡才十五岁的话,安道全估计从此金盆洗手了。
黑甲护卫们齐刷刷的眼光射向安道全,这些目光如同刀子一样,扎得安道全痛不欲生,安道全特地转过身去,但是依然感觉后背冰凉,这些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安道全决心化讽刺为力量,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曾经遇到过的疑难杂症,特别是类似的毒药,但是无一例外都没有一个像这种毒药这般怪异。
安道全又开始大胆的推测,结果,一次次的铩羽而归。
安道全的后背已经湿透,长衫黏着冷汗贴在后背上,压力!紧张,紧张到窒息的程度。
如果这个毒不去除,一直这么折磨谢晓羽,秦州凝武会的会长就要退位了,这样的重大损失,不但让安道全颜面尽失,更有可能走不出这扇门啊,看看这些如狼似虎的黑甲护卫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晓羽的挣扎慢慢的减弱了,最后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那些黑甲护卫很有经验了,知道这药性已经过去,会长晕了过去,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了,于是赶紧将五花大绑的粗绳解开,嘴里的毛巾也拔掉。
安道全赶紧施针,几针下去,谢晓羽幽幽的转醒了。
谢晓羽惨白的脸上露出笑容,道:“安医师不要紧张,不要有压力,看你额头都是冷汗,这毒比较诡异,的确难解,不能怪你。”
“是是是!不不不!”安道全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暗暗的舒了几口气后,又问道:“会长,这毒诡异在何处?”
谢晓羽有切身体会,所以具有发言权,有些吃力道:“其一,反复发作,虽然效果一次比一少,但不知道会持续多少天?或许是几个月?其二,只要发作,脑袋里就会呈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整个人就暴躁,想要撕扯东西,撕扯一切,醒来后想想都害怕;其三,这种毒貌似对我的修为,对我的经脉,气海,都没有什么伤害,玩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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