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几个猇卫中,有个头领,见清琼嘴里说出的是猇卫内部才知道的划分。
再加上清琼话中提及陌影,疑心就去了大半。不过职责所在,还是不能轻易放行。
“看著他,我去禀报扶琴大人!此女若是不老实,就地格杀!”
“是!”
见那个头领离去禀报扶琴,清琼也松了口气。乖乖的站在原地候着,她是知道,若果自己真的妄动,这些猇卫是真的会下死手。
凌玄逸此刻正在接待来客,能让他亲自接待的。自然也是朝中权贵,而且还必是亲近信任的。
当然,也要凌玄逸自己愿意。否则即使刀架脖子上,也别想凌玄逸亲自接待。
“陈国公今日突然前来,倒是让晚辈吃了一惊。听闻国公不是前去巴州游玩,何时回了皇都?”
凌玄逸淡漠着一张脸,对着眼前的褒国公陈默缮道。这褒国公陈默缮,正是当初自己和席凝羽在颖县养伤时,在庙会上对对子时所遇的那位中年书生。
难怪当初自己咋一听他说自己名姓时,凌玄逸会觉得耳熟,面相更熟。后来才想起,可不就是时常四处游玩的褒国公么!
“呵呵,怎么昭郡王世子不欢迎老夫?不就来你府上吃杯茶,昭郡王世子不会如此小气吧!”
陈默缮放下茶杯,伸手捋了捋自己的三寸长须笑道。
“褒国公说笑了,不过一杯清茶。昭郡王府还是管的起的,只是——今日褒国公进了我这昭郡王府,就不怕明日被谁归为异类?”
凌玄逸这话,让陈默缮斜着眼好生端详了他半天。然后一阵哈哈大笑,言道:“都说昭郡王世子为人冰冷,生性凉淡。没想到却是会如此与人说笑,看来世人所言皆不实也!”
站在一旁的扶琴和陌影一翻眼,心道褒国公,我家世子绝对不是与你说笑!
凌玄逸也看着陈默缮半响,然后露出了点淡淡笑意。
“世人皆以风闻看人,传言日久,自然便是真。至于其实如何,又有谁会在意。
难不成以褒国公的才智,还看不透?不过本世子,倒是无心为国公操心。还请国公勿怪!”
褒国公陈默缮闻言,仍旧捋着长须微微而笑。
“世子所言,实乃如此。不过也该知道,看透与看不透,又有何分别。世人皆醒我何必独醉,世人皆醉我何必独醒?
随波逐流,与众同识,或许才能活的长久!”
“嗯!?”
陈默缮这话,让凌玄逸听的一愣。分明话中有话,只是这话内话,自己听起来可不怎么顺耳。
凌玄逸不由皱着眉,心内思索这位向来不管世事,旨在肆意逍遥的褒国公。今日忽然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陈默缮见凌玄逸皱眉不语,也不在多说。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约莫有一炷香时辰。凌玄逸忽然嗤笑一声,然后端起茶杯笑着对陈默缮道:“褒国公今日所谓何来,不如明言如何?”
“怎么,昭郡王世子聪明如斯,难道猜不到本国公今日所为何事而来?”
“自然猜得到,不过——国公似乎并非真心为那人而来。所以何不直言?
国公向来不参与这些纷争,今日忽然前来。所说话语,明着像是对我规劝,或是警示。
可其实,国公话内之意,也不过是代人转述。并非国公心思,这一点,本世子还是听得明白!”
陈默缮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凌玄逸。
果然不愧是昭王之后,聪慧明晰,玲珑心窍。可惜,若不是遭人所妒,岂会是如今这般田地。
可怜了,代代忠心埋忠骨,世世为国世世冤!
想到此,陈默缮脸上也不由带着一丝黯然。
“既然世子已然明白,那说与不说,也毫无意义。只是希望世子能多为西秦百姓思量,切莫祸及平民!”
“哼!”
凌玄逸听褒国公这么说,心中不由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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